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孫平寇雖心急如焚,可對此也隻能是望洋興歎,高呼幾聲嗚呼哀哉,徒勞奈何。
隻能竭儘全力的組織兵力布置防禦,同時將希望寄於儘在咫尺的徐章身上。
“希望侯爺那邊的戰事快些結束吧!”站在城頭上,眺望北方,心中不由得喃喃說道。
寧州若是再失陷,西夏大軍便能直入關中平原,屆時騎兵由北至南那麼一衝,便可直達長安,占據京兆府就成了探囊取物一樣簡單的事情,屆時還可展望整個關中平原,將這千裡沃土悉數占據。
堅壁清野的政策在寧州施行的更為徹底,城外的那些青山早已被大火燒儘,地裡的麥子早就隻剩下那些不及膝蓋的秸稈,城外的那些村莊裡頭的百姓們,不論那女老幼,儘皆被遷往關中安置。
就連遠在防線後方寧州城裡頭,也沒剩下多少百姓在城中了,基本上已經都在衙門和大軍的主導之下,遷去了關中,城裡頭剩下的就隻有守軍以及齊衡所帶領的民夫以及押送糧草的隊伍了。
原州北麵,一隊輕騎正快馬加鞭,一路東行。
為首的不是被人,赫然便是手持偃月刀的長梧,旁邊還有個滿臉絡腮胡子的魁梧大漢,手裡頭拿著一支馬槊,同樣騎在馬背之上,二人身後,是穿著同樣製式輕騎。
眼見著金烏西陲,暮色將領,長梧勒馬而停,身側的魯連榮也跟著勒馬而停。
“咱們現在這是到了哪兒?”長梧對於隴右的地圖雖然已經頗為熟悉,可現實和地圖相去甚遠。
若是想要準確無誤的趕往寧州增援,還是得有熟悉地形道路的當地人帶路才行。
好在扶風營的騎兵基本上都是隴右本地人,又常年駐紮在扶風,對於周邊都不算陌生。
“回統領,咱們現在應該已經差不多進入原州地界了!”當即便有探路的斥候回稟。
“天色不早了,附近可有合適紮營的地方?”金烏西陲,已至傍晚,還得留一些時間用來紮營準備,時間已經不早了。
斥候當即答道:“前麵六七裡處有個山穀,山穀旁邊有個小湖,可以紮營。”
斥候的職責,除了探明敵情之外,還需要勘察地形,行軍之時為大軍尋找合適紮營的地方。
早在找到那個山穀和小湖的時候,斥候們就先行測試過了。
複行數裡,抵達斥候所說的山穀和小湖。
長梧豎起手掌,示意身後眾人停下,高聲吩咐道:“傳令下去,就地紮營,埋鍋造飯,抓緊時間喂馬修整,養足精神,明日一早,馳援寧州。”
身後一眾騎兵紛紛翻身下馬。
一旁的魯連榮提著馬槊,牽著馬兒和長梧一道走到小湖畔,引著馬兒走到湖畔。
以前的魯連榮,落魄的身上隻剩下一把破舊的樸刀,大冬天的趕路,身上隻能穿著幾件單薄的衣物,外頭罩著蓑衣鬥笠,最落魄的時候兜裡連半文錢也沒能剩下。
可現在的魯連榮,渾身上下不說穿的如何華貴,卻也乾淨整潔,衣甲分明,瞧上去精神抖擻,眼睛炯炯有神,沒有半點落魄的樣子。
尤其是那匹徐章特意賜給他的寶馬,還有那杆馬槊,更是被魯連榮寶貝的跟個什麼似的,伺候起來,跟伺候自己老爹老娘一樣。
連副統領魯連榮都做出這般表率了,扶風營剩下的那些士卒們自然更加善待自己的坐騎。
“魯兄弟,可有緊張?”小湖畔,二人的坐騎低頭飲水,二人並肩而立,長梧忽然側首問道。
魯連榮嘿嘿一笑:“有甚可緊張的,我魯連榮這輩子殺過水賊馬匪,宰過吐蕃人,還沒打過西夏人呢,我倒是要看看,是西夏人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更利!”
魯連榮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怕,就算是麵對凶名赫赫的西夏人,字典裡也沒有半個怕字。
“魯兄弟果然豪氣!區區西夏人而已,同樣也是血肉之軀,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鬼神,又何懼之!”
“殺他娘的!”
“殺他娘的!”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說罷後,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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