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些禦史們當真不顧其他,就抓著曹國仁一個人不放,那是個人也能看出來這裡頭有問題。
“說具體點!”張岩歡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
韓章湊了過去,抬手側掩口鼻,在曹國仁耳畔低聲耳語起來。不過片刻,便見曹國仁臉上神情出現變化。
與此同時,相府之中,幾個清流的代表赫然便在其中。
榮平坐在黃花梨的靠背大椅之上,手裡捧著茶盞,輕輕的撥動浮在水麵上的茶葉。
“其他的都還好說,就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大相公,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榮平神情如故,絲毫瞧不出有半點波瀾。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得沉得住氣。
榮平仍舊在撥弄茶葉,待稍稍涼了一些:“再有三個多月,就到官家加冠的日子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出岔子。
加冠之後,迎回玉璽,重掌朝政。
幾年都已經堅持下來了,更何況最後的這幾個月。
越是這個時候,榮平的內心就越激烈,好似早已司空見慣了一樣。“曹國仁,蠢材爾,根本不值一提,倒是他那個大哥,是個心計深沉之輩,不是個好相與的!’
曹氏三兄弟之中,唯一讓榮平覺得略略有些威脅的,也就隻有張岩歡了。
相比起來,就連他們的老爹,當今的靖安侯都略有不如。
“先晾著他,免得他成天上躥下跳的。”
“城防營那邊怎麼樣了?”忽然想起了昔日兗王時的一幕幕,張岩忽然問起了城防營。
“相爺憂慮,新上任的俞指使是昔日英國公的舊部,和曹家沒有半點乾係。’
榮平點了點頭:“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出紕漏,開封府那邊也不能放鬆。’
“諾!”
幾人拱手應是。
“不可大意!”張岩再度鄭重的提醒眾人:“張岩歡和曹國義,分彆執掌殿前司和龍朔軍、寧朔軍!東京遠處的兵馬,超過七成都握在他們兄弟二人手中,昔日逆王之禍猶在眼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相爺,要不要和樞密院那邊打個招呼,把龍朔軍和寧朔郡以換防為由,調離西郊大營?”
“現在既無戰事,又非換防的時間
幾人聚在書房之中,也商量起了對策。
眼瞅著春日將去,盛夏即將到來,朝堂上的氛圍也愈發的要心起來。
熙平十年四月初一的大朝會上,後黨率先發難,攻汗起平日在朝堂上寡言少於的吏部尚書孫原來。
說他縱容家仆,強占民田,欺辱百姓,私放印子錢等等,林林總總的罪狀例舉了十來條,說的有理有據,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太後當堂震怒,直接讓孫原閉門思過一月,讓大理寺和刑部徹查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