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選材上麵,都是當下最新鮮,最頂尖的食材,在加上翠蓮的手藝,做出來的菜肴滋味自然要遠勝尋常的菜式。
徐章和二伯身前還擺著酒壺酒杯。
徐章親自提壺倒酒。
酒一出壺,淡淡的酒香就開始溢散,撲入口鼻之中。
徐青祿眼前一亮,詫異的看著杯中美酒,“好香的汾酒!”
徐章舉杯道:“不僅聞著香,喝起來更香。”
二伯也跟著端起酒杯,先遞到鼻前挺鼻嗅了嗅,閉著眼睛一亮的享受。
可惜二伯並不是那些個滿腹經綸的文人騷客,否則的話,此刻定要作出幾句詩詞來。
“這是陳年的汾酒,咱們江南可沒有!二伯嘗嘗!”
男人喜歡的就那麼點東西,酒在其中的比重絕對不低。
二伯徐青祿雖燃沒有到嗜酒如命的地步,卻也十分喜愛。
叔侄二人舉杯輕觸,仰頭一飲而儘。
二伯閉著眼睛,回味了片刻,然後才睜開眼睛,不由自主的歎息一聲:“好酒!”
徐章笑著給二伯繼續添滿:“此等好酒,可不能浪費了!”
二人連飲三杯,這才稍稍停下來歇息片刻。
飯桌上,二伯和二嬸不免問起四哥徐文南下平叛的事情。
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南下平叛,雖然是升遷的最快途徑,可同樣的也會給徐文帶去無窮無儘的危險,若是主將是徐章的話,二伯二嬸還能少些擔心,兄弟兩相互攜手合力,總歸勝過和外人一道。
徐章雖然相信顧二的能力,也相信自己一手組建起來的神武軍的戰力,可戰場之上刀箭無眼,世事無常的,徐章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篤定徐文能夠毫發無傷的回來。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戰場廝殺,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是要一刀一槍,真正見血的。
不過在徐青祿麵前,徐章拍著胸脯保證,徐文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回來,然後加官進爵。
聽著徐章信誓旦旦的語氣,以及臉上的篤定,徐青祿下意識就選擇了相信,傅氏就更不用說了,素來沒什麼主見的他,還不是徐青祿說什麼就是什麼。
一邊說一邊喝,沒一會兒,一壺酒已經見了底。
見二人興致正酣,明蘭又叫人送來一壺。
自從徐章中了進士之後,大半的時間都待在東京,回到宥陽老家的時間屈指可數,叔侄二人見麵的次數那就更少了。
若是父子的話,還真不一定有這麼多的話說,可叔侄卻又不同。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沒一會兒二伯就喝的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拉著徐章說著說那。
“章哥兒,你和你媳婦兒可得抓點緊了,你們成親都快一年了,可彆叫你阿爹阿娘他們乾等著。”
“說什麼胡話呢!”旁邊的傅氏一腳就踩了過去。
可惜喝醉了的二伯早就迷糊了,不僅沒有領會到傅氏的意思,還扭頭看著傅氏,反問道:“你踩我做什麼?”
傅氏一臉尷尬。
四周伺候的女使婆子們竭力憋著笑。
明蘭聽得俏臉一紅,徐章卻沒什麼顧忌,說道:“我這不是擔心明蘭的年紀小了些,現在就要孩子,對身體不好嗎!”
“我們已經打算好了,等明蘭過了生辰,滿了十六再說!”
徐青祿早就喝糊塗了,腦子裡頭空白了一大半,哪裡想那麼多,聽徐章說已經打算好了,也就不再多嘴:“既然你們已經有了打算,我就不多嘴了。”
倒是一旁的傅氏忽然開口說道:“都及笄了,哪裡小了,有些家境困難的人家,十三歲就嫁了人,當年就懷了孩子,不也照樣一個接著一個的生。”
在這個嬰兒夭折率極高的年代,人們對於生孩子都是極熱衷的,一個接著一個,沒有嫌多的,隻有嫌少的。
“想當初我嫁給你二伯的時候,也才十四,十五歲的時候就懷了你四哥,你阿娘懷你的時候也才十六。”
“咳咳!”
一旁的明蘭早已經羞的滿臉通紅。
淑蘭在邊上看著這一幕,掩嘴偷笑著。
小樂哥兒有些不明所以,但看自家母親笑了,也跟著嗬嗬笑著,再加上那滿嘴的油光,瞧著頗有幾分滑稽。
徐章乾咳兩聲說道:“明蘭自幼養在深閨之中,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身子嬌弱,如何能和二嬸還有阿娘相比!”
傅氏和洪氏皆是農家出身,雖然家境不差,但從小也要幫著家裡頭做活,身子骨自然要比養在深閨中大家閨秀們強健的多。
明蘭偷偷看了徐章一眼,見徐章神色如常,臉不紅氣不喘,半點不似在說假話的樣子。
可實際上呢?
明蘭自小就跟著徐章習武強身,弓馬騎射,馬球刀法學的都頗為出色,身子骨可沒徐章口中那般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