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枕著他的胸口哭唧唧,柳雲卿親吻著她的額頭,二人肌膚相貼,那一頭墨色的長發散了他一身到處都是,看的他有幾分心軟。
他伸手撩開幾縷遮住臉頰的黑發,輕聲安撫著,“乖乖的,等塗完藥了,我帶你去吃飯。”
身上人動了動身子,轉過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柔柔弱弱的盯著他,“好。”
聲音又軟又甜,跟裹了層蜜糖似的。
柳雲卿心口被她揉的不成樣子,忍不住又親了她幾下,“好乖,青青…”
塗完藥膏之後,小白蓮迅速穿衣洗漱了一番,等她整理完後,想自己走過去吃飯,柳哥哥不肯,說她受了傷行動不便,硬是抱著人去了廳房。
途中沈青蓮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沒拂了他的意,主動乖順的趴進他懷裡,任他抱著走。
這種做法讓柳雲卿得到了極致的滿足,仿佛懷中人已經身心完全歸屬於他,成為他一個人的私有物了。
到了廳房,柳雲卿扶著人坐下。
然後轉身去端菜,他起的很早,這兩天心上人胃口不太好,所以他特地做了幾樣比較合她口味菜式。
沈青蓮坐在椅子上,慢慢吃著,她吃的還是不多,柳哥哥皺了皺眉,手指在她肚子上摸了摸,“怎麼還是吃這麼少兒,飯菜不合口味嗎?”
沈青蓮悶著頭喝了口熱湯,溫度有些高,她被燙著了,將腦袋仰著,睜著一雙霧蒙蒙的大眼睛看他。
“嘴疼……”
柳雲卿被她盯出了某種怪異的情緒,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仔細瞧了幾眼,有些不大自在,“抱歉,是我剛才吻的力道太重了,裡麵……好像破皮了。”
柳雲卿放緩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愧疚。
小白蓮心中來氣,拿拳頭捶他胸口,又掐又撓的,委屈巴巴的,這裡麵破皮能怪誰啊,還不是因為你,混蛋!
她最擅長秋後算賬了,尤其是麵對他這種麵慈心軟的俏郎君了,不把對方折磨的愧疚死都對不起她小白蓮的稱號。
沈青蓮瞪著人,柔軟的手心撫上他的嘴唇,來回用力揉弄著,生怕對方不疼一樣。
她一邊揉還一邊抱怨著,“你一點都不心疼我了,你凶我,還咬我……嗚嗚嗚…我好疼的……”
柳哥哥無奈的抱起人,隔著手掌親吻她的手心,將人摟進懷裡安撫著,神情格外溫柔,“抱歉,是我不好,以後我輕一點好不好,青青乖,不哭了……”
溫柔到犯規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
鑒於對方的認錯態度十分良好,小白蓮收了手,腦袋埋在對方頸窩,含糊不清地說著,“嗯,那你以後……要輕點哦,我很怕疼的,不可以再像今天那樣了,我不喜歡的……”
柳哥哥被這一番表白弄的心軟的一塌糊塗。
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又想起自己先前生氣時動作是粗魯了些,忍不住心中後悔,“嗯,以後都不那樣了,是我的錯,青青乖,要不要再吃一點兒?”
小白蓮搖了搖頭,蹭著他的胸口,“不要了。”
柳雲卿眉心蹙了蹙,摸著她後背細瘦的蝴蝶骨,忍不住摟緊了些。
這人一直都有個愛挑食的壞習慣,不愛吃的碰也不碰一下,他變著法兒做了些合她口味的飯菜,還是吃的很少。
在柳雲卿看來,他家的小姑娘過於纖細嬌弱了些,尤其是那盞細腰,他一隻手都能攬得過來。
雖然摸起來手感很好,但柳哥哥還是希望她能健康一些的。
柳雲卿輕歎了聲,心裡尋思著明日再給她做些好吃的補補身子。
女孩兒靠著他的肩膀黏糊的緊,明明先前還被他嚇得哭唧唧的,現在倒好了,一點兒也不怕人了,粘人粘的緊。
連帶著這性子也變得越發的活潑了。
柳雲卿歎息了聲,轉身收拾好了桌子,牽著人出了廳房。
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塵埃,在陽光下來回沉浮。
柳哥哥轉過身親吻了一下心上人的額頭,輕聲說著,“我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回來給你做飯,好不好?”
沈青蓮點頭應了,說了聲,“好。”
乖巧聽話的小白蓮人設塑造的相當完美。
柳雲卿又忍不住揉了把她的腦袋,這才放心出門了。
胡同口位置偏僻,行人不多,簷角下的銅鈴在微風中來回搖晃,青衣公子抬手,指尖稍稍劃過,不動聲色在門上施了一道禁身咒,而後才放心離開了。
院內的沈青蓮看了眼封閉的木門,走上前去,伸手碰了碰,一種被針刺的痛感迅速從掌心蔓延。
她蹙著眉,目光落在封鎖的木門上,秀美的輪廓仿佛蒙了一層輕薄的水霧,叫人辨不清思緒。
還是沒有相信她。
少女盯著木門看了半晌。
而後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轉身回屋去了。
寂靜無聲的院落仿佛與世隔絕了,沈青蓮在屋內悶的厲害,無意間翻出了書房內的筆墨紙硯,開始寫寫畫畫。
等到了晌午,院落裡終於傳來一陣開鎖的聲音,男人拎著不少點心吃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