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石頭雖然不大,但卻十分能拉仇恨,曲和清一下子就吸引到了男人的注意,手上一鬆,曾欣翹總算是喘了一口氣。
但即使看到了曲和清過來,那個男人也沒鬆開曾欣翹逃走,而是神色變得更加癲狂起來,一邊扣著繩索,一邊在曾欣翹身上啃咬,猥瑣又恐怖。
曲和清皺眉,一般人要是被彆人發現這種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丟開受害人逃跑,可這個人不僅不放人,還變本加厲了。
這人分明不對勁。
眼看曾欣翹不剩多少體力,已經無力掙紮,曲和清顧不得其他,隻能撲上去救人。他雖然個子不矮,但胳膊還沒有這人一半粗,好在進劇組後耐力提升了不少。
他一邊警告男人已經報警,一邊找準人身上痛點狠狠肘擊了幾下,趁著對方痛得鬆手時,總算是將那截繩索搶了過來。
曲和清立刻將繩子鬆開,從曾欣翹的頭頂取出來,但這時那個男人也爬了起來,看到他扶著曾欣翹的樣子,頓時像發瘋了一般嚎叫起來。
曲和清心道不好,下意識拉著曾欣翹便跑,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瘋了,甘登他們還沒過來,附近又沒有人可以幫忙,他們沒必要硬碰硬。
可是曾欣翹剛才掙紮時弄掉了鞋子,而且體力消耗過大,根本跑不快。
隻見那人已經趕上曾欣翹,他高高舉起手中的美工刀,露出獰笑,下一秒,便朝著曾欣翹的臉狠狠地揮了下去。
電光火石間,曲和清根本來不及反應,隻能借著慣性朝著男人撞去。
一聲悶哼,曲和清與那人都摔在了地上,曾欣翹掙紮著站起來,隻見那把美工刀也掉在了地上,上麵帶著血。
她不知道那是誰的血,可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甘登終於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連忙去扶曲和清。
“曲哥,你怎麼樣?!”
“……不太好。”曲和清抬起手臂,隻見他的右手小臂上赫然是一條血口,左手手肘處的皮膚也被磨破,滲出血來。
甘登心中一涼,他完了。
曲和清忍住疼,問:“你怎麼忽然間臉色慘白?”
甘登默默扭頭,看向那些已經被眾人製伏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沒什麼,我就是恨!猥瑣男實在是太可恨了。”
要是讓鬱總知道曲和清受傷,他的工作就完蛋了。
手臂那麼大一條口子,顯然得去醫院才行,看到有人報警後,曲和清給雷方方打了個電話。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會不會鬨大,但得先提個醒。
這件事要是發生在非演藝人員身上或許還比較簡單,但曾欣翹是個女演員,曲和清也不清楚會帶來什麼影響,所以並沒有說的很詳細。
雷方方聽完就怒了,罵完那個不知名的男人就開始罵曲和清。
“你說說你,你一個演員又不是什麼拳擊教練,你衝什麼衝!”雷方方又急又氣,聲音大的像打雷一樣,他道,“本來這段時間你拍戲就累瘦不少,現在還白白挨了一刀,曲和清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雖然罵的凶,但曲和清卻不怎麼怕。雷方方這個人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
他淡定道:“老雷你沒開車吧?開車可彆給我打電話,不安全。我這邊有甘登在呢。”
雷方方被他氣得頭疼,隻好道:“我懶得跟你說,你給我好好的,我和曾欣翹的經紀人談完就來找你!”
掛了電話,曲和清也到了醫院。醫生看過傷口,說要縫針。
打針的護士很年輕,認出了曲和清是誰,打針的動作十分小心。
但曲和清彆的不怕,就是有點怕疼,特彆是這種打針、縫針之類的,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
可誰讓小護士是他粉絲呢?隻能咬著牙一臉堅強地打了一針破傷風。
小護士頓時鼓掌,“清清好棒~好勇敢呀~”
雖然被誇了,但曲和清總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他是個寵粉的人,這種時候當然要問一句,“小姐姐,需要簽名嗎?”
“要要要!”小護士頓時撕下來一張紙,興奮道,“嗚嗚嗚,我的崽好乖~麻麻沒有粉錯人!”
曲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