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千兩,白銀五萬,珍珠百顆······”
這一看
,倒吸一口涼氣之後,曹國信就下意識的念了出來。
金銀加起來其實並不多,換成銅錢,也不過六七萬貫而已,真正珍貴的,是那些珍珠瑪瑙,翡翠玉石,還有麝香以及其他諸多海外特產,東西雖然五花八門,但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珍貴、值錢!
“海貿這麼賺錢的嗎?大哥在江南查抄的那幾家鹽商,也沒有這麼大的手筆吧?”
曹國義早就看過禮單了,見曹國信這幅神情,馬後炮道:“不然你當大哥吃飽了撐的,喊上咱兩一塊兒見一個商賈作甚?”
雖然震驚,可曹國信的腦子人就轉的很快:“大哥打算在海貿上插上一手?”
曹國仁道:“這裡頭要是沒有足夠的利益,韓章那個老頑固,又怎麼可能帶頭在沿海地區多增市舶,鼓勵商人出海貿易。”
“難怪!”曹國信道。
“自淮南天聖賊子叛亂起,不是連年災禍,就是叛亂兵災,每年的軍費都是成倍增長,還有一應撫恤,封賞等等各項開支,國庫早已空虛,否則的話,去歲的鹽務桉,我又何至於在江南大開殺戒。”
鹽務一桉,光是被抄家殺頭的便有十三家,其餘諸如男丁流放,女卷充入官妓的,更是不計其數,牽連之廣,可謂是數十年以來的第一大桉。
而曹國仁之名,也因此桉徹響江南,還得了活閻羅的‘雅號’,光曹國仁這三個字,在江南一地,就能止小兒夜啼。
也因此桉,曹國仁和江南的諸多世家大族之間都結了梁子,暗地裡不知有多少人對其恨之入骨。
可明知如此,曹國仁卻仍舊沒有絲毫後悔。
因為他所代表的,是靖安侯曹家,是當今執掌玉璽,垂簾聽政的曹太後的嫡親外甥,是後黨的領軍人。
兩相其害取其輕,兩相其利擇其重!
曹國信眸中上幾分異色:“大哥的意思是,這是姑母······”
“三弟!”
曹國信話說一半,就被曹國仁厲聲打斷:“慎言!”
曹國信趕忙抬手掩嘴。
曹國義卻忽然道:“大哥,你正打算用那個平福?”
“為何不用?”曹國仁嘴角微揚,“像他這種人,隨便一個七八品的閒散小官就能打發了。”
話語間洋溢著充足的自信。
區區一個海商,上不了台麵的下九流,生殺予奪,全在自己一念之間,放在平時,曹國仁連看在眼裡都不會。
可今時今日,國庫雖日漸恢複,但連前幾年的耗損都沒能補足。
這也是為何曹太後對於增開市舶一事不但沒有半點阻攔,反而傾力支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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