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八零之改嫁 女王不在家 11752 字 7個月前

第50章攤開講

林望舒看陸殿卿竟然騎著自行車:“你就不能坐公交車嗎?不是說右胳膊最好彆碰嗎?萬一碰到呢?”

陸殿卿:“其實休息了一覺,我覺得沒那麼嚴重,剛才我握著自行車把,也不覺得疼。”

林望舒:“那你還得帶著我呢,萬一用點力氣就疼了呢!”

陸殿卿:“應該沒事吧——”

他才說到一半,她不由分說:“算了算了,我來騎,我帶著你吧。”

陸殿卿:“不用,騎自行車又不用胳膊力氣。”

林望舒:“我來騎吧,我又不是不能帶你。”

說著,她已經接過來自行車把,擺好了姿勢:“你趕緊上來吧。”

陸殿卿:“……你要是騎不動你記得說聲。”

林望舒瞥他一眼:“我可沒那麼嬌氣。”

當下直接一邁腿,上了車:“來,你先坐上來。”

陸殿卿略猶豫了下:“你先騎起來吧。”

林望舒:“好。”

當下她溜著車子往前:“快上。”

陸殿卿幾步走上去,儘量輕動作地坐在後座上。

到底是男人,他一坐上,踩著的腳蹬子馬上有了沉重感。

陸殿卿:“你能踩得動嗎?”

林望舒:“難道現在自行車沒有在前進嗎?”

陸殿卿:“我怕累到你。”

林望舒:“都說了我沒那麼嬌氣。”

事實上,在雲南農場,她能乾的事情多了,揮舞著砍刀砍橡膠樹,背起一大麻袋的雜草順著梯田往下走,這些都需要力氣,也需要技巧。

陸殿卿開始還有些擔心,後來看她騎得竟然順暢,也不算太費力,這才放心。

林望舒邊蹬自行車邊問:“談得怎麼樣,雷家說什麼了嗎?”

陸殿卿:“還能說什麼,我三叔過去登門拜訪,和雷爺爺談了談,雷爺爺的意思,讓小輩道歉,我想著晚飯的時候,該說的都說開了。”

林望舒:“不是說雷正德瘸了嗎?”

陸殿卿:“不知道,不過反正死不了人,也落不下殘疾,那就沒大事,再說我臉上還掛著彩,胳膊也傷了。”

林望舒聽著,笑:“早知道就該給你上石膏,也讓他們看看你被打得多嚴重!”

這個時候正是下班時候,路上自行車特彆多,不過好在南店橫街距離北海也不過三四公裡,就連林望舒騎得不快,沒多久也就到了。

所謂的北岸仿膳,其實是在北海北邊的一處飯店,據說有些年代了,解放前就有,五十年代公私合營了,前些年曾經關門過,現在開始重新營業了。

天氣暖和,飯店前已經搭起來大席棚,裡麵放著藤桌藤椅,那是供食客喝茶賞景用的。

那飯店並不算太大,隻是一溜平房而已,不過貴在位置好,可以欣賞北海碧波蕩漾綠樹縈繞,這會兒太陽落山,一片霞光灑在浮起漣漪的水麵,自是彆有一番滋味。

陸殿卿帶著林望舒過去時,陸殿卿三叔並雷家一行人已經到了,桌上擺著幾個果碟,並豌豆黃芸豆卷這種常例點心,大家夥正圍在那裡說話,看著氣氛倒是一派和融。

陸殿卿過來,先恭敬地向雷老爺子問好,之後才問候了雷家夫妻和自己三叔,之後向大家介紹了林望舒。

雖然都認識,不過他介紹得依然鄭重。

陸弘道笑著說:“雷伯伯,這就是殿卿的媳婦了,還沒辦事,不過證已經扯了,不用客氣,已經是自家人了。”

雷老爺子穿著板正的中山裝,灰白的頭發,他是第一次見林望舒,和藹地笑著說:“小林是吧?快坐,快坐下。”

說著,便命旁邊的沈明芳:“這是殿卿媳婦,今天咱們頭一遭一起吃飯,你好好招待著。”

旁邊沈明芳一愣,不過還是點頭:“那是應該的……”

林望舒也就禮貌地打了招呼,之後隨著陸殿卿一起坐下了。

雷正德也在,臉上也殘留著淤青,一直低著頭,不吭聲,也不看陸殿卿和林望舒。

雷正惠更是耷拉著腦袋,呆呆地看著麵前的桌布。

大家寒暄了幾句,雷老爺子便咳了聲,道:“要說起來,咱們兩家都是這麼多年的老交情了,沒有什麼解不開的結,今天呢,弘道把大家夥聚在一起,就是把你們晚輩這些事給掰扯明白了。”

