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們從行宮回來,路上突然下暴雨,被堵在路上的情景,小家夥到現在都還記著呢。
“可能會,也不一定,而且算算行程,你皇瑪法他們離京還遠,就算這邊下雪,你皇瑪法那兒也不一定就會下。”
小家夥點頭,轉頭卻又問道,“那為什麼遠,我們這下雪,皇瑪法那兒,就不會下?”小家夥好奇心很是旺盛。
這個涉及到的知識可就多了。物理、地理都有涉及,顏雲朵想了又想,才勉強從記憶深處把上輩子學的物理裡麵的水的三態變化給挖了出來。
然後給小家夥解釋水是如何從水蒸氣凝華或者水直接凝固成雪的。
“這些福晉是從哪兒聽來的?”
老十從外麵進來,恰好聽到顏雲朵給安安說這個,垂了垂眉眼,狀似好奇的問道。尤其剛剛福晉說的什麼‘水的氣態’?他壓根聞所未聞。
“我也是聽人說的,覺得很有道理,便就這麼信了。”顏雲朵輕笑。“爺不覺得挺有道理的嗎?也能解釋很多之前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為什麼化雪的時候比下雪時更冷什麼的。”
“確實”老十也不知道信沒信,伸手揉了揉安安小腦袋,笑著點頭。
“怎麼了嗎?”讓卓瑪帶著安安下去自己玩,顏雲朵扭頭看向老十。
老十點頭,揮揮手將人都遣出去,這才道,“剛剛收到四哥讓人送回來的密信了。”
“四爺送回來的密信?信上說了什麼?”
“報仇有望”
“報仇有望?所以索額圖這次看來是真的……”顏雲朵跟老十對視一眼。“太好了,希望皇阿瑪他們能早點回來。”早點回來把索額圖給處置了。
十月下旬,顏雲朵千呼萬喚的南巡隊伍緊趕慢趕終於趕在大雪落下來的前一天抵達了京城。
回京當日,康熙便馬不停蹄的召集人開始調查索額圖之事。
索額圖做的那些事,因著之前後麵有太子兜底,並不十分謹慎,幾乎可以說是一查一個準。
沒用兩日,索額圖結黨營私、賣官鬻爵、草菅人命、在皇子府安插人手等等罪證便呈到了康熙案前。
太子病情因為這一路急行,並索額圖的事,不僅沒有轉好,反而有了加重的趨勢。卻不得不拖著病體,從毓慶宮出來到乾清宮跪著給索額圖求情。“求皇阿瑪開恩,饒索額圖一條狗命……咳咳……”
若是以往,康熙可能還會心疼一下這個自己親自教養大的兒子。可是經曆了德州被索額圖收買的臣子聯合起來威逼之後,康熙對太子的情感便有幾分複雜。
如今的太子在康熙心裡除了是自己親自教養長大的繼承人,還是一個可能會對他的權勢地位造成威脅的人,索額圖更是教壞他好兒子的最大惡人,他當然不可能因為太子求情就饒了索額圖。
不僅如此,見太子冒雪帶病也要過來給索額圖這個罪人求情,康熙心裡不免會多想一點——在太子心裡究竟是他這個皇阿瑪,大清的江山社稷重要,還是索額圖重要?
可惜太子此時並不知道康熙心中的想法,也不知道,正是他為索額圖求情的這個行為,成了索額圖的又一道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