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惶恐……”
“行了,就彆在這給爺假惺惺的了。你要真惶恐,你就不會做這事了……”老十清嗤。
“爺為何就認定是妾?”郭絡羅格格低頭,遮住晦暗不明的眉眼。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郭絡羅格格話音未落,便聽老十冷聲道,“說話前,你最好想清楚。爺就給你這一次機會,若你現在承認,爺還可以從輕處置,若是……你最好想想你阿瑪、兄長。”
他就算再如何,那也是皇子,想要弄一個郭絡羅家旁係,隻不過是分分鐘的事。甚至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就有的是人上趕著幫他去做。
“爺想用妾阿瑪、額娘讓妾屈從?爺如此,難道不怕傳出去……”
郭絡羅格格袖子裡的手下意識攥緊。
“是不是屈從,你心裡應該比我清楚。你不該讓人傷了安安……”
老十自認對她們不薄,她們不管做什麼,隻要不過界,他都可以當不知道,但是安安是他的底線,她觸了他的底線,碰了他的逆鱗。
郭絡羅格格身子輕顫,她想說她沒想把安安牽扯進來,從來沒有,她很清楚老十的底線在哪裡。
是蓮蓉自作主張,她也是蓮蓉讓人在花廳那邊動手之後,才知道的。可惜等她知道已經晚了。郭絡羅格格閉了閉眼,在選擇負隅頑抗與直接坦白的間幾經權衡。
“還不說?你那個叫蓮蓉的丫鬟做的可並不很高明……”
“爺”老十正說著,老十身邊經常伺候的另一個太監周安從外麵小碎步跑了進來,進來後看了郭絡羅格格一眼,覆在老十耳邊說了句話。
郭絡羅格格直覺老十聽完周安的話,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卻顧不得多想。
理了理思路,權衡了一下利弊,郭絡羅格格到底選擇說出了實情,“妾隻是在得知大阿哥出事後讓小林子出府去請了爺回來。花廳那邊的事並不是妾安排的,妾原本就隻是想……花廳的事,妾也是後來才知道的,爺恕罪。”
郭絡羅格格心知若不把安安受傷不是她主謀這一點說清楚,不僅她,就是郭絡羅家說不定都要承受老十的怒火,自然不敢對此有絲毫隱瞞。
聽完整件事始末,在比對之後,發現跟手下人審問出來的並無大的偏頗後,老十也懶得再在這邊停留,直接道“看在你初犯,禁足一年,罰抄金剛經百遍,罰三年的月錢,再有下一次,你就彆想出院子了”說完,老十不再看郭絡羅格格轉身就走。
郭絡羅格格沒想到老十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愣了半晌才被丫頭扶起來。
“格格?”
郭絡羅格格搖頭,“蓮蓉呢?”她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沒看到她。知道她讓人在花廳那邊做的事後,讓人去找,也沒找到。郭絡羅格格直覺這中情況有些不對,卻又不敢往其他地方去想。
小丫頭搖頭,她也不知道。
不過很快,她們就知道了,正院那邊賞桂宴剛一結束,娜仁嬤嬤就親自過來了。同時帶來了,蓮蓉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