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就這?就這?
還不許看了真的是,這臉皮什麼時候這麼薄了。
算了。
蘇怡收回撐下巴的手,一副準備躺回去睡下的樣子,才怪!雙手下一刻將康熙彆過去的臉給扭了回來。
康熙身為帝王被這麼擺弄,剛有點小情緒,薄唇上就壓了一根纖細的手指,湊過來,“噓,彆說話,容易破壞氣氛。”
康熙倒是沒說話了,但表情是有些一言難儘的。
他是一句都沒趕上趟,她這小嘴倒是嘚啵嘚啵的說不停,還壞氣氛,這有誰比她更會的。
似乎是看懂了康熙的意思,蘇怡笑容甜美極了,“哦,我不算。”
就是這麼雙標。
康熙麵無表情的看著她,雖是臉如今受製於人,但是氣勢不落。
“我病了這些日子,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好像隻是睡了一覺醒來,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蘇怡像是努力的回想著什麼。
康熙隻是平靜的看著她,“可能什麼。”
蘇怡嚴肅的說出了她的猜想,“得了絕症。”頓了頓,越說越覺得是這樣,“現在看著人好像還行,實際上時日無...”
“胡鬨!”
還未說完便已是被康熙冷聲打斷了,蘇怡抿了抿唇,這是不興說死啊,是嫌不吉利嗎?
“好吧,當我沒說。”蘇怡沒抬杠,老實的躺了回去。
康熙伸手將她攬過來懷裡,再開口時,語氣緩和了下來,“不要胡思亂想了,禦醫說你既醒來了身體便無大礙了。”
康熙語氣正常得就是對久病初愈的人說的那樣,醒來了病也就好了,並沒有再說其他事情的意思。
蘇怡靠在他懷裡沒吱聲,還是覺得好離譜,這台階搭得她直接滑滑梯滑下去都行了。
悶不吭聲的,康熙捏了捏她的手臂,催促道,“說話。”
“恩呢,活著真好,是我想多了。”蘇怡立馬捧場,並表示了自己的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
許是這樂觀且積極的態度還是正中康熙喜好的,他當即表示很滿意,然後手很自然的就開始給她順頭發,那手法比起之前的時候居然熟練了不止一點,還有點舒服,這手法怎麼有點...
平時摸鍋蓋頭一樣,就是擼貓的手法。
蘇怡動了動腦袋,“那我什麼時候回去永和宮,我都已經好了,再待著就不合適了。”她一副很體諒很規
矩的說著,康熙還拍了拍她後背,很自然的來了一句,“乖,彆動。”
蘇怡:“....”有點難搞啊。
他自己倒是很上頭了,都給蘇怡整困了都。
“保成想你得很,先前你病著便沒讓他來擾你,如今好些了,明日朕讓他來看看你。”沒提什麼時候讓她回永和宮,倒是讓小奶龍過來看她了。
康熙的聲音聽著聽著也像是帶上了一種催眠的魔力一樣。
“..嗯好..”
這手法讓人昏昏欲睡的,想想反正也問不出來就彆的東西,又不打算熬夜做些不養生的事情了,乾脆就這麼順其自然的睡了,反正少幾根頭發絲而已。
沒有之前那麼愛惜這個身體了自然就是不再是掉一根頭發都得的炸了,接受度更高了,掉掉也無妨。
康熙聽著她呼吸均勻,像是已經睡過去了,神色莫名,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伸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人蓋好,兩人貼得很近,近得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心臟在跳動。
與之前那空腔似的平靜不同,重新煥發了生機。
其中有古怪康熙不是不知。
鈕鈷祿府之前為其診治昏睡症三年的大夫他早已讓人尋過問查了,身體沒有問題,藥石無醫,隻是忽然就醒來了。
當初康熙隻以為是因著這個原因,正好陰差陽錯借著鈕鈷祿氏的身體轉生了,與先前的鈕鈷祿氏一樣。
現在,身體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裡麵的魂丟了。
倒不如說是離魂之症。
康熙便換了個方向,找了高僧,卻也無用。
即便是招魂也須知名諱,可是鈕鈷祿敏怡,本就不是真正的名字。
直到突然出現的那東西...
貴妃便真的醒了,康熙的疑心病不得不犯了,不斷的猜測著這其中又是藏了什麼陰謀,按捺著沒有在人一醒來便看人。
但她醒來後倒地自在得很,還直接順著現成的說辭就這麼下了,老神在在的,自個倒是不花功夫費事的解釋了。
現在聽著口氣還想著怎麼命不久矣了,差點都要把康熙給氣笑了,手上攬著人的勁兒就大了些。
今晚上是老實睡覺了什麼都沒做了,但也不見得睡得有多安穩的,睡著睡著總有種被蛇纏上的感覺,要說蘇怡也不是討厭蛇,隻是那種被圈著勒著的感覺著實不太妙。
醒來的時候,預料中的旁邊的人已經不在了,急也急不來,蘇怡如常的梳洗用膳,看小奶龍什麼時候過來了。
隻是還沒見到保成,倒是先見著了皇貴妃了帶著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