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呢。”蘇怡看著她溫和的回道,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即使是對著假象。
但隨著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銀光一閃,如同彎月一般劃過。
眼前的一切被分割成了兩半,如同鏡子一般,出現了裂紋直到碎裂。
仿佛世界在崩塌一般,就連方才與蘇怡手挽手的溫柔美人也隨之消失了。
方才的劃過的銀光與其說是銀光,不如說是劍光。
那看起來十分美好如同仙境一般的幻象在劍光中被打破。
而蘇怡那一身嬌俏青澀的裝束也無法再維持下去,隻能夠恢複原樣。
現在的蘇怡,反而與那方才溫柔如月的美人如出一撇。
若不是幻象消失的同時也跟著消失了,麵對麵會像是真正的雙生子一樣相似。
隻是蘇怡左手不知什麼時候持著一把看起來有些特殊的劍。
而方才那銀光是一道帶著劍意的斬擊。
顯然這便是那道劍意的來源。
極具有主人風格的劍意,不可阻擋的霸道。
乍看隻有劍柄,劍身幾乎透明一般,像是不存在,偏偏劍身像是在流動一般。
就像是流動的水聚攏在了一起而形成了劍身,隱隱有金色的脈絡在裡麵,就像是樹葉上的脈絡一樣,散發著細碎光芒。
不像是能夠戰鬥的劍,倒更像是件易碎品似的,流光似月。
對比起來,劍柄倒是顯得平平無奇了,僅僅隻是一把木劍柄,劍柄上麵,甚至沒有一絲多餘的花紋,簡樸至極,與劍身看起來有些不搭,但又不可或缺。
“就是想搞事而已。”蘇怡將方才沒說完的話補上。
說這話就像是在開玩笑一樣,但蘇怡的行為卻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一樣。
那周身凜冽的戰意壓根不是在開玩笑,說話的同時身形就動了起來,數道斬擊已然發出,完全沒有停下來等說完話再開搞的意思。
這種打架之前還要先停下來,把狠話放完再動手的傻事蘇怡是不會乾的。
不搞事的劍修那算什麼好劍修。
隻要蓄力夠,找事就直接開搞。
天道真不是個東西,真是一點人事不乾,老陰比一個。
有自我意識的天道跟沒自我意識的天道就是不一樣,事兒真多。
像剛才那種糟糕的回憶她真不想再回想的,壞心情得很。
就像是一鍋湯裡麵放了一顆老鼠屎一樣。
那麼多美好的回憶不挑,非要將挑蠢東西出來。
還將她的阿渃與那蠢東西放一起,真是過分呢。
阿渃怎麼可能會為了蠢東西對她說教。
邏輯狗屁不通!
還想糊弄誰呢,真是的,讓人一下子就耐心沒有了,她本來想要多待一會兒的。
隻是,她最討厭的就是蠢東西了。
不僅蠢得讓人上火,鑽牛角尖的惡毒就像是蟄伏的毒蛇,冷不丁就上來咬一口,輕則傷身,重則傷亡。
梨恪是,那個小答應也是。
真奇怪,就算被同一個人傷得遍體鱗傷居然也能夠重新爬回去搖尾乞憐。
可憐嗎?
當然可憐阿,畢竟她真的好慘阿。
讓人忍不住就心軟呢。
但這種蠢東西多會騙人阿,刀子就隻會往心軟可憐她的人那裡捅呢。
而把她踩到爛泥裡踐踏的人,無論對她多可惡都不會去記恨,隻要招招手,就能夠讓蠢東西爬回來搖尾乞憐,將刀子對準真心可憐她的人。
就隻是為了得到那一丁點兒虛偽的愛意。
這種蠢東西出其不意的殺傷力,可怕得很啊。
老陰比居然想要用這種蠢東西‘感化’蘇怡,怕不是在跟猛獸說不要吃肉了以後就吃素吧,一樣的可笑。
還搬出阿渃來,就更不可原諒了。
那個什麼侍衛,小答應,宮女,還有其他的一堆事,可不都是“熱衷”給人安排“命運”的狗天道搞出來的。
侍衛因為尋求刺激在後宮裡同時踩兩條船,宮女和小嬪妃都想試試,及快樂加倍。
他那不是找刺激,他那是中邪失了智還差不多。
後宮裡除了宮妃就是太監宮女,這些都是眼睛,而侍衛就算是要巡視宮廷也隻會在康熙的乾清宮,在前朝那裡。
宮妃尋常不輕易往那裡去。
侍衛還能夠作死頂著那麼多雙眼睛來找刺激,這跟頂風作案有什麼區彆啊。
而能夠篩選進宮當侍衛的,大內侍衛和內廷侍衛皆出身於上三旗,分彆是正黃旗、鑲黃旗、正白旗。
禦前侍衛和乾清門侍衛都屬於內廷侍衛,更是由皇帝親自選拔,隻會在滿族、蒙古王公勳戚子弟、宗室子弟,以及皇帝所賞識的侍衛中選擇優秀的人擔任。
這選來選去,基本上都在上三旗裡挑,因為基本關就是家世。
非上三旗不選,對皇室忠誠度欠缺的,言語和行為有問題的更是不能入選,忠誠度要高,最好世代忠臣。
而刺殺皇帝就是誅九族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