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明蘭嫁了出去,便是長榕陪在她身邊,可隨著長榕年歲漸長,搬去了前院,又去了書院讀書,來壽安堂的時間就越來越少了。
旁邊的捎間裡就有熱水,長榕擦洗一番之後,便坐到了圓桌旁,房嬤嬤已經拿來碗筷且擺好了。
“榕哥兒忽然怎麼回來了?”明蘭很是驚喜:“不是說書院裡頭有個詩會要參加嗎?”
長榕笑著道:“這不是聽說六姐和六姐夫帶著言哥兒過來了嗎!詩會年年都有,六姐和六姐夫可不常在家過年!”
徐章道:“那些個詩會也沒什麼好參加的,一群半大小子,四書五經都沒讀通透呢,還學人家辦什麼詩會,隻顧著附庸風雅,失了求學的本來目的。”
對這些個什麼詩會之類的活動,徐章隻在宥陽時去過一次,打那之後,就再也不參加了。
“彆聽你姐夫的,讀書之道,張弛有度方為正理,偶爾參加一下詩會文會,放鬆心情,舒緩情緒,對讀書還是有一定幫助的。”
“而且還能多結識一些朋友。”
徐章沒有和明蘭爭辯,他也不是反對這些詩會文會,就是不怎麼感冒。
“明蘭說的不錯,偶爾參加,調劑心情也是不錯的。”
“要我說呀,有這功夫,不如去多練練拳腳劍法,學學騎射,而今邊疆未複,遼人和西夏虎視眈眈,以後很有可能會派上用場。”
老太太和明蘭都深以為然,尤其是明蘭,當初陪著老太太回宥陽祭祖,探望大老太太,江上遇上水賊,若非是明蘭跟著徐章學了一身的箭術,徐章又派了不少護衛隨行,說不定那會兒就凶多吉少了呢。
“讀書要用功,這武藝騎射也不能落下,關鍵時刻,是能保命的。”明蘭一臉鄭重的叮囑道。
前些年天聖教叛亂,不知殺了多少官吏,若是能有一定武藝傍身,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長榕知曉了!”
“行了行了,榕哥兒這一路趕回來,肯定早就餓了,先吃飯,先吃飯!”自家孫兒,還是老太太疼。
明蘭直接夾了兩個包子塞到長榕麵前的盤子裡,老太太也跟著夾了好幾筷子葷菜。
看的徐章都有點羨慕。
長榕則趕忙說他自己來。
又吃了一陣。
徐章忽然想起來問:“對了榕哥兒,今年過年,你們書院放多久的假?”
長榕答道:“二十多天吧,正月二十才恢複正常。”
畢竟書院裡頭可不止是求學的學生,還有教書的夫子先生們,他們也是要過年,也要陪自己家人,要祭祖的,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
“時間不短,要不過了年,你跟著姑祖母一道去咱們家小住一陣?”
“好呀!”長榕幾乎下意識就答應了,可隨即臉色一變:“要問過父親才行。”
長榕畢竟隻是個庶子,大過年的,出去小住這事兒可不算小,盛紘到底是一家之主,老太太作為盛紘的嫡母,自己做決定無妨,可長榕還是得征求盛紘的意見才行。
“你就放心吧,你姐夫既然提了,這事兒還能讓你去說不成。”明蘭溫柔的笑著說道。
長榕和老太太一塊兒過去,那到時家裡就更熱鬨了,明蘭巴不得呢。
而且姐弟倆這些年來相處的時間也愈發少了。
“那就辛苦姐夫了!”能去親姐家小住一陣,陪著親姐和小外甥,長榕也很開心。
畢竟他和明蘭才是一母同胞的親生姐妹。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徐章抬手拍了拍長榕的肩膀,笑著說道。
祖孫四人,坐在一桌,旁邊的小桌上還有個小言哥兒,一家子人其樂融融,就連旁邊伺候的房嬤嬤和伺候的其他下人,也不住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來。
一頓晚飯,雖然人不多,但幾人吃的卻都很是舒心,飯後,一家子人坐在一塊兒,吃著水果甜點,說著話。
用過飯沒多久,海氏就帶著實哥兒過來給老太太請安了。
言哥兒本就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不如實哥兒乖巧聽話,拉著實哥兒一忽兒跑到這邊,一忽兒又爬上老太太的羅漢床,在上頭翻來覆去的,滿屋子亂竄。
沒多久,長楓和柳氏也過來了,還把她們的小女兒裹得嚴嚴實實的一道帶了過來。
幾個女人湊在屋裡捎間逗弄孩子,言哥兒和實哥兒也一臉好奇的湊在邊上,觀察著他們這位尚在繈褓之中的小妹妹。
徐章和長楓長榕在正屋裡頭吃茶說話閒聊,一大家子人,在東京的就隻剩下外出赴宴的盛紘沒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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