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叫聲哥哥(2 / 2)

沈良州略微鬆了一下手勁兒,顧嬈抽開身就想跳下床,根本顧不得現在衣衫不整發絲淩亂的形象。

她是沒睡醒,但是還沒蠢,他的視線看著觸目驚心。

她怎麼都覺得自己特像是盤中之物,再呆一會就要被拆吃入腹了。

不過顧嬈的意圖剛剛付諸行動就被識破,沈良州扣著她的腰身被人拖了回來,死死地鉗製在自己懷裡。

修長的手指掐著她的下巴,他半笑不笑地睨著她,沉沉的眸色陰鬱又危險,“寶貝兒,你怎麼能忍心做出這麼沒良心的事兒?”

說得好像她十惡不赦一樣。

顧嬈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打量了一下兩人的形勢,然後劇烈地掙了掙,反駁道,“麻煩你看下現在的狀況啊,你不覺得我是被壓迫的那一個嗎?”

沈良州聞言,全然不為所動。

“你彆這樣,真的,我後天就過完生日了。”顧嬈悲涼地看著他,“大清早你不打算做人了嗎?”

沈良州短促地輕笑,似乎是被她逗樂了,捏了捏她的臉頰,“怕什麼?我又不碰你。”

顧嬈敢怒不敢言地瞪了他半天,抬腿想要踹他,咬牙切齒地磨出幾個字,“滾,你就是個感情騙子。”

上次信了他的邪。然後再他說完這話後,他活活折騰了她一個多小時。

都說“我就蹭蹭不進去”這話是騙鬼,他倒是真的信守承諾,不過情形根本沒好到哪裡去。後悔都沒地方說理了,他對她的哀求置若罔聞。

這種水深火熱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沈良州按住了她亂撲騰的腿,撈起她的腿彎拉到腰側,壓低了聲音提醒,“你最好彆亂動。”

“是你彆亂來好吧?”掙了兩下無果後,顧嬈怒目控訴,“你鬆開我,再不鬆手我喊非禮了。”

“喊非禮有什麼意思,你可以喊點彆的,”沈良州眉梢微挑,輕嗤了聲,“比如說……”

“我特彆喜歡你叫哥哥。”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腰肢,“叫一聲聽聽?”

他的手指從她腰側劃過去的時候,顧嬈哆嗦了一下,“我怎麼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變態的嗜好?”

忘記多久之前,她還聽到有人戲言,男人在床上偏愛背德的稱呼,大約是能帶來刺激感。她現在是真的信了。

沈良州聞言動作一頓,微眯著眸子打量了她幾秒。

顧嬈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她現在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隻覺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魚,被陰冷的屠夫虎視眈眈地盯著,像打量從哪兒開始。

“玩點兒有意思的?”

反駁的機會都不給,他麵無表情地扯掉了旁邊的數據線,捉著她的手直接綁了,起了身。

這哪裡是跟她打商量,這是死亡前的通知。

顧嬈還沒反應過來狀況,就見到他的手探向床頭的酒。她昨晚開的,喝了一杯就丟在那兒了。

她突然覺得要涼,“你彆亂來啊……”

他也懶得倒,拎過那瓶酒含了一口,捏過她的下巴,呼吸再次壓了下來。

他掐著她的下巴讓她開口,抵開了她的貝齒,龍舌蘭辛辣的酒液瞬間灌入口中,恍若火尖兒撩過去。

吻是纏綿的,但是這種感覺尖銳又刺激。

顧嬈被他的舉動鎮住了。

雖然這幾次對他平日裡的印象有所更改,可她幾輩子都想不出來,他這麼多花樣。還是那種讓你時刻懸著心的方式,淩遲處死一樣的煎熬。

…………

顧嬈覺得自己的腿都快酸得廢掉了,他還沒停下來的意思。

她被他弄得直想躲開,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斷斷續續地輕哼,最後聲音有些哽咽,“沈良州,你太過分了。”

沈良州毫無誠意地嗯了一聲,扣著她的後頸,大拇指輕柔的摩挲著,似乎是在安撫。

她不敢掙,手腕一動就是尖銳的疼,可是這感覺不上不下,她實在安靜不下來。

顧嬈一想到昨晚開的是龍舌蘭而不是白開水,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拖著她翻來覆去重複了好幾次,顧嬈被磨得快沒脾氣了。

等他一停下來,她微啜著氣,靠著他示弱,肩膀一抖一抖的,委屈的不行,“要不然您給個痛快吧。”

大概是真覺得她有點慘,他解開她腕上的線,把她攬在懷裡,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眼尾的淚痣,輕笑著靠在她的肩頭。

顧嬈癱著不想動彈,她的腿都在顫,酸得一抽一抽地疼。她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

“你要不要去洗澡,換件衣服?”他一手圈著她,低頭看了看兩人的處境,“穿著不難受嗎?”

酒液倒不至於撒的到處都是,但是床單上濺了不少,兩人的衣服確實已經慘不忍睹了。

原本想裝死的顧嬈咬牙,“沈良州,你閉嘴,趕緊閉嘴。”

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也是拜他所賜。

沈良州攬了攬她的腰身,還想說些什麼,房間外傳來了聲響。

昨晚他進來的時候,忘記把門反鎖,現在還虛掩著。

東山墅這邊的彆墅一直閒置,一般沒什麼人來,就叫了個阿姨打掃,每天定時定點過來。

但是打掃衛生的阿姨很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會折騰出來多大的動靜,而且外麵不止一個聲音,似乎有人在交談。

打掃衛生的阿姨似乎是在給兩人提醒,刻意的抬高了聲音,“少爺還在房間內,我去幫您把人叫下來?”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吧。”

隱約有一道沉靜的女聲從房間外飄了進來,因為很低,所以並不清晰。緊接著就是漸行漸近的台階聲,木質地板上,腳步聲格外沉。

顯而易見,顧嬈也聽到了。

她一個激靈從他懷裡掙脫,猛地坐了起來,基本上算是瞬間警醒,“誰?”

沈良州看著她喘著氣,明顯是嚇得不輕,想安撫她兩句,卻又不是時候。

他默了兩秒,表情有些古怪,“聽這聲音,我覺得像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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