周婉婉卻直搖頭,隨即驚懼地看了一圈四周,那種如影隨影的凝望感又來了,她望著寧音幾乎要哭出來:“我有種直覺,我也許會死……如果我能逃出去你再還?給我吧……”
寧音見狀,眉頭不由緊皺,她覺得周婉婉進到這條村莊之後,比任何時候都恐懼,她考慮了一下,隻好先收起車票。
之後她把?周婉婉重新送回去,自己才提著手電筒回到3號屋子。
剛進門,入眼的就是一屋的白,所有地方都掛著白布,白慘慘的,而餐桌上隻點燃了一盞玻璃罩的煤油燈,豆大的火苗一晃一晃,顯得夜裡?的屋子格外陰森。
寧音卻直直看向背對著門口,跪坐在神台前的女人。
她穿戴著一身死人的白,低著頭,看不清麵容,在她麵前是一個化
火盆,女人不停往盆裡?扔紙錢,火盆裡?便燃燒起火光,空氣中彌漫一股子香火蠟燭的氣味。而隔著化火盆,在她的對麵是一口黑沉沉的棺材,上麵擱著一個黑白照片,因為離得有點遠,不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但這裡?怪異的氣氛實在讓人頭皮發麻。
女人聽見動靜後,緩緩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寧音:“冬至,你回來了?”
寧音聽著這女人喊出金冬至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咯噔一跳,立刻往門外退了半步,臉上浮起警惕的神色。
女人卻沒有察覺似的,歎了一聲,便自顧說道:“過來,幫媽媽燒紙。”
“……媽媽?”寧音愣了下。
她是金冬至媽媽?
“你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媽媽都不認得了?”女人看著她愣愣的樣子,麵無表情地說,“快點過來,燒完紙後,今晚你幫忙守棺,媽媽還?要趕去村長家商量明天送葬的事。”
寧音看了看她,又回頭看了看屋外,再轉回去望向女人,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金冬至媽媽,還?是這個村莊的一個詭異存在,她都隻能硬著頭皮過去,因為對方讓她做的正好是守棺。
女人見她過來,就把手裡?的紙錢遞給她,一邊吩咐:“你一直燒紙錢到十二點,然後就不用繼續燒了,就在家裡?幫媽媽守好這口棺材。”
“還?有,今晚十二點會出現血月,這一晚外麵都會不太平靜,你千萬彆出門,聽見什麼聲響也彆管,隻要守好這口棺材就可以了,彆想著打開?棺材偷看,這樣會打擾她的。”女人不放心似的,又叨叨絮絮地提醒她,“記住媽媽的話,有什麼事也要等我回來再說。”
屋外突然響起哨聲。
“見鬼的。”女人罵了一聲,便急匆匆出門。
寧音望著女人遠去,收回目光,轉而望向眼前的棺材,這會兒離得近,她倒是看清楚棺材上的黑白照片是誰了,是她樣子,但又不是她,準確來說是金冬至,她之前看過金冬至的身份照片,就是個清純的大學生。
“所以棺裡?的人是金冬至?”
“那頂著她身份的我又算什麼?”寧音一肚子疑惑,這個村莊實在太古怪了。
不過想起女人的話,她還是拿起紙錢慢慢
燒了起來,一邊盯著棺材。
此時屋裡?隻有火燒的細微聲音。
寧音忍不住偏頭望了眼屋外,隻見外麵黑不溜秋的,也靜得詭異,像是一條無人村,但出現在屋裡?的女人又證明這裡?不像是一條荒無?人煙的小村莊,估計舟杭他們那邊的家人也是死亡乘客的親人。
這裡?到底是一個什麼鬼地方?
除了古怪之外,這個停留站似乎沒有什麼讓人恐懼的存在,如果是這樣,那明天應該很容易逃出去才對,除非在12號公交車特彆設置的六點到七點之間這個時間點會有什麼意外,會是什麼呢?是要找到消失的村口,還?是會發?生彆的詭異事情而需要一個小時才能逃出去?
她想到很多?可能,最?後想起日記紙,之前因為隊友在,她一直沒有拿出來,進來第三密室她也隻用過兩次,雖然信息很零碎,但還?是給了她一定的提示。
這會兒她將它拿出來,對著它說:“告訴我這一站會發?生什麼,或者我們怎麼回到起始站?”
【我是寧音……】
“嗯?”
寧音等了半天,結果日記紙上的內容就隻有這四個字,但問題是她知道自己叫寧音,這一行?字確定不是廢話?
然而不管她怎麼碎碎念,日記紙都沒有反應。
“……所以又不靈了嗎?”寧音歎了一氣,前後翻了翻日記紙,上麵真的就隻有這一行?內容,寧音無奈,隻能把它收起來。
將近半夜的時候,棺材裡?忽然響起一陣動靜,裡?麵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停撞擊棺材,導致棺材劇烈搖晃,就連棺材板都像要撞開?一般,看到這幕,寧音嚇了一跳,連忙丟下紙錢繞過去,看了一會,棺材又驟然安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寧音感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恐怖襲來,心臟撲通撲通狂跳,一陣驚悸顫栗,她不由離開?棺材往屋外走去,越往外麵走去,恐懼感越強烈,最?後她停在門口。
原本陰沉沉的天上出現了一輪血月。
那種深深地被凝望著的絕望再次從心底裡?浮上心頭,寧音緩緩抬頭,它在凝望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2020-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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