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婦!”
“蠢婦!”
“蠢婦!”
~~~
盛紘幾乎是指著王氏的鼻子在罵。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不!
現在盛紘的內心深處,胸腔之中,已經被怒火填滿。
王氏的愚蠢,短視,所有所有的缺點,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你個蠢婦,是想親手把咱們盛家送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嗎!”
一直都知道王氏短視,喜歡意氣用事,衝動,容易被人攛掇。
可這些毛病在盛紘看來其實並不算太過惡劣,至少王氏管家理事確實是一把好手,心底也算良善,對庶子庶女們和她那個一母同胞的姐姐康王氏截然不同。
可今日的王氏,坐下的事情,卻足以將他盛紘乃至於整個盛家的前途和未來全都斷送。
下毒謀害自己的婆母,這樣的名聲若是傳了出去,日後外人會怎樣看盛家之人,長柏日後又要怎樣才能在朝堂之中立足?
華蘭如蘭幾個嫁出去的女兒,日後在婆家又會受到怎樣的白眼?
搞不好最後拿到一紙休書,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個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初請孔嬤嬤到家裡教導幾個姐妹禮儀規矩,點香插花這些個勳貴人家才用得上的技能時,孔嬤嬤就對盛紘有過提點,盛紘也確確實實把這話聽進去了。
可盛紘怎麼也沒有想到,將盛家推入絕境的,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
“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記恨上次老太太當著家裡下人的麵罰我跪了大半日,叫我丟儘了顏麵,我隻是想讓老太太的身體差一點點。”
“隻是想讓老太太在床上躺著的時間多一點而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毒死老太太!”
“沒有~~~”
“我沒有····”
王氏一邊解釋,一邊低頭喃喃自語,不知是想說服自己,還是為了彆的。
“你個毒婦!”盛紘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王氏。
“那可是我的嫡母,是你的婆母,是柏兒他們的祖母啊!”
“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怎麼能生出這麼大逆不道的想法來?”
······
沒心情看他們夫妻倆在這兒浪費時間,徐章直接打算夫妻二人的話:
“據張太醫所說,糕點之中所含的毒素,濃度極高,毒性極強,光是提煉出這些毒素,至少需要耗費數百斤的銀杏芽才行。”
“而且此毒提煉過程十分繁瑣,非常人能為之。”
徐章冰冷的目光盯著王氏:“我現在隻想知道,下在糕點中的毒藥從何而來?是何人所下?”
王氏幾乎是下意識的眼神躲閃,身子側開,一副心虛的模樣。
“還不快說!”盛紘怒吼著道。
王氏雖然仍舊心虛慌亂,卻緊咬著牙關,不肯吐露。
徐章冷笑一聲,道:“大娘子以為不說就沒事兒了?”
“須知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說著徐章那冰冷的目光便自王氏身邊的幾個親信身上一一掃過。
王氏還在堅持,盛紘愈發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