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庭院的走廊上,這裡比屋裡頭清靜。
“你想問什麼?”
“我已經調查到一些事情,你根本不是雲錦。”寧音試探道。
“我不是雲錦,那我是誰,陰陰,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一些流言蜚語,我也知道你對我有些誤解,但你這樣我會很難過,我隻是想對你好一些。”
寧音說:“我跟你相處的時間應該不多吧,你怎麼會對我這麼好,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奇怪,我母親去世七天,父親就娶你進門,在這之前我父母十分恩愛,父親絕對不可能立刻娶你,除非你有什麼特彆的地方,譬如你是我去世的母親。”
雲錦對上寧音的目光:“這說法有點荒唐了,我怎麼可能是你母親,我知道你當年離開蘭家就是因為我跟你爸的事情,如果你實在芥蒂,又或者想用這樣的話讓我難過,隻是為了離開,那等拍完全家福再走吧,到時候阿姨也不會勉強留你下來。”
話說到這份上,寧音不知道對方是裝的,還是真的是雲錦,不管是哪個可能,她都知道繼續問下去也問不到什麼,而這個時候,蘭陰父親走了過來,寧音看見對方冷厲的神色,有些話也不好再說,她也發現想要從蘭家的人那裡打聽什麼,並不容易,隻能他們自己去調查探索。
寧音看了兩人一眼,便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到了下午三點多,分開的幾人都在二樓走廊上會合,一邊靠著扶手,探頭望向樓下的大廳。
一個下午的時間,靈堂已經擺設得差不多,老人的遺像就放在桌台上,正對著門口的方向,除此之外,桌台上還放著一個香爐,一些香燭。而宅子四周也都掛著白布,本來就是一間老宅,午後的光線即使進到屋裡,仍覺得有些灰暗陰森,每一個人都穿著喪服,麵無表情,走動間腳步聲極輕,空氣中有種無法形容的詭寂,甚至有幾個傭人在看到老人遺像的時候,突然哭了起來。
花七又提醒幾人,往一個方向指去,大家看過去,就見蘭嘉和蘭容兩人站在屋門下,逆著日光,身上披著沉沉的陰影,兩雙眼卻目不轉睛地一直望向屋裡靈台上的老人遺像。
“你們說,會出現的恐怖會不會跟老人有關?”苗小甜小聲問道。
“不排除這個可能,這幾天大家都小心一點。”花七說。
這種明知道接下來可能隨時會出現恐怖,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的感覺讓人焦慮和不安,他們隻能在此之前儘快探索到更多的線索。
寧音問:“大家打聽得怎麼樣?”
白候偏頭說:“我先說吧,我打聽過蘭嘉以前那些朋友,不過都離奇去世了。”
“離奇去世?”幾人驚訝,“都死了?”
“打聽到的這些朋友都是當年最有可能跟蘭嘉約過冒險遊戲的人嗎,確定是這些人?”水千星問。
白候點頭:“應該沒有錯,彆的那些同學都說蘭嘉以前就是跟這幾個人玩得最好,而剛好又是這幾個人死去,如果蘭嘉以前真的有偷偷晚上出門,我認為這幾個死去的朋友很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死去,即使這幾個當時沒有真的出門,但也因為接觸了某些東西,譬如答應出門,但沒有遵守出門的約定,晚上的恐怖延伸到這些人身上,這是我認為最大的一個可能性。”
聽到這裡,幾人都不由沉思了起來,現在蘭嘉以前的那幾個朋友都死了,等於這條線索又斷了,現在唯一就隻有蘭嘉知道,不過對方那詭異的情況已經不會告訴他們,不然幾人也不至於去調查蘭嘉以前的那些朋友。
寧音回過神來,轉而說道:“先不說這個,我從雲錦那裡打聽了一下,她還是很有可疑,但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這一家人似乎都不好打聽。蔣玉你們那邊怎麼樣?”
“沈老板收了我們的錢,說會幫我們找出破解棺材封印的法子,答應七天之後,也就是七月十四那天會親自送上門給我們,看他那個樣子,將紅圍巾帶出棺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蔣玉將他們這邊探索到的情況說出來,又轉身看了看四周,“不過蘭家這裡還是沒有新的發現,依舊沒有找到地下室,那些鏡子我們也檢查了一下,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但沒有問題這是不可能的,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這裡頭的異樣,晚上我們可以再探尋一下。”
苗小甜等他說完之後,也跟著說:“我留意了一天,目前還沒有電話……”
話剛說到這裡,寧音兜裡的電話驟然響了起來,原本還在說話的幾人霎時靜了聲,因為屋裡很靜,這電話聲顯得很大,除了幾人,此刻屋裡的所有人都抬頭望向二樓走廊的寧音。
寧音也不知怎的,手心冒了一層汗,不過還是從褲兜裡翻出蘭陰的手機,確實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她看了看身邊幾個隊友,在他們點頭的同時,也按下了接聽,電話那邊頓時響起沙沙的電流聲,然後傳來恐懼的聲音。
“我是蔣玉……快逃……快……”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