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對於雲輕舞一行人來說是倍感屈辱與煎熬。
眾高手在這裡守著倒是沒什麼,大家都是修行之人,打個幾十年的坐都沒問題。
可是就這樣提心吊膽的防備著一個人,著實是讓人感到屈辱。
下麵的也不免猜想,那宗寒是不是已經遠走了?
若是他已經離開了,自己這幫人還一直這般守著是不是挺傻的?
如果他一直不來,自己這幫人就一直這麼守著嗎?
雖然大家都可以打坐,但是教內還有其他的事務是需要處理的。
都這麼耗在這裡,那又怎麼成呢?
迫於壓力,雲輕舞解除了高度戒備,讓眾高手先回自己的崗位各司其職。但也命令眾高手需時刻保持警惕,一旦這邊發出召令,他們也需要立刻回歸。
雲輕舞和流風霜私下也聊到了這個問題。
雲輕舞問流風霜:“你怎麼看?”
流風霜苦笑,道:“看哪方麵的問題?”
雲輕舞道:“廢話,我當然是問你關於宗寒,你覺得他是走了,還是在等待時機?”
流風霜道:“宗寒做事,可不會半途而廢。”
雲輕舞道:“他應該知道,耗的時間越長,對他越不利。他也要懼怕太上教主傷勢痊愈。”
流風霜道:“這口惡氣,他咽不下的。他一人之力已經足夠厲害,如今又得了幫手。我看他就是想我們放下防備,然後出其不意的來攻擊咱們。”
雲輕舞道:“空間之門的陣法我們時刻都在變化著,他上次破解了那麼一會所得出來的軌跡又得重新來過。他破解的時間足夠我們來布置天攻之術。”頓了頓,又道:“霜兒,說實話,我是真有些不服氣。上一次他是從我們手裡逃走了,但幾乎沒怎麼跟我們正麵交手。我真不信,我們偌大一個無憂教會怕了他。”
流風霜道:“話不是這麼說,即便我們能勝,也會傷亡很重。眼下沒這個必要……太上教主一定有自己的考慮,天尊也不會坐視不理。等這段風頭過去,日後自然有反擊之時。他宗寒也不可能一直跟咱們耗在這裡的。”
雲輕舞道:“真他媽的憋屈!”
這一日,雲輕舞又得到白石長老的報告,宗寒出現在了外圍,正在嘗試破解空間之門。
雲輕舞吃了一驚,暗道:“果然還是來了。”於是立刻下達召集令,讓眾高手閃電集合。
等他們集合完畢之後,天攻之術迅速啟動……
不過,就在天攻之術快要啟動的時候,那外麵的宗寒轉身就走了。
於是,一群人手忙腳亂的又白忙活了一場。
每一次啟動天攻之術,都要耗費大量的資源和丹藥。
“他什麼意思?”傷血長老在無憂總壇裡憤怒的道。
“不如上去跟這狗日的拚了,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不成嗎?”也有另外的高手怒吼。
流風霜讓眾人冷靜,道:“大家不要衝動,我們的對手是宗寒。宗寒是什麼人?他是曾經將裁決所都差點滅掉的存在。他眼下這麼做,一定有其目的。我們千萬不要中了他的詭計!”
雷鬼也說道:“沒錯,流軍師的話是很有道理的。老夫和海嵐與宗寒所打的交道甚多。這個宗寒,眼珠子一轉就是千百條詭計,我們切不可輕敵。他要做的事情,向來沒有辦不到的。”
眾人隻得重新冷靜下來。
接下來,一天之內,他們發現那個宗寒在外麵出現了七八次。
每次天攻之術剛要啟動,宗寒就跑了個無影無蹤。白白耗費他們的心血與丹藥。
眾高手氣得哇哇叫,偏生又無可奈何。
流風霜身為軍師,乃是無憂教的智囊,她知道這麼下去肯定不行。必須在對方逃走之前啟動天攻之術,將對方一擊而中。
不然的話,這般下去,即便知道對方是計,自己這邊的高手也會按耐不住。
流風霜向雲輕舞建言,道:“眼下之計,隻有讓天攻之術在內部一直啟動,但是眾高手先不蓄力於宙力池中。這樣一來,就可減少啟動的時間。而外界也不會察覺到這種危險……另外,安排幾個高手在外麵守候,等宗寒一出現,立刻前去拖延時間,不惜動手。總之,一定要讓天攻之術順利啟動。”
雲輕舞道:“此舉的確是目前的唯一辦法,隻是出去拖延的人,估計是有去無回。宗寒若是要走,想要擋住他,必須得付出一些生命才有可能。”
流風霜道:“沒錯!這次咱們想要一點犧牲都沒有,的確是不可能了。”
雲輕舞沉吟半晌後道:“我來親自帶隊。”
流風霜吃了一驚,道:“那怎麼行?裡麵的隊伍還需要你呢。你不能乾這樣冒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