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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深,漆黑的夜幕占據了天空,籠罩住大地,覆蓋著整個人間。
夜幕之下的汴京城,依舊是一派燈火通明,熱鬨非凡的景象。
燈火連綿成片,燭光映著燭光,驅散了籠罩在這座城市之中的黑暗。
雖終有光明難以普照的地方,但光明存於人世,便已足夠。
城西梨園。
此梨園,卻並非是後世所稱之梨園,自然也不會是下九流的戲子所在的行當。
梨園,位於汴京城西,金水河畔,橫橋附近。
大紅燈籠高高掛,紅色的‘囍’字剪紙貼滿了府裡內外的門窗。
原本人聲鼎沸的前院逐漸變的安靜起來,賓客們笑容燦爛的陸續告辭離去。
徐青山在汴京呆的時間屈指可數,自然認不得這些人,幫忙招呼的,也就隻有徐文和顧二了。
值得一說的是,素來和徐章交好的榮喜並沒有來,連榮喜的兒子榮平也沒有來,隻派人送了一份賀禮。
倒是林季榮,和皇城司裡頭幾個和徐章打過交道,也算頗為熟稔的將領也來湊了熱鬨,送上了不少珍寶。
這些個武將們一個個出手大方的緊,知道徐章喜好古董書畫這些文人雅士的東西,便搜集了不少,雖沒有那種驚世駭俗的名篇,卻也價值不菲。
徐章已經被這些個粗魯的軍漢們給‘灌倒’了,顧二和徐文卻還在繼續堅持,和這些昔日的袍澤們一起行酒令,劃拳,互相拚酒,殺的那叫一個激烈,你來我往,毫不示弱。
後院,扶風居中。
丹橘和小桃兩個隨嫁而來的貼身女使守在正屋房門之外。
屋裡。
那對龍鳳燭燃的正旺,與屋內的其餘燭光交相映輝。
床榻之上,一對新人相依而坐。
“怎麼也不知將這鳳冠摘下來!”貼的這般近,徐章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明蘭的額頭被沉重的鳳冠壓出兩道淤青。
不由得埋怨的說了明蘭一句,邊說還便抬手小心翼翼的替明蘭摘下鳳冠,放到旁邊的桌案之上。
明蘭眸光閃爍著,看著徐章小心翼翼的動作,低聲回道:“我給忘了!”
徐章回過偷來,看著明蘭精致的臉龐,抬手輕輕的在其額間的淤青處碰了碰:“疼嗎?”
“嘶!”明蘭倒吸一口涼氣,身子如觸電般往後一縮,點了點頭。
徐章的臉上露出心疼之色,張開懷抱,伸手便將明蘭拉入懷中。
明蘭沒有拒絕,自然也就不會反抗,順從的往徐章懷中倒了過去,臉頰貼著徐章的胸膛,一雙美目已然悄然闔上。
玉臂抬起,自然而然便環在了徐章的虎腰之上。
“進來時瞧娘子用了不少糕點,可還想吃彆的什麼?”
徐章這才後知後覺,今日巳時從盛家出的門,明蘭在新房之中枯坐了這大半日的功夫,該是一陣日都沒怎麼進食,不由得暗自在心底責怪自己的大意。
明蘭似乎能讀懂徐章的心思一樣,柔聲說道:“夫君莫要擔心,方才中午和晚飯時,婆母已經著人送來了不少飯食,隻是妾身不便行動,不敢多用。”
徐章道:“還是母親考慮的周到,否則的話,若是餓著我家娘子,為夫豈非萬死也難辭······”
徐章話未說完,一雙白皙細膩宛若羊脂白玉的纖纖素手已經抵在了他的唇邊。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夫君還是莫說這些的好!免得衝撞了喜氣。”
感受著自柔夷之上傳來的溫熱感,徐章下意識的張了張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顯然明蘭也沒有料到徐章忽然做出這種動作,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閃電般的將手縮了回去,原本將將有些好轉的俏臉,立馬就爬滿了紅霞,紅撲撲的,瞧著嬌嫩欲滴。
明蘭的動作快,可徐章的動作卻更快,在明蘭縮手的那一刹那,徐章的手就已經伸了出去,將那隻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柔夷攥在手裡。
看著明蘭的眼睛:“既然娘子已經吃好了,如此良辰美景,豈能浪費!”
