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蓋頭正想要再進一步,要抱抱的時候,被蘇怡微笑著拒絕了,讓宮人先抱到一邊擦乾淨爪爪再來。
鍋蓋頭撒嬌失敗瞬間像是痛失小魚乾一樣,委屈又不可置信的被宮人抱到一邊擦爪爪了。
康熙心中暗爽但他不說,隻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鍋蓋頭,還恰好與鍋蓋頭對上眼了,鍋蓋頭立馬惱怒的叫了一聲,然後扭過頭,將背對著康熙。
在兩腳獸麵前丟了喵臉的鍋蓋頭,胖胖的背影都在生胖氣呢,生氣歸生氣,但讓抬爪爪的時候還是給了,乖乖的讓擦爪爪。
康熙這邊暗爽沒多久,就聽到貴妃在一邊說著可怕的話,“皇上,晚上要不要一起剪紅紙啊。”
康熙:??!
你怎麼還要帶上他一起呢?
“怎麼突然有這樣的想法。”康熙想到他先前收到的貴妃送過來的‘大作’笑容就有些勉強了。
當時沒有看卻在貴妃麵前假裝已經看過了,等事後康熙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已經錯過了真實表達觀看感的最好的時機。
想著也許有點糟糕不那麼精美,但萬萬沒想到是另一種山海經異獸畫風。
貴妃是直接照著山海經剪的吧!
這‘窗花’真的很不一般,不一般得真往上貼的話,晚上可能會被嚇到呢。
不愧是貴妃大晚上不睡弄出來的東西。
尤其是當發現貴妃給保成送的成品又是另一種可愛童趣的貓貓紙樣時,康熙的心情那叫一個複雜啊。
所以現在又是什麼刺激到了貴妃,她又想要大晚上不睡剪紅紙了,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怕的話嗎?
康熙在腦海中想了想,他在正經的睡覺,貴妃在一旁熬著夜,頂著一張平時發起床氣時的臉,坐在那裡剪著那山海經裡的異獸,想到這個畫麵康熙就覺得頭又開始有點疼了。
“有感而發嘛,那些吟詩作對的人不都是這樣的。”蘇怡一臉這不是很正常的表情。
然後又眼神有點微妙的看了一下康熙,很快移裝作正常的收回了視線。
康熙被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敏銳得覺得貴妃這眼神很不對勁,那種揶揄的意味讓康熙有些坐立不安。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有的人真的可以用一生去寫詩呢,每天都要寫個兩首,這叫什麼,都是興趣在支撐著人不斷的前行,寫就對了,管它好不好的,這都是藝術啊,我這又算得了什麼呢。”蘇怡一臉情真意切的開始胡說八道了。
你那孫子乾隆,一生作了四萬千六百十首詩呢,一片兩片四片都是詩句了,這都不影響他天天作詩了。
一身才華根本無處安放。
一天寫兩首,一年可以寫個六七百首,寫一首詩,也就洗個手的時間。
不是在寫詩的路上,就是正在寫詩的過程中,相當文藝人了。
那情懷從來沒有一天中斷過,真是令人敬佩呢。
人家唐朝兩千多個詩人加起來寫的詩詞都才四萬八千餘首呢。
乾隆一個人寫出來詩的量啊,都快頂人家兩千多個詩人寫的量了。
真多啊。
可真能寫呢。
嘻嘻,幸好沒有幾首要背的,考試從來都不考他的詩的。
康熙內心的錯愕也是不可言喻的,四萬千六百十首詩?!
尤其是後邊,康熙也懂了,那就是寫了這麼多首詩,結果一首能看的都沒有,考試都不會被選進去的那種。
叫一直都很注重皇子皇孫學業的康熙那個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雖然現在還一個皇孫都沒有,但並不影響康熙那心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竄啊。
怎麼能見天的寫詩?!
康熙內心想吐血,麵上卻是麵帶微笑假作不知的說,“哦,是啊。”假惺惺的笑了笑,“但貴妃要是天天這樣可不行,熬壞了身體朕會擔心你的。”
他伸手握住了貴妃的手,在她手背上輕拍著。
看起來很是關心的樣子。
“那倒不會,隻是突然有感嘛,又不是天天都有。”蘇怡也笑得溫柔的回著,話音一轉,“皇上難道不想試試嗎?晚上剪紅紙真的特彆有意思,上次剪的紙樣是不是就很有意思。”
康熙咽了咽口水,“朕看了,的確...很特彆,試一試倒也無妨的。”中間微微的停頓了些又快速的接上了話,語速比起前麵的話快了些,“但朕平日裡政務繁忙,怕是不能儘興了,還是算了吧。”
他一臉的可惜,真的好可惜啊的表情,看起來真的很像那麼回事。
蘇怡信了他才有鬼。
康熙當然知道貴妃不信,但他接著一臉為難的表情說,“唉,朕真的很想陪貴妃一起,但朕白日也不能像貴妃一樣補眠,到時候精神不濟讓朝臣們看了怕是要笑話朕的。”
蘇怡:狗男人真的變了。
騙鬼呢,哪個朝臣敢笑他,說不定還以為康熙這是熬夜肝奏折,勤勤懇懇還得來句皇上要保重身體啊。
那要是想的不那麼健康有顏色的,縱那啥什麼的都是嘿嘿,男人嘛懂的都懂。
嘖,誰能真的猜到是熬夜肝剪紙呢。
太純潔了這行為,清清白白的。
這比她還會說了如今。
“所以你覺得我剪怎樣,我覺得上次發揮得有點收斂了,剩下來的都不太滿意全都燒了,我特意挑了能看得過去的給你,這是人家第一次想要給你驚喜,你之前還給人家好多驚喜呢。”
蘇怡說著說著麵上有些嬌羞抿著唇笑了,摸了摸手上戴著的貴妃蛇鐲。
這上回回來的第二天早上康熙又趁著蘇怡睡著的時候,給她戴回去了。
想了想,平時確實沒什麼驚喜給康熙的,這不,有機會她立馬就讓他見識見識了,那種普普通通的驚喜都太普通了,蘇怡根本給不出手。
清俊的帝王溫和的開口,“剪得很好,下次不要剪了。”
原來那還是收斂著的了嗎?!
他真的有被狠狠的‘驚喜’到,再來這種‘驚喜’,他這心啊總是會跳得十分快,心慌的那種快。
蘇怡一聽這話很不中聽啊,笑容一收,小拳頭有點緊了,語氣輕輕,“嗯?”
雖然她平時是時不時很嫌棄康熙,但她雙標得很。
就是那種我說你可以,但你要是說我的話,我立馬就叛逆給你看看。
康熙前麵還是像完全沒有求生欲直男一樣,後麵畫風一轉,“因為剪得太好了,費神。”
就像是在危險的邊緣試探,隨時準備回轉。
這求生欲你說沒有吧,他又有。
蠢蠢欲動想要發揮一下的蘇怡頓時就很失望了。
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啊,都不給人作一下的機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