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相信,隻要跟著徐章,不論是功績還是職位錢財,都將唾手可得。
魯連榮在陝西投入徐章麾下不到兩年,就從一個大頭兵,一躍成了扶風營的副統領,成了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從以前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到後來的每月都有俸祿,每戰的繳獲更是讓他的荷包變得鼓鼓囊囊,逐漸攢下了不少家底。
徐章起身走到魯連榮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先去看看你帶來的兄弟們!”
“原本顧候是想讓我從扶風營裡頭挑一些兄弟帶過來的,可西軍的騎兵本就不多,這才從合水一役幸存下來的那些老兄弟們裡頭,挑了五百個精銳且機靈的,帶了過來。”
“戰馬呢?”
徐章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華北平原開闊平坦,一望無際,契丹人又以騎兵著稱,五州三萬兵馬之中,騎兵加起來隻有兩千,剛剛湊足一廂。
可對於五州之地,如此冗長的戰線而言,兩千騎兵投入進去,根本兩個浪花也掀不起來。
“戰馬有一千二百匹,這回過來,兄弟們都是一人雙馬,緊趕慢趕才趕到的。”
“一千二百匹,不少了!”
雖說每年西夏向大宋納貢的貢品之中,還有五百戰馬,可整個大宋的禁軍加起來,足足有八十多萬,五百匹戰馬連東京那邊的禁軍都不夠分的,又怎麼輪得到河北禁軍。
這一千二百匹戰馬,估摸著還是顧二從去年他們的繳獲裡頭擠出來的。
······
東京城,靖安侯府。
曹國仁看著麵前滿臉絡腮胡子,一身裝扮略顯奇異的瘦高個,其左右還站著一個金發碧眼的胡人,並一個渾身黢黑如炭的昆侖奴。
二人儘皆身材高大魁梧,身板極為壯實,比中間那瘦高個兒幾乎高出一個頭去。
“草民平福,見過幾位相公。”絡腮胡子倒還是依稀能夠看出是漢人模樣,
“你是漢人?”曹國仁好奇的問,曹國義和曹國信似也頗感興趣,不過他們的目光都在那兩個身形壯碩,宛若金剛一般的胡人和昆侖奴身上。
“草民祖籍越州,後隨祖父行船,定居泉州,隻因常年在海上漂泊,故衣著打扮和咱們漢人略有不同。”
“聽你的口氣,還讀過書?”曹國信來了興趣。
“曾隨船上的賬房學了些時日,隻勉強能寫會看,算不得讀書。”
曹國義道:“東京和泉州相隔何止萬裡,我們靖安侯府又久居太原,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兒,你不遠萬裡而來,不會隻是單純送錢這麼簡單吧!”
“俗話說的好,貓有貓道,鼠有鼠路,草民雖隻是一介海商,打探消息,還是有些門路的,去年鹽務一桉,曹指使名聲大噪,草民早有耳聞。”
“俗話說得好,背靠大樹好乘涼,而今朝廷於沿海各地增設海關,收取大額關稅,草民想要保住手裡這份飯碗,卻苦於朝中無人庇佑,便特意趕來東京,想要找個靠山。”
“草民到東京已有數月,思來想去,反正都要找顆大樹乘涼,那為何不找那顆最大最茂盛的呢?”
曹國仁手裡頭拿著一份禮單,看向平福的目光略帶幾分異色:“你這份禮,倒是豐厚,看來海貿這路子,油水多得很呐!”
“草民身無長物,也就這些黃白之物,就是不知能否入相公的眼!”平福態度恭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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