他這話一出,旁邊沈明芳臉色便難看起來了。

陸弘道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小輩們打架鬨彆扭也是常有的,我記得他們上幼兒園時候,殿卿還和正德打過呢,之後還不是該道歉道歉,該賠禮賠禮,又成了好朋友。”

旁邊雷父咳了聲,道:“那是以前他們在寧氏幼兒園吧,我記得那是教會幼兒園,那會兒還有聖誕節,幼兒園裡放了一棵聖誕樹,兩個人為了爭聖誕樹的禮物打起來了。”

他這一說,雷老爺子哈哈笑起來:“可不就是嘛!這都多少年了,那時候也就剛解放十年八年的,現在那幼兒園早沒了!”

這麼說說笑笑的,氣氛仿佛更加融洽了,服務員也上菜了,是仿宮廷的幾個老式抓菜。

雷爺爺笑著問起來林望舒:“我怎麼聽說,你應聘上了中學的老師,教英語?”

林望舒點頭,笑著道:“是,雷爺爺,我今天頭一天上班,教高二的英語。”

旁邊的陸弘道也笑嗬嗬地說:“我聽說小林上了高中就下鄉了,沒想到英語這麼好,也是沒想到啊!我打小兒就學英語,學這麼大歲數,到現在就沒學明白!”

雷父:“確實了不得,了不得,我們正惠也去參加招工了,這不是人家沒要嘛!本事不行,比不上,比不上哪!”

本來旁邊的雷正惠低著頭,捏著筷子,完全不吭聲,現在聽到這個,臉紅耳赤的,更加不自在了。

這兩天她日子不好過,已經被她媽逼問了一頓,好一番臭罵,她弟雷正德也和她鬨脾氣,差點打起來,現在她又被拽到這裡來了。

偏偏這個時候,陸弘道突然道:“我記得正惠的英語還是殿卿教的吧?說起來,也怪殿卿,是不是沒把正惠教好?”

雷父:“殿卿英語那麼好,怎麼會教不好呢,是正惠這個孩子不爭氣,學什麼都沒個正形,學不好!再說她也笨,哪像小林這樣,聰明,乾什麼都成!”

這麼說著,大家都笑起來,雷正惠羞恥得臉都紅了,完全不想抬頭,咬著牙想,她今天過來這是讓人打趣的吧。

林望舒其實對雷正惠的心思有些懷疑,當下便多打量了幾眼。

雷正惠低著頭,感覺到林望舒的目光,便下意識看過去,卻見林望舒正含笑打量著自己,一時之間,羞恥湧上心頭,簡直恨得兩手顫抖。

偏偏這個時候,雷爺爺卻道:“說起來,咱們兩家,該怎麼著怎麼著,還是得說個清楚。”

雷爺爺這一說,陸殿卿也就道:“爺爺,那天在紅塔禮堂,我遇到了正惠姐,和她說了我和望舒的事,她對我們兩個談對象的事很清楚。我領證的事,是私事,畢竟沒走正路,不好對外說,但正德是我兄弟,我也特意和他提過。本來望舒和正德早就分手了,我和望舒的事,也沒藏著掖著,該說的也說了,誰知道前天去提親,竟然鬨出這種事來。這件事傳出去,不光是我們陸家丟人,雷家麵上也不好看,其實我也奇怪,事情怎麼鬨成這樣。”

他這一番話,說得沈明芳臉紅耳赤的,想起那天的事,也是無奈。

本來自己兒子和林望舒談,自家要去提親,陸家竟然也去,這是陸家沒理,但是有了紅塔禮堂這一出,倒好像是雷家故意給陸家搗亂一樣,這事情全都擰著來了!

陸弘道從旁咳了聲:“雷伯,殿卿這孩子性子雖然悶,但這話說得在理,過去的事那是過去的事,但殿卿做事實在,什麼都是擺在明麵上,咱明明白白領證,堂堂正正談對象,這不是還帶著對象去了紅塔禮堂嘛,年輕人都這樣,你說怎麼到了提親,還能遇到這種尷尬事——”

他長歎了一聲:“雷伯,我給你說實話,那天在林家,我都不好意思,當著人家親家的麵,你說咱都是多年的朋友,這辦得叫什麼事,知道的,明白咱們是沒談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不把人家當回事呢!雷伯你說是吧?”

這話說得雷老爺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隻能重重出了口氣。

他望向自己的孫女:“正惠,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得說清楚,你三叔說得對,你總得有個交代。”

他這一說,不光是陸家叔侄和林望舒,就是旁邊的雷家一家子,全都看向雷正惠,沈明芳更是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雷正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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