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之上。
徐章和長柏、顧二相對而立,相互拱手作揖。
長柏道:“父親已經去信給莊學究,待到了汴京安置妥當,莊學究便要來家裡教書了,表弟既已立誌科舉,可千萬不要錯過才是。”
顧二道:“再有兩年便是會試了!五郎可得抓緊了。”
徐章也笑著道:“放心,這次回家見過父母之後,我便動身北上,去汴京尋你們。”說著便看著顧二:“我可沒忘記某人說過的,要在樊樓擺下宴席,給我們接風洗塵。”
顧二也笑了,看著徐章:“隻要五郎能來,休說是樊樓了,便是滿汴京的酒樓都吃一遍也無妨。”
徐章打量著顧二,嘖嘖說道:“有錢就是任性呀!”
顧二微微一笑,拍了拍荷包,“沒辦法,彆的什麼都沒有,就是銀子比較多。”
徐章很是無奈:“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典型送上門挨宰的暴發戶土大款,不宰白不宰,徐章可不會心軟。
顧二攤了攤手。
徐章麵色一變,叮囑道:“財不露白,你小子雖說有侯府護著,可財帛動人心,難免會有人對你動心思,凡事還是謹慎些才行。”
顧二也慎重的點頭,“我明白。”
“時候不早了,該上船了!”徐章看了看旁邊,盛紘和老太太他們都已經上了船。
長柏也點了點頭:“是該上船了!”
徐章再度衝著二人拱手道:“此去汴京,山高路遠,兩位兄長一路順風。”唇角輕揚,微微一笑。
“汴京再會!”
二人也朝著徐章拱手,鄭重說道。
三人目光於半空相會,相視一笑。
高大樓船緩緩駛離碼頭,船帆揚起,逐漸遠去,化作黑點,消失在水天一色之中。
徐章在碼頭之上駐足良久,搖了搖頭。
“公子,快到時辰了!上船吧!”
王破敵跑了過來,催促徐章。
徐章吸了口氣,露出笑容,“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這裡的回去,自然是說回宥陽,而非是石鼓巷。
船上,王孫兩個老爺子坐在靠背大椅上,手裡頭各自端著的酒壺,坐在甲板上,說是要好好吹吹江風。
翠荷和翠蓮在艙裡替徐章收拾床鋪,江都至宥陽,雖隻要一日的功夫,可中途還是要休息的。
至於揚州的一應產業,徐章都交給了老太太打理,當起了甩手掌櫃。
其實從很久以前徐章就是甩手掌櫃,隻是偶爾去看一下梨花莊而已,如今既然要離開揚州,隻怕很久都不會回去了,便一道都交給了老太太手底下的管事打理。
左右一切都已經進入正軌,徐章隻要負責數銀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