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兒子擔心,看來的確生氣了,不過,綿羊永遠是綿羊。
李賽花很快平複情緒,淡定道:“說了,你要離婚。”
吳慶著急看了她一眼:“媽。”
“離婚可以,但媽得把事解釋清楚,不能讓你生著氣走。”李賽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的確,保孩子這件事讓你心寒,媽也是女人,換做我,絕對會離,但你有沒有想過,媽為什麼這麼做?”
顧綿綿抬抬眼皮:“為什麼?”
李賽花義正言辭道:“為了你,一個女人一輩子追求的是什麼?男人嗎?不,唯一能靠的住的隻有親生孩子。”
顧綿綿無力笑笑:“命都沒了,怎麼靠孩子?”
“這你就錯了,我選保大人是為了給醫生壓力,你一個活生生的人萬一下不來手術台那是多大的醫療事故?”李賽花痛心疾首連連搖頭,“好吧,你不理解就算了,可你再想想,我現在打拚的一切,未來全部留給誰?留給你的兒子啊。”
一番親情牌,把吳慶給感動的不行:“老婆,媽真是為了咱們好。”
李賽花擦擦眼角,一副不被人理解的委屈表情:“行,再退一步講,你真要離婚,綿綿,你想好退路了嗎?離婚後去哪裡?怎麼生活?”
顧綿綿眼神一黯。
李賽花的確很了解她。
頻繁懷孕引產,她早就不工作了,父母去世哥哥進監獄,她連個投奔的人都沒有。
至於積蓄,李賽花每個月給她兩千塊零花,看似不少,她吃住又不花錢,但逢節日生日,吳慶就會鼓勵她,用攢的錢給李賽花買禮物。
算來算去,錢又回去了。
顧綿綿痛苦閉上眼:“去哪裡都行,不勞您操心。”
李賽花翹起大拇指:“好,有誌氣,不虧是我李賽花的兒媳婦,但有個事,我本來想等你出院再告訴你.......”
李賽花瞪了眼不時往這邊看的孕婦,附
身過去,低低在顧綿綿耳邊說了句話。
顧綿綿不敢置信睜大眼:“你說什麼?我哥他?”
“你小點聲,我的活祖宗。”李賽花連連使眼色,“讓彆人聽見,我屬於包庇罪,得跟著進監獄吃牢飯。”
牽扯到哥哥,顧綿綿哪裡還能淡定,連聲問:“他真的..........為什麼要那麼做?”
李賽花怎麼知道顧晨會越獄,反正不可能為了來簽個字吧,她拍拍顧綿綿的手,低聲道:“我有個關係大概能幫上忙,實在不行花點錢打點打點,你唯一的親人,媽不會坐視不管。”
不等顧綿綿又反映,歎道:“媽的確錯了,鄭重向你說聲對不起,你可以生我的氣,但這事和吳慶真沒關係,是我逼他的,你是不知道,吳慶當時急的手發抖,哭著要醫生保你。”
不用李賽花吩咐,吳慶緊緊握住顧綿綿另一隻手:“老婆,我也錯了,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與此同時,一輛外觀普普通通的黑色轎車已經到了麗人婦產醫院。
案情太過匪夷所思,周隊親自帶隊,和三個最精銳的手下便衣先來看看情況。
“周隊,去地下停車場走電梯還是停到門口?”負責開車的特警看了眼前方不遠處的婦產醫院招牌請示道。
醫院監控錄像拍到了顧晨出現在產科,但並未拍到離開的畫麵,為了不泄露半點風聲,沒敢詢問任何有關人員。
所以人還在不在醫院不知道。
周隊頭疼不已,什麼人都不能問,怎麼找?
這時,忽然有人替他回答了。
“停在這裡吧。”
是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
周隊倏然轉頭。
轎車能做兩個人,他坐副駕駛,此刻後座的兩名隊員之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胡子拉碴的男子。
特警接受過嚴格訓練,看人不像普通人,而是記人的五官特征眼神之類,這樣即使嫌疑人化妝或者彆的打扮,也能從茫茫人海一眼認出來。
男子胡子拉碴,眼神和照片中的完全不一樣,但周隊依然一眼認出,正是此行的目標——顧晨!
認出並不代表能做什麼。
封閉且正常行駛的轎車,他怎麼進來的,飄進來的?乾坤大挪移?
後座兩名隊員感受最深,好像眨了個眼的功夫,中間就多了個人。
周隊悄悄摸向腰間的shouqiang,儘量平靜道:“你是誰?”
後座兩名隊員也迅速反應過來,忽然出手,一左一右抬肘攻向顧晨脖子,同時雙腳上陣,想要先把人牢牢控製住。
然後,就感覺胳膊肘被輕輕一彈,像被彈了麻筋般不聽使喚。
顧晨向周隊一點頭,客氣道:“你好,我叫顧晨。”
作者有話要說:2更!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