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找到幸福兩說,但顧綿綿感覺像卸下了枷鎖,她終於完完整整自由了。
吳慶全程無言,像具沒了靈魂的行屍走肉,等聽到顧綿綿客氣說了聲再見,他才聲音乾澀道:“等下。”
顧綿綿靜靜停下,微笑看看著他。
吳慶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樣子,顧綿綿穿了件粉紅色的上衣,見到他微微一笑,像朵隨風吹來的絨花,落在他的心尖。
他們一見鐘情。
他發過誓,要好好對她,讓她一輩子幸福。
他沒有做到,一點都都沒有做到
如果重來一次........
吳慶喃喃自語:“我們真的結束了嗎?”
顧綿綿不答,揮揮手裡的離婚證。
吳慶咧嘴笑笑:“我想給你說個事,能不能不要起訴?你彆誤會,是我對不起你,賠多少錢都沒法彌補,你知道我媽有點關係........我會每月打給你錢。”
“謝謝。”能說出這話,顧綿綿還真有點意外。
顧綿綿頓了頓,輕聲道:“我起訴不為錢,隻想給自己一個說法,已經那麼不堪了,我不想等以後回憶起時,想到的隻有窩囊,你懂我的意思嗎?”
吳慶癡癡看著她:“對不起。”
他所能最後給與的,除了放手,就隻有這句蒼白的道歉。
最美的年華嫁給他,隻得到一身傷痕和不堪,他做不到的,又哪裡來的臉阻攔她自己去爭取?
這一刻,吳慶真懂了。
顧綿綿點點頭,再次給他個微笑:“那就這樣了,再見。”
“再見........”吳慶遲緩舉起手,直到癡癡看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背影消失,兩個字才說出口。
再見的另一個意思,再也不見。
吳慶沒回家,他走了,倒也不是失蹤,給餐廳前台打了個電話,讓工作人員轉告李賽花,他去旅遊了,想一個人靜靜。
李賽花沒有顧綿綿的新手機號碼,輾轉打聽到住哪裡想上門問問她對兒子做了什麼,可惜大門都沒能進。
彆墅號稱五星級的安保
不是白叫的。
顧綿綿傷口恢複良好,在律師建議下,她放棄相對繁瑣的婚後共同財產,決定以身體和精神賠償起訴,隻等身體再好點便正式遞交訴訟狀。
日子一天天過去,顧晨新上任很忙,經常幾天不回家,照顧毛毛的任務便全交給了顧綿綿。
毛毛年紀大了,走路慢騰騰的,顧綿綿刀口不適合跑步,因此都喜歡在彆墅外麵的湖邊走走停停,吹吹風,呼吸著新鮮空氣,靜靜看城市一點點醒來。
這天清晨,像往常一樣,牽著毛毛出了彆墅門口剛到湖邊,毛毛好像聽到了什麼,忽然掙脫繩索往前跑。
顧綿綿連忙小跑跟上,沒幾步,聽到有細微的嬰兒哭泣聲。
河邊灌木叢裡,躺著個奄奄一息的男嬰。
男嬰很瘦弱,也不知被扔了多久,他皮膚青紫色,眼還沒睜開,偶爾發出的哭聲比隻幼貓大不了多少,要不是毛毛,普通人路過也未必能聽見。
毛毛趴下卷縮起身體,兩隻爪爪摟住男嬰,像是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見顧綿綿過來,嗚嗚個不停。
不用毛毛哀求,一個剛失去孩子不久的母親知道該怎麼做,顧綿綿抱起男嬰就去醫院。
棄嬰,通常身體有問題。
男嬰先天心臟病,不過不太嚴重,大概率可以通過手術的方式治好。
醫生建議送福利院。
顧綿綿舍不得,來醫院短短的一段路,男嬰在她懷裡像隻隨時會再也叫不聲的貓咪,她仿佛看到了沒能來到人世間的孩子。
毛毛也舍不得,生怕耽誤事沒能來得及把它送回家,眼睛始終眨也不眨盯著男嬰。
顧晨得知消息趕來笑笑,二話不說交了手續費。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按照規定,顧綿綿年齡達不到領養的條件,不過鑒於男嬰情況,一番通融下讓顧綿綿先臨時代養,等滿足條件再正式辦理領養手續。
顧綿綿高興的又哭又笑,給男嬰起了個名字叫顧小毛。
毛毛撿到的。
當不堪過後,生活就像被烏雲遮蓋的天空,放晴了。
顧晨還準備了個大大的驚喜,國家除了房子,還給了他筆不菲的安家費,官司他可以不管,其它方麵不可以。
他買了套商鋪,用來讓顧綿綿創業。
商鋪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在李賽花餐廳總店斜對麵。
哥哥的疼愛,顧綿綿除了提醒自己不能辜負之外想不到彆的,當天便親至現場考察環境,然後遇到了熟人。
和吳慶剛結婚那會,沒經住李賽花自家生意自家人才放心的洗腦,辭掉原有工作在餐廳當收銀,雖然之後很快懷孕,但她性格好待人寬厚,絲毫沒有少奶奶的架子,所以人緣很好。
熟人就是當時關係不錯的一個領班。
顧綿綿離婚的事不是秘密,領班告訴她一個驚天大消息,吳慶要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這是遲來還是很早的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