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玉?靖安侯府三公子?”聽到幕後之人的身份,徐章是真的驚到了!
尤其是看到魯連榮帶來的幾個漢子和兩具屍體,徐章不由得好奇的打量著曹良玉那早就已經氣息全無的屍首。
同時心裡頭也不由得泛起了疑惑,對著周刑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那位曹三公子?”
周刑看著臉色已經慘白,氣息全無的曹良玉,臉滿是震驚:“你殺了他?”
“你們怎麼敢?”
周刑的臉滿是駭然。
曹良玉雖然是個紈絝子弟,確實靖安侯府的弟子,是當今靖安侯的嫡幼孫,而且極受其母的寵愛,若非如此,周刑又怎會費這麼大的氣力,帶著這麼多兄弟,冒著這麼大的風雪和風險,來這兒截殺徐章等人。
聽了周刑這話,徐章不禁噗嗤一笑。
“侯爺,幸不辱命!”魯連榮滿臉笑容的道,像是鬆了口氣,可滿臉的鮮血和渾身的血汙,卻散發著一股子濃鬱的腥氣。
血腥味!
“魯兄弟沒事兒吧?”看著魯連榮胸前身後以及手臂的五六處傷口,徐章有些擔心的問。
魯連榮頓時搖頭:“多謝侯爺關心,侯爺放心,屬下皮糙肉厚,不過些許小傷而已,不妨事!”
“難怪言兄在心中對魯兄弟如此推崇,魯兄弟本領高強,便是在軍中,也是難得一見的猛將。”徐章看著魯連榮的眼神之中帶著驚訝,但更多地卻是撿到寶的高興。
“嘿嘿嘿~~~”
魯連榮揉著腦袋,嘿嘿笑著。
魯連榮身的鮮血,有敵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徐章道:“魯兄弟可莫要小看這些小傷,需得及時處理,防止傷口潰爛發炎才行,來人,待魯兄弟趕緊去找楊郎中幫著處理一下傷口。”
一旁的王破敵也道:“侯爺說的有理,魯兄還是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待魯兄傷好了,吾等兄弟還等著和魯兄切磋切磋呢!”
魯連榮衝著徐章拱手一禮,隨著親衛走了。
此役下來,親衛們直接折損的倒是沒有,可受了重傷,日後很有可能殘廢了卻有十多乃人,輕傷的更是高達三十餘人。
就連王破敵身也多了兩道刀口,好在不深。
最慘是孫平寇和他麾下負責探路的二十親衛,一下子就有十三人負傷。
如此戰果,放在其他人眼中,或許算是豐碩的了,畢竟徐章等人麵對的可是兩百多個悍匪。
可在徐章看來,如此戰果卻讓他很不滿意,這可是徐章和孫平寇親自訓練出來的親衛,訓練的方法和模式,完全是照搬後世的特種兵訓練之法,就連這批親衛的選拔,也是經過一番精挑細選才選拔出來的。
這群親衛可是和徐章一同經曆過淮南的平叛之戰的,皆是自血與火之中掙紮著走出來的戰士,如今遇這麼一群烏合之眾的馬賊,竟然一下子就折損了這麼多。
······
王破敵走前去,踹了踹曹良玉的屍首,用腳將其腦袋撥正,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即點了點頭道:“侯爺,這小白臉麵生的緊,好像沒和咱們打過交道吧?”
平日跟在徐章身邊最久的就是王破敵了,幾乎到了形影不離的地步,除了最近和孫平寇兄弟兩出了趟差之外,其他時間,大多都是待在徐章身邊聽用的。
徐章也正打量著曹良玉:“確實是第一次見,模樣生的倒是不錯,可我怎麼看著覺得惡心的緊!”
隨即擺擺手,眉宇間帶著厭惡說道:“趕緊拖走,弄乾淨些,彆平白弄些不明不白的東西過來,晦氣的緊!”
王破敵咧嘴拱手道:“得勒,屬下這就去!”
說著就叫兩個親衛,拖著曹良玉的屍首就走的遠遠的了。
周刑愣愣的看著王破敵帶著兩個親衛,如拖一個破布袋一樣把曹良玉的屍首拖走,雪地之被拖拽出一截長長的拖痕。
周刑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尤其是被魯連榮和王破敵的那一聲聲侯爺給震得腦中一片空白,早已不知該如何思考。
周刑的腦海之中,下意識便浮現出方才的那一幕。
兩百餘人設下的埋伏,卻提前被目標的前鋒發現行蹤,無奈等不及目標進入到最適宜的伏擊圈子,便提前發動了進攻。
進攻之前,周刑滿腔的自信,區區百餘人的隊伍,在他們二百多兄弟麵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接下來的局勢發展卻完全超乎了他的預料,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直到。
近乎全軍覆沒,連周刑自己也被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