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是山民與漢民通婚之後留下的後裔。
“管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這些叛軍不在龜縮,而是選擇了大舉出動,這不正是咱們所希望的嗎?”顧二笑著說道。
沈從興也笑道:“二郎說的是,這些叛軍,自從咱們連下三城之後,就一直龜縮不出,任憑咱們如何叫陣,就是不和咱們正麵較量。”
徐文也頗有幽怨的道:“還時不時的讓那些山民們偷襲咱們。”
顧二看向大帳之外,說道:“說來咱們得好好感謝老天爺下的這一個多月的雨!”
“雖說陰雨綿綿,咱們的火器大多都隻能放在倉庫裡頭保存著,不能用來對付叛賊。”
“但若是沒有這場雨,叛軍又如何敢走出大山,和咱們正麵交戰呢!”
徐文道:“有得必有失!”
沈從興咧著嘴笑道:“這群叛軍若是以為先前咱們的大勝,不過是靠著火器犀利的話,那可就有好戲可看了。”
徐文卻搖搖頭:“不可大意。”
“賊首元昊,陰險狡詐,心狠手辣,是個極難纏的對手,咱們切記小心謹慎才是,萬萬不能掉以輕心。”
顧二道:“徐兄說的極是,俗話說得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沈兄,可莫要小看這些賊寇呀!”
沈從興拍著胸脯笑道:“放心便是,我老沈是什麼樣的人,二郎你還不清楚麼!”
顧二站了起來,將手中鐵槍舞了兩圈,走到旁邊的兵器架上,將長槍放了回去。
“沈從興聽令!”轉過身後,顧二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嚴肅起來。
正聲而立,目光之中閃爍著璀璨的精光。
“末將在。”沈從興立馬起身躬身抱拳應道。
“沈先鋒領麾下先鋒營即刻出城,趕赴承州,馳援潁川郡王。”
“沿途若是遇上叛賊阻攔,無需留手,全力絞殺便是!”
“末將領命!”沈從興躬身領命,自顧二手中接過令牌,立即便出了大營。
“徐文何在?”顧二又看向了徐文。
徐文趕忙道:“末將在!”
“你率麾下火器營留守充城,沒有我的軍令,不可妄動。”
“末將遵命!”
······
一道道軍令飛速自中軍大帳之中傳出,不過頃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座大營。
沒一會兒,一個個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將士們就開始摩拳擦掌,準備著接下來的大戰了。
顧二正愁不知該怎麼把叛軍給引出來呢,現如今還沒想到主意,叛軍就自己跳了出來,省了顧二不知多少工夫。
至於這裡頭有什麼隱情,叛軍是否還有什麼彆的目的。
顧二卻並不擔心。
徐章常說的一句話,顧二覺得很有道理: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再多的陰謀詭計都是徒勞無功。
叛軍有陰謀又能如何?
這次顧二來平叛,除了帶來了徐文的火器營之外,還有神射營的兩個指揮營,神臂營的一個指揮營,攏共一千五百人馬呢!
一個時辰之後,沈從興就帶著他麾下的一千先鋒營人馬,率先朝著承州方向而去。
對於顧二讓徐文帶人留守充城,徐文沒有半點意見。
雨天之中,火器營優勢全無,甚至還不如步兵營的兄弟們起到的作用大。
但若是用來守城的話,卻是綽綽有餘。
沈從興帶著先鋒營剛剛離開充城不到半天,就遇上了前來堵路的叛軍,雙方立時便展開廝殺。
沈從興身先士卒,勇猛無比,將賊軍打的節節敗退,落荒而逃。
沈從興不讓手下士兵追趕,而是繼續快馬加鞭,往承州趕去。
當天夜裡,宵禁之後,城裡便靜悄悄的沒了人影,這也是官軍為了防止城中百姓和叛賊勾結的事情。
畢竟當初叛軍攻城拔寨之時,用的就多是這種法子。
而且還有遵義城這個前車之鑒在,便是怎麼小心謹慎也不為過。
尤其是現在負責城中防務的主官變成了素來一謹慎小心聞名的徐文之後。
夜色漸深,漆黑的夜幕將整個充州城都籠罩城中,家家戶戶皆已閉戶熄燈,早早便歇下了!
戌亥之交之際,充城東門忽然打開,大隊人馬高舉火把,排成一條長龍,靜悄悄的就出了充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