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倌苦著臉道:“公子莫看如今它的性子溫順,那是因為公子沒有騎上去,隻要公子要騎上馬背的打算,這家夥立馬就跟變了臉似的,脾氣火爆的不行,幾個人都拉不住。”
“哦?”徐章頓時就來了興致。
脾氣越是烈性的馬兒,通常代表其能耐也就越大。
“那我倒要好好瞧瞧,這家夥究竟的脾氣究竟是如何個烈性法!”
“公子萬請小心!”馬倌囑咐道。
徐章輕笑道:“放心!”神采飛揚,滿是自信。
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翻身上馬,這些個動物們其實都是有靈性的,越是有本事的,靈性越高,也越聰明。
徐章拿著韁繩,輕輕揉著馬頭,又讓馬倌取來幾把精料,一邊在馬兒脖頸頂上的鬃毛輕柔的撫過,一邊拿著精料喂它。
還不忘湊到馬兒身邊套近乎:“馬兄,左右日後你也是要給人當坐騎的,與其跟著彆人,不如跟著我,保管一日三餐不綴,頓頓精料,把馬兄你喂得白白胖胖,膘肥體壯的,叫馬兄一輩子衣食無憂。”
“怎麼樣,馬兄覺得如何?”
徐章看著馬兒的眼睛,一邊喂料一邊極認真的詢問,就像是在和一位新結識的朋友在套近乎。
不遠處好奇的跑過來看徐章打算如何馴服這匹烈馬的明蘭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章表哥,這隻是一匹馬兒,又不是人,你和它說話,它難道還能聽得懂不成?”明蘭眨著一雙烏黑發亮的大眼睛,一邊笑一邊問,再加上那肉乎乎、白嫩嫩的小臉蛋,模樣倒是極可愛。
徐章扭頭對著明蘭微微一笑,說道:“那可未必,世間萬物皆有靈性,隻是強弱不等罷了,人雖為萬靈之長,得天獨厚,卻也不可因此小覷了其他生靈的靈性。”
“這馬兒本事高能耐大,脾氣又烈,靈性定然也極高,我不需要它能夠聽得懂我說的話,隻要向它釋放出我的善意,叫它能夠感受的到就行了。”
“其實和人相處也是這個道理!這馬性烈,六妹妹年紀還小,又不通武藝,還是不要站的太近,免得待會兒這廝發起瘋來,傷到了你。”
徐章的話音剛落,老太太招呼明蘭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明蘭施然一笑,說道:“那我倒要好好看看,章表兄是如何用善意將這匹烈性的馬兒降服的!”一雙眼睛烏黑發亮,好似夜空中最善良的星辰。
幸好這丫頭年紀還小,若是長大了,那還得了。
“那六妹妹就坐好了等著看吧!”
徐章扭頭問旁邊的馬倌:“這馬兒是公是母?”
馬倌兒道:“回公子,是公馬!”
“公馬?”徐章眼睛一轉,湊上去小聲問道:“可曾閹割過?”
馬倌立馬搖頭:“這馬兒性子極烈,無人能馴服,一開始買過來的時候預備是要做種馬的,怎麼可能閹割!”
徐章嘴角上揚,彎起一絲弧度,又說道:“莊子上現在還有多少母馬?關在何處?”
馬倌兒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實回答了:“除了六姑娘那匹小馬之外,成年的還有四匹,現都關馬廄裡頭。”
徐章道:“走,咱們牽著這家夥往馬廄走一遭!”
馬倌兒雖不知徐章葫蘆裡頭賣的什麼藥,但卻沒有拒絕,走在前頭給徐章引路。
“公子請隨小的來,往這邊走!”
一旁的老太太和明蘭也是一頭霧水,怎麼剛牽過來,徐章又把馬兒給牽走了。
“祖母,章表哥這是打算乾什麼?”明蘭不解的問。
盛老太太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子素來鬼主意多,也不知他葫蘆裡頭究竟賣了什麼藥!”
“祖母也不知道?”明蘭愈發好奇起來,一雙眼睛幾乎就沒離開過徐章和那匹黑馬。
“祖母,你說那匹黑馬性子那般烈,好幾個馬倌兒合力也沒法馴服,章表哥能行嗎?”
明蘭的印象中,徐章就是個尋常的讀書人,雖說還練了武藝,但也就個頭高挑了些,體魄健壯了一些,若說武藝高強,明蘭根本就沒敢往這方麵想。
而且徐章一向也隻說自己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而不是為了上戰場殺敵,或是與人爭強鬥狠。
盛老太太也好奇的緊:“或許能成!”
老太太對徐章可是寄予厚望的,否則也不會專程叫他來莊子上,把這匹烈馬讓他馴服,隻是這話說的老太太自己也不敢篤定。
明蘭那烏溜溜的大眼睛在眼眶裡打轉,目光之中寫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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