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借著秘藥一事敲打了佟家,便是康熙按下不發作,卻也不是真的沒有任何動作。
佟家的手伸得還是太長了,他還沒到不惑之年,便已經在考慮著以後左右皇子奪嫡的事。
即便需要維持朝中勢力平衡,也不代表康熙能夠縱容佟家將手伸進後宮。
他特意將事情交給了鈕鈷祿家辦,鈕鈷祿家與佟家有些不對頭,有康熙的默許,在拔除暗樁的時候不會手下留情。
鈕鈷祿家有心想要表現好,就不會瞻前顧後。
“謝皇上關心,嬪妾真是感動極了。”蘇怡一臉誇張的笑意說道。
‘算你狠!'
康熙將思緒抽回來,像是沒聽到對方心裡在罵他的話似,似溫柔似寵溺的回了一句,“誰讓朕不舍得罰你,你不聽話,那朕便隻能罰彆人了。”
蘇怡:“....”不是,你正常點,你真的不適合這一套。
蘇怡一臉微笑沒有說話,不為什麼,因為對方也學會兒用這一手來演她了。
準備休息的時候,蘇怡沒有像往常那樣幾乎不到一會兒就入睡了,讓康熙還覺得稀奇了,就這麼聽著容嬪在心裡反反複複的數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好多羊。
一開始康熙還想著容嬪這數來數去,是想要吃羊肉了嗎?可惜手沒好,明日便是想吃,也須得忌口了。
結果容嬪還沒困,康熙聽著聽著都覺得有些困了。
竟是比容嬪先一步睡著了。
蘇怡仍然沒有睡著,待聽到身旁睡著的康熙呼吸聲已經均勻起來的時候。
貓著身子爬了起來,從康熙那裡抬腳垮了出去,動作弧度有些大,但是卻很輕巧,機會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響,沒穿鞋子踩在地上就跟貓走路沒有聲音似的。
蘇怡下來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康熙,看他還閉著眼睛沒有醒來的征兆,無聲的哼了一聲。
轉而跑到了妝奩那裡,看著一堆的簪子,簪子多得是,就算沒有刻刀鋒利,蘇怡也能用出來刻刀的效果。
掃了一眼,蘇怡選了一個拿起來,然後輕手輕腳的跑到了外間那裡,摸出她的半成品木牌,開始用簪子尖銳的一頭繼續雕著之前的木牌。
時間不多了,她要快些弄好這個木牌才行。
地動的時間要提前了。
原本會在七月二十八日的地動會提前到來。
之前烏雅氏想要借著地動的事情出頭。
有烏雅氏想要趕在前頭告知康熙,蘇怡自然不會出這個頭。
隻要有人說了,就能夠避免很多的傷亡,蘇怡壓根就沒想過阻止。
就算這個時候烏雅氏不老實的告知,要耍上一些手段,可也會趕在七月二十八日前說出來,不然就會失去這樣一個機會。
至於景仁宮裡佟佳貴妃,良貴人,烏雅氏要怎麼鬥,跟她沒關係,左右她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康熙的眼皮底下。
不管怎麼樣都翻不了出來。
早就洞悉了一切的康熙,卻還是順勢中藥,隻是原先的秘藥也早就被康熙讓人換掉了。
換成了溫和的藥物。
他若是不中藥,又怎麼能借此事抓住佟家這個把柄在手裡。
就算佟家是康熙的母家,佟國維也是他的舅舅,但在帝王看來,首先是他的臣子。
良貴人在經過衡量,已經一個沒什麼用的棋子,最後的用處就是給佟佳貴妃背鍋了。
當然,這些蘇怡都不想管,因為現在重要的是,小奶龍。
地動提前得實在太快了,她要提前做好一個護身符。
隨著蘇怡落下最後一筆,銘刻在木牌上的一個小法陣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