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聽完蔣玉說的話後, 大家也是第一時間想到攝影師。
苗小甜視頻的背後除了牽扯出來青銅鈴和發件人之外,還有的就是拍攝視頻的人,視頻的信息又讓他們在這個房間中發現這樣一張已經暈開的模糊老照片, 這張照片一共有三個疑點,第一, 照片上拍攝了哪幾個人;第二, 這個房間為什麼隻有這張照片;第三, 拍攝這張照片的攝影師是什麼人。這都是從苗小甜視頻一路探索下來,視頻指向老照片,老照片又指向了這些疑點。
蘭家讓人拍照,肯定不會隨便找來一個人, 攝影師反而成為最直接明顯的一條線索,這也應該是他們最先想到的,隻是單從老人遺像和鏡子的詭異,他們還沒有立刻想到攝影師, 還有苗小甜的視頻,他們都被發件人吸引了注意, 但再加上老照片,這三者之間就有一個共同的地方——攝影師。
不過拍攝老人遺像, 苗小甜視頻和老照片的攝影師可能是同一個人,可能不是同一個人, 但無疑他們現在多了這條線索。
“這個攝影師會是視頻的發件人嗎?”苗小甜就問。
“你蔣玉哥哥一定會跟你說, 不好說。”白候豎起手指,十分有條理地說道,“首先, 這個猜想隻是明確到還有攝影師這一個可疑人而已, 我們依舊不知道攝影師會不會是恐怖, 會不會是視頻的發件人,還是真的隻是一個攝影師,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其次,拍攝出來的這些照片和視頻會出現問題,到底是攝影師導致,還是蘭家這個地方形成的,而發件人會是攝影師,還是另有其人。再者,如果攝影師和發件人是同一個人,我們直接找出攝影師就可以了,這稍微跟蘭家的人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如果不是同一個人,我們就算找出攝影師,也很難找到這個匿名發件人。”
蔣玉笑了一下,又點了點頭,似乎是同意白候說的話。
“先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我們都可以先跟著攝影師這條線索調查下去,有人拍攝過這張照片的話,應該有留底,我們也可以知道這張照片到底拍了什麼。”
這時,寧音突然出聲:“說到攝影師,你們應該還記得蘭家最近還有一件事吧,也是跟攝影師有關,沒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你是說拍全家福的事?”水千星看向她。
寧音點頭:“蘭家一早就已經約好一個攝影師,等老人過了頭七後,就在第二天,八月十八日早上九點,到時候會拍一張全家福,這是很早之前就提到過的事情,也似乎是雲錦一直跟我提起的事情,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都忽略了這一點,如果我們不是剛好探索到攝影師這條線索,對這件事並不會太過在意。”
“八月十八日很快就到,也就這兩三天。”水千星看了一眼手機時間。
“不過我要說的還不隻是全家福,這張模糊照片,還有攝影師,讓我想起李雲先的事情,在真正的因果線中,李雲先並不是我們將他帶出去,而是一個攝影師收養了李雲先,他才會活下來。”寧音還記得在李雲先家裡看到的那張照片,“他家裡的那張黑白照片也是扭曲模糊,隻有還是嬰兒的李雲先是清晰的,而照片就是那個攝影師拍下來的,照片同樣很詭異。”
水千星說:“你認為這個出現在活人村的攝影師可能是跟蘭家請來的攝影師有關,但時間這裡產生了一個分歧,這個恐怖故事發生在民國時期,那麼出現的攝影師也是這個時間中的人,而活人村的李雲先是五十年前活下來的人,但民國到五十年前的活人村,之間是相隔將近五十年的時間,這個民國時期的攝影師不一定跟收養李雲先的攝影師是同一個,不過兩者之間可能會有什麼關係。”
不過時間的問題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什麼頭緒,隻是推測這個密室一共有三個時間,他們到底進入到哪個時間中,對此是一頭霧水,而到底是什麼情況還要探索下去才知道。
寧音又繼續說:“除此之外,蘭家又似乎跟活人村有牽扯,背後還有青銅鈴和雲南寨子,這個攝影師會不會也跟蘭家有什麼淵源,會不會是他拍攝的這些視頻照片,同時這些線索也逐漸連成了另一條線索,而我們似乎不知不覺間陷入到這一個事件當中了。”
大家看向她。
寧音對上他們的目光:“青銅鈴。”
花七順著她的話:“苗小甜視頻的出現再次牽扯出青銅鈴的事情,我們本來是沒有打算探索青銅鈴的事情,不隻是這件事太過複雜,還因為我們的目的隻是為了作品畫和逃出密室,但很顯然,似乎有人想將我們卷入青銅鈴這件事情當中,雖然看不出背後的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都要小心。”
一行人都點了點頭,隨即沉靜著神色望向牆壁上的照片。
過了半瞬,苗小甜轉動著手電筒,黃幽幽的光束在轉到房門外的對麵牆壁,牆上的鏡子便反光回來,她偏了偏頭,避開光線後,又問幾人:“那這屋裡的這些鏡子是充當鏡頭,所以才會反射出詭異的情況?”
蔣玉卻微微搖頭:“鏡子僅僅隻是讓我聯想到了攝影師,給我的一個啟發而已,隻是我們每從一麵鏡子前進過,上麵都映著我們,我們的一舉一動仿佛也被這裡的鏡子一直注視著,這也是我們感到不舒服的地方,但屋裡的鏡子肯定不是鏡頭,我們已經推測過這裡的鏡子可能是一個風水局,而且是將整個蘭家老宅布置成這樣,蘭家的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現在我就跟白候先去一趟沈老板那裡打聽一下鏡子。”
“那我們就留在這裡打聽攝影師的事情。”寧音幾人說道。
商量到這裡,一行人離開房間,回到一樓大廳。
蘭家的人見到他們走到屋門那裡,眼見蔣玉和白候兩人從傭人那裡拿過兩把濕瀝的雨傘,蘭家大伯皺了皺眉:“你們又四處亂走什麼,說過這幾天彆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