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醜時三刻咱們再動身,一刻鐘的時間趕路,醜正時分準時動手,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三處賊人窩點係數搗毀。”
“吾等謹遵公子之命!”眾人齊齊朝著徐章拱手抱拳。
徐章目光掃過眾人,再度囑咐道:“希望大家記住,這群人不是什麼尋常的地痞流氓,山賊強盜,若是遇到抵抗,以保全兄弟們的安危為先,若是不能留下活口,那便都殺了,”
“記住了,定要讓兄弟們把各自負責的地方地形都給記熟了,把守住各處出口,寧願把這些賊人都殺了,不留活口,也不能叫他們跑了一個!”
“公子放心,兄弟們都探了這麼多時日了,地形早就摸清了!”大石頭拍著胸脯保證道。
徐章又道:“勞煩三娘從淮陰分舵的漕幫兄弟們裡頭挑一些對各處地形熟悉的,充入各組之中,隻要他們負責幫咱們放哨望風,埋伏在外頭就行了,動手的話咱們自己來。”
車三娘拱手領命應了下來。
“好,到時候具體如何行動你們各自回去和自己的兄弟們都提前商量好,如今才是申時,待會兒回去了之後,先讓兄弟們飽餐一頓,然後都先給我休息睡覺,把精神養的足足的。”
“今晚子時造飯,醜時吃飯,醜時三刻正式出發!”
徐章的目光再度掃過眾人,高聲喝道:“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行了,都散了吧,曾先生留一下!”
·······
看著齊聲回應的眾人,徐章竟然有一種前世看那些警匪片,警隊的領導給屬下部署工作,大家齊心協力,共同剿滅悍匪的感覺。
就差給這一次行動取一個代號了!
眾人先後離開聚義廳,就隻剩下徐章和曾廣文兩個。
“哎!”看著眾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處,徐章不由自主的歎了口氣。
曾廣文捋了捋胡須,目光打量著徐章,拱手說道:“公子可是在想,咱們便是將三處窩點盤桓的賊人都給拿了,也未必能夠揪出幕後之人?”
徐章點頭道:“知我者,曾先生也!”
“公子心懷百姓,曾某佩服!”
說著卻也跟著歎了口氣:“這些時日以來,老朽跟在公子身邊也見了不少。
這夥人幾次三番意欲挑動災民動亂,其所謀絕非尋常,以咱們如今的人手和實力,對付對付這些小魚小蝦還行,若是想揪出幕後之人,隻怕還力有未逮。”
徐章目光凝重,沉聲說道:“我也知道,就憑咱們手上現在這些人,想要揪出這條大魚還差的遠,所以我一早便將此事報回了東京,送至禦前,交由官家定奪。”
“年前的時候,官家就已經命皇城司派出大量人手,在淮南各地調查此事,可惜這夥人行事實在太過詭秘,隻要稍有不對便立馬掐滅線索。”
徐章也很無奈。
“皇城司?”曾廣文是真的驚訝了,在淮陰的這大半年功夫,他們已經十多次摧毀了賊人挑動災民百姓的謀劃,大多都是徐章得來的消息。
知道徐章和漕幫關係莫逆之後,曾廣文曾一度以為是漕幫替徐章提供的消息。
現在想來,漕幫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江湖幫派罷了,勢力雖然遍布大江南北,運河上下,但勢力比較分散,刺探起情報來隻怕未必能有這般精準迅捷。
若果說徐章的情報都是從皇城司那邊得來的,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驚訝之餘,曾廣文的眼中閃過一縷明滅不定的微光,旋即便躬身拱手道:“公子可是另有安排?”
徐章搖了搖頭,似自嘲般的說道:“我能有什麼安排,皇城司的人馬我又指使不動,就憑咱們手上現在這些人手,能把這三處窩點給斷了我就心滿意足了,那兒還敢奢求其他。”
徐章目光深邃,似有些出神:“這夥賊人如此猖獗,雖然行動屢屢被咱們發現,卻又能屢次三番的從咱們的手底下逃脫,這般滑不留手,難道他們真是屬泥鰍的。”
曾廣文道:“公子何不去信往淮陰指揮營,隻要指揮營的兵馬一動,區區幾處窩點,幾十號賊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徐章卻搖頭道:“若是楊侍郎還在,自然可以調動指揮營的兵馬,他是官家親命的安撫使,有臨機調兵之權。
可我隻是個小小修撰,不過是僥幸得陛下青睞,賜了一隊禁軍護衛左右,若是再調動指揮營的人馬,那就是僭越了。”
曾廣文卻道:“公子隻是去信給指揮說明情況,出兵與否,指揮自有決斷,何來公子僭越調兵一說!”
徐章眼睛一亮:“先生說的有理!我這就去信一封。”
曾廣文忙道:“老朽替公子研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