說著嘴角便揚起一絲弧度:“也是時候該到為夫吃一吃了!”
隻見徐章身形一動,便已經上了床榻,將明蘭橫抱在懷裡。
明蘭紅著臉低聲道:“夫君若是餓了,自去吃便是!”柔夷還在徐章手裡握著,明蘭一時之間,竟忘了掙脫。
也不知是真的忘了,還是不願掙脫。
徐章臉上笑容更甚,嘴角微微咧開,嘿嘿笑道:“嘿嘿嘿!正所謂秀色可餐,有娘子這般宛若天仙下凡的佳人在懷,便是世上最最美味的珍饈擺在為夫麵前,也難勾動為夫腹中的餮蟲!”
明蘭眼神一亂,不敢正視徐章那過於熾熱的目光,慌亂之下,隻能四處躲閃。
可惜徐章話音一落,便已經俯身對著那張紅唇印了下去。
看著徐章那張越來越近的臉,明蘭一時之間腦海之中忽然就變得空白起來。
雙唇相觸。
溫溫熱熱,濕濕滑滑。
額,徐章也不知道該咋形容,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翠荷和翠蓮兩姐妹早就不知道和徐章來了多少高難度的濕吻。
什麼法式的,德式的。
不過對象是明蘭的話,感覺卻又完全不一樣了。
吻了約莫十幾秒鐘,徐章鬆開了明蘭的純,看著明蘭那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的俏嫩臉頰,徐章伸手捏了捏,很軟,很滑,還有些燙。
“娘子,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安歇了吧!”
徐章低頭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明蘭,極為溫柔的說,目光不離明蘭的眼睛。
明蘭輕輕嗯了一聲:“都聽夫君的!”
徐章嘿嘿一笑,像極了逮到了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過今夜這隻大灰狼,卻溫柔到了極致。
先是將明蘭攔腰抱起,抱到床榻之上放好,先是側著身子,以手撐著腦袋,看著身側的明蘭,然後翻身雙手撐在床板上,和明蘭麵對著麵,四目相對。
終於在小白兔萬分局促不安,既緊張又期待之中,大灰狼對著那張紅唇便啃了下去。
不一會兒,大灰狼便將小白兔剝的乾乾淨淨。
隨即嘿嘿笑著,把自己的也剝了個乾淨。
“請夫君憐惜!”
一方雪白的錦帕放至剩下,明蘭微微側著腦袋,不敢去看大灰狼,怯生生的說道。
大灰狼欺身而上,先啃了啃小白兔的紅唇,舌頭靈活的叩開牙關,實打實的讓小白兔感受了什麼叫做精湛的吻技。
大灰狼是個早已熟門熟路的老司機,小白兔雖然經過嬤嬤教導,對於男女之事有了初步的認知,可到底是破天荒的頭一遭,緊張的不行。
好在大灰狼耐心足夠,柔聲細語手把手的教導著小白兔,在小白兔一聲痛呼之中,便將白白嫩嫩的小白兔給囫圇吃了。
芙蓉帳暖,燭光搖曳。
約莫三刻多鐘之後,風雨暫歇。
被剝的乾乾淨淨的小白兔躺在大灰狼的懷裡,二人身上蓋著細絲薄被,屋內燭光依舊。
明蘭依偎在徐章懷中,手指在徐章的胸膛之上畫著拳拳,眉宇之間,隱隱還有帶著幾分疲憊,額間滿是汗水。
徐章赤著胳膊,將那方原本墊在小白兔身下的白色錦帕拿在手中,看著上麵血紅色的斑駁落梅,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