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和清早上起來,發現窗外一片銀白,不知道昨天晚上什麼時候下的雪,給整個院子都鋪上了一層白色。
外麵的雪沒停,還在繼續下,落在樹梢上,將整棵樹也染成白色,遠遠看著就像是童話故事裡場景,仿佛隻要一打開窗,就會有雪精靈跳進來,抖抖雪白的小兜帽,叫他一起出去滑雪玩。
任由思緒飄散,曲和清坐在窗邊的搖椅上,不禁回想起了昨晚錄完節目後的事情。
離開草莓台時已是淩晨兩點多,往常繁華熱鬨的馬路變得無比安靜,似乎所有人都回了家,和家人一起過節。
草莓台的錄製處有暖氣,即使穿著單薄的西裝也不會覺得太冷,可是出來被寒風一吹,仿佛臉都要凍僵掉。
饒是曲和清覺得自己並不是特彆多愁善感,遠離了熱鬨的舞台後,也不禁覺得有些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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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並不是將小年夜看得有多重,也並不是沒有一個人獨自守歲過,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有些不習慣了。
就好像是從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是一條直線,他獨自走在這條直線上,不會覺得寂寞也不會孤獨,從小如此,他早已學會習慣。
可是突然有一天,有些東西不一樣了。
他曾經以為,等他買了房子,或許就能知道家是什麼感覺,可是上輩子的經驗告訴他,這點是錯的,有了房子也不一定能擁有家,他還沒有家人。
後來,他就不去想這個問題了,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行,還必得足夠幸運。運氣這玩意太飄忽不定,他從前不夠幸運。
可現在,曲和清突然間覺得自己和鬱琮居然有點像家人的感覺。
就像是他演過的那些劇本一樣,有人歡迎他回家,有人陪他一起吃晚飯,有人想要參與到他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像是家人。
或許是晚上的風太冷,又或許是草莓台的燈光太晃眼,他對鬱琮說了一句話,“鬱哥,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很像家人?”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這一幕,曲和清不禁放下茶杯,捂了下臉。
真是太衝動了,他怎麼會突然間說那麼曖昧的話呢?明明他昨天一滴酒都沒有喝啊。
可是想到鬱琮的回答,曲和清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明明平時看上去那麼正經的一個人,怎麼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那麼好笑呢?
“家人?不行,我不答應。”那個一向冷靜思考的人像是麵臨了什麼巨大的難題,眉頭皺起,嘴角繃直。
“我們還沒有結婚,你不能這麼簡單地口頭敷衍我。”他道,“而且我懷疑你在開玩笑。”
曲和清依稀還記得昨晚自己無語的感覺,本想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可誰知道回來的路上,鬱琮居然告訴了他一個關於買城堡的計劃。
“因為你的突然,我隻能將這個計劃提前告訴你。你喜歡向日葵嗎?我們可以在城堡裡種向日葵。”
要不是他看得出鬱琮臉上的認真,曲和清都要以為這人是反過來跟他開玩笑呢。
不是說怕他是在開玩笑嗎?怎麼就談到了婚後的城堡生活呢?他又不是什麼童話公主,難道難道鬱琮還有個童話夢嗎?
想到這兒,門口傳來一陣狗叫,曲和清的思緒被打斷。
打開門一看,果然是那條小金毛。
隻見小金毛穿了件黑色小馬甲,四隻爪子上套著同色係的小靴子,脖子處還套了個像人類領結一樣的項圈,看上去時尚又好玩,頗有種狗中精英的架勢。
“嘟嘟,你來啦~”曲和清蹲下來,一邊擼狗一邊打招呼。
小金毛比他還要熱情,直接抖了一身小雪花下來,抖完身上的雪便用鼻子將腳邊的小盒子頂到曲和清麵前。
對於小金毛送快遞的行為曲和清早已習慣,這段時間他可沒少吃到小金毛從隔壁送過來的的早餐。
曲和清本來以為盒子裡麵裝的又是吃的,他拿起來就知道自己想錯了,盒子很輕,裡麵裝的可能不是食物,他好奇地打開紙盒,發現裡麵居然是一本證明和一把鑰匙。
看到那份證明上的城堡圖片,曲和清不禁一頓。
等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他拿起手機,正想詢問,卻發現鬱琮早已發來了消息。
鬱琮:[起來了嗎?我讓嘟嘟給你送了件東西,記得查收。]
鬱琮:[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你昨天的請求,我答應了,我同意先結婚再戀愛。]
鬱琮:[?]
鬱琮:[嘟嘟遲到了嗎?記得告訴它,今天狗糧減半。]
鬱琮:[……清清,你是不是想反悔了?我會不同意的,你這是詐騙。相信我,欺騙他人的感情會讓你背上道德的枷鎖,良心不安,徹夜難眠的。]
曲和清:“……”
他真的很好奇,他鬱哥究竟是怎麼能前一秒穩如冰山,後一秒崩成碎片的。
看到這幾條,曲和清心裡忍不住冒出了個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