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計有水田四十畝,其中臨近小溪的上等田十畝,中等田十二畝,剩下的畝肥力較差的下等田有十八畝,另有十畝多的旱地,以及一片將近七畝的梨園。
還有三處池塘,裡頭長著不少荷葉。池塘邊上是荒著的草地,不是莊戶們不想開成田種,實在是池塘邊的地勢太低了些,到了春夏汛期的時候,稍微下上那麼幾日雨就會被淹了。
開出來也是浪費,種不了糧食,平白浪費氣力。
至於牲畜的話,莊子上倒是有四頭牛,三頭水牛一頭黃牛,也正是因為這四頭牛的緣故,梨花莊的價格才被抬到了二百三十兩。
水田是連綿成片的,環著莊子裡的那座矮丘,臨著小溪,將三處池塘圍在裡頭,旱地的分布則分散了一些,矮丘的半山腰上開了些,莊子的屋舍邊上也有一片。
十畝多的旱地裡頭都種上芸薹,如今已經長得老高,等到了四月插秧時節,便能收獲了。
不過徐章也瞧了,地裡的芸薹長勢雖然不錯,卻無法和後世的相比,沒辦法,這中間差了得有一千多年的時間,後世那些能被農民伯伯們種到地裡的油菜,都是經過精挑細選,悉心培育嗬護之後的優良雜交品種。
“郎君,廚房那邊已經備好了飯菜,雖然簡陋了些,卻都是莊子上自己的出產,郎君要不要嘗一嘗?”曾友德很是熱情賣力。
徐章點了點頭:“逛了這許久,正好餓了,走,咱們去嘗嘗梨花莊的吃食。”前兩句是對曾友德說的,後麵兩句卻是對身邊的王破敵和錢老漢。
飯菜頗為豐盛,雞鴨魚肉都有,肉是臘肉,蒸製而成,還有幾樣時令的菜蔬。
徐章獨自一人享用一桌,錢老漢和王破敵則在旁邊開了個小桌,上的飯菜自然也簡陋不少。
曾友德站在一旁,徐章邊吃便道:“曾莊頭,不知道以前莊子以前的東家是怎麼收租子的?莊戶門的日子過得如何?”
曾友德答道:“回郎君,上任東家收四成的租子,賦稅由咱們自己繳納,地裡的收成每年還能剩下三成,再加上農閒時候做些短工,日子過得倒也不算差。”
揚州與宥陽相隔不過數百裡,氣候相差無幾,一年也是兩種,雖每年莊戶門隻能拿到地裡產出的三成,可若是夏收和秋收加起來,那就不少了。
而且莊子上還有十八畝多的旱地,冬日種些油菜,夏日種些豆子,菜蔬什麼的一年四季也是不缺的,基本上可以自給自足了,而且每年多出來的還能賣掉,除了給東家的四成之外,剩下的也都歸了莊戶們,而且田裡冬天還能中上些菘菜蘿卜什麼的,便是自己吃不了,也可以拿去江都城賣了。
“租子就按以前的來,莊頭的位置也暫時先由你坐著,不過我還有些事情想要了解一下。”
曾友德大喜過望,臉上露出激動的笑容:“郎君想知道什麼,但問就是。”
徐章道:“咱們莊子上除了那四頭牛之外,可還養了什麼牲畜?”
曾友德搖了搖頭:“莊戶們自家倒是養了些豬,不過過年殺的差不多了,如今隻剩下幾頭種豬和十幾頭小豬了,其他的雞鴨倒是各家都養了些,過年的時候殺了些,如今還剩下不少。”
徐章眼睛一亮,道:“待會兒用過飯咱們去瞧瞧那些小豬。”
曾友德一愣,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郎君,那豬棚裡臟的要命,臭氣熏天的,郎君這般金貴的人兒,去那些醃臢地方作甚?”
徐章笑道:“我心裡頭有數,待會兒曾莊頭隻管領路便是。”
曾友德不再勸說,拱手躬身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