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微微一笑,說道:“這首詩詞,不太適合放在姑娘家的閨房裡麵。慕容若是喜歡,我可以贈一首詩給姑娘。”
慕容韻不由大喜,說道:“那就太好了。”
許宣當下命人磨墨,然後開始端詳慕容韻。慕容韻也當真是好氣度,也就這樣笑意吟吟的看著許宣,絲毫不露怯色。
羅軍在一旁感慨,暗道:“華夏大地,處處都是藏龍臥虎啊!小小煙花之地,也有奇女子。”
許宣隨後就大筆揮毫。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這倒不算是一首押韻合格的詩,但是短短幾句,卻將慕容韻的美麗和氣質描繪出來。
許宣一出手,自是不凡。他這才子之名,當真是名不虛傳。
慕容韻臉上頓時紅光滿麵,賽若桃花。
許宣將墨寶寫好,然後遞呈旁邊的書童。那書童便將墨寶贈送到了慕容韻的麵前。
慕容韻收下,盈盈一福,說道:“多謝許公子了。”
許宣微微一笑。
慕容韻接著說道:“小女子這幾日聽聞許公子要來,親手繡了一個香囊,投桃報李,還希望許公子不要嫌棄小女子出身低賤。”
許宣爽朗一笑,說道:“多謝慕容姑娘美意,慕容姑娘才貌雙全,能得姑娘相贈,乃是我許宣的榮幸!”
他隨後也就收下了慕容韻的香囊。
這都是場麵之上的佳話,詩會是雅事。大家都要彼此給彼此麵子,場麵上,怎麼都是要花團錦簇的。
接著,又有不少公子作詩。也有姑娘紅袖添香,好不熱鬨。當然,那些詩詞大多都不怎麼樣,隻是勉強押韻。一個個和許宣的水平比起來,實在是差了太多。
也是在這時,許宣忽然想到什麼,他揚手示意眾人安靜。
於是,全場又安靜下來,便是要看許公子要說什麼。
許宣卻是站了起來,他手中拿著酒杯,來到了羅軍和白素貞的麵前。羅軍本來就是陪客,他在這裡喝酒,吃水果,好不愜意。還覺得這酒很好喝,跟米酒似的,但又比米酒要清甜純粹一些。
有點伏特加和雞尾酒的感覺。這時候,羅軍看到許宣過來,心裡就一個咯噔,我日啊!許宣啊許宣,你不是要針對我吧?
話說回來,羅軍也能理解。
許宣愛慕白素貞,但白素貞又最近和自己走的很近。如果是自己,那也忍不住要在佳人麵前打擊一下情敵啊!
“羅公子……”許宣上前,吟吟一笑。
羅軍暗自腹誹,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他也站了起來,笑嗬嗬的說道:“許公子。”
許宣說道:“羅公子,白姑娘在這裡,不如我們分彆為她做一首詩,你看如何?”
羅軍擺擺手,說道:“我是個粗人,不擅詩詞。許公子就不要為難我了。”
白素貞則淡淡說道:“許公子,這裡有很多貴客。白素貞微不足道,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許宣臉色頓時一變。她這句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卻是一語雙關啊!
許宣臉色黯然下去,不過他很快就將一切負麵情緒掩去,說道:“若誰說白姑娘在這裡是微不足道,我許宣可第一個不依。在我許宣的眼裡,唯有白姑娘才能稱得上人間絕色。”
他這一句話,是等於把在場的所有姑娘都給得罪了。
但許宣卻已經全然不顧。他有他的傲氣和悲憤,他並不是一個愚忠的臣子,或是拘於禮法之人。他是驚采絕豔的……臨安公子,許宣!
他隨後轉身來到硯台前,大筆揮毫。
“東風惡,儂情薄,一懷愁緒,滿是離索,錯,錯,錯!”
他寫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素貞,然後說道:“我許宣今日在此立誓,此生非白姑娘不娶,若是娶不得白姑娘,便一生孤苦終老。如違此誓,許宣萬箭穿心,永不超生!”
他是真下了狠心,也是白素貞的絕情傷到了他的心。
隨後,許宣轉身便自離去。
而眾人看到他留下的墨寶時,不免讚歎他的才氣當真是鋒利的劍芒,才氣逼人啊!而這詩詞之中的絕望,傷心,也是躍然於紙上。
許宣徹底的向白素貞表白了。
滿城都開始傳誦這件事情,是佳話,還是孽緣,現在誰都不敢斷言。
但更多的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千金們私下念道東風惡,儂情薄,一懷愁緒,滿是離索,錯,錯,錯時,卻是忍不住為許宣發了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