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韓章這幾年來可沒少和咱們作對,朝中的那些清流文臣們,也都是以他為首,要我說,咱們要動手的話,乾脆就直接把他弄下去,讓那些個整日和咱們作對的清流文臣們群龍無首。”
曹國信雖然性子有些衝動,但腦子卻一點都不笨,相反還很靈活,不過看他神情間掩藏不住的憤恨,便可看出,他對韓章的厭惡憎恨,可一點都不小。
“韓章可是宰相,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是先帝留下的輔政大臣,手握聖旨,可不是那麼好動的。”
曹國仁雖然同樣討厭韓章,可還是很理智的。
“最近彈劾三弟的折子可不少!”
“那些個禦史們,成天吃飽飯了沒事兒乾,就盯著我。”曹國信有些惱羞成怒,近日在朝會之上,每回那些個禦史們都把槍頭對準了他,一個接著一個彈劾,把他氣得不輕,聽說政事堂的桌案上,光是彈劾他曹國信的折子都快堆成一個小山了。
“還不是仗著有韓章那個老不死的在後麵給他們撐腰,否則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這麼針對我!”
要不是曹景烈在這兒,估摸著曹國信都開始罵娘稱老子了。
“行了!”
“你要是把屁股給擦乾淨了,他們哪兒來的由頭彈劾你!”
“成天正經事兒不乾,就知道在勾欄瓦肆裡頭瞎混,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收斂!”
要說這曹國信,雖然讀書考了功名,學識算是幾兄弟裡頭最多的一個,可也罷讀書人那套風花雪月,肆意放蕩學了個乾淨。
曹良玉為啥和曹國信這個四叔最合得來,正是因為他們倆興趣愛好相同。
說起這個,曹景烈就來氣,心裡的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抬手拍案怒斥道:“趕緊把你養的那些個小白臉給老子打發了!你他娘的要是鬨出什麼幺蛾子來,小心老子動家法把你的腿給打斷了!”
曹國信臉上怒意頓消,臉色變得蒼白起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曹景烈,自己做的那麼隱蔽,他是怎麼知道的。
自打曹良玉死了之後,曹國信不知從何時開始,迷上了南曲兒,還在外頭買了座宅子,養了好幾個幾個年輕俊俏的伶人,每個月總要去上那麼幾回。
他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要是旁人有心探查,他又如何能夠時時防備的住。
“父親,我······”
龍陽之好自古有之,在那些個豪門大族裡頭,這樣的糟爛事兒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算特彆稀奇。
“要不是你大哥發現得早,替你遮掩,你以為還能瞞過所有人不成?”曹景烈又氣又怒,但更多的還是恨鐵不成鋼。
現如今曹國信可是三司副使,全權負責鹽課,若論職權,比他兩個哥哥都要重,甚至就連曹景烈和他比起來,也有所不急。
可朝廷選官,除了看重資曆能力之外,對於官員的德行也是有要求的。
若是以前,那也就罷了,以曹家現如今的地位權勢,自然沒有那不長眼敢拿這事兒來挑事兒。
可現如今他們和以韓章為首的一眾清流文官們已經勢成水火,要是被那些禦史們抓住這一點不妨,曹國信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三司副使,下一刻很有可能就會被擼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