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皎才剛從宮外回來, 不好隨便出宮,隻好派人跟著柳春生去接人。
柳先生很快進了宮。
柳先生因為與太後有親緣關係,在夫家一向備受禮遇, 隻是近來夫家有意攀太後的關係來個飛黃騰達。
柳先生思慮再三,還是與夫家和離了。
這次和離鬨得不怎麼體麵。
主要是夫家不願意放棄她這一層關係。
柳先生學生不少, 得了不少幫助,哪怕與夫家撕破了臉也還是順利脫身。
這些年她與丈夫分居多年, 常年都住在女子學堂那邊, 談不上什麼難過不難過, 倒有種從枷鎖中解脫出來的感覺。
柳先生在學生的建議下來京城散散心,順便看看薑若皎這邊有沒有自己幫得上忙的地方。
薑若皎得知這些變故,自是極力邀柳先生在東宮住下。
東宮大得很, 有不少是留給東宮官吏小住的地方, 多柳先生一個並不多。她年紀還小, 很多事想不周全,學問上也沒有到可以傲世群儒的地步,平時也得有個可以商量的人。
柳先生見薑若皎並不是在客套,而是當真需要自己,便在東宮住了下來。
一番迎來送往,轉眼便到了日落月升的時候。
薑若皎和太子殿下一起用過晚膳, 沿著東宮漫步消食。
太子殿下盼著兩個人獨處大半天了,這會兒卻莫名有些緊張, 硬是拉著薑若皎走了兩圈才回寢宮去沐浴更衣。
太子殿下還挺要臉,沐浴完還穿上裡衣才回寢殿內等薑若皎。
比起太子殿下隨便洗洗搓搓就完事, 薑若皎還被宮人們圍著搗騰了一輪, 身上發上都弄得香香的。
薑若皎不是愛講究這些的人,不過有人幫著弄她倒是不介意稍微麻煩一點。
畢竟她抬手嗅嗅腕間的香氣也覺得自己有點好聞。
等薑若皎和衣回到寢殿之中, 才發現太子殿下已經趴在榻上睡著了,瞧著睡得還挺沉。
想來是這段時間天天在外麵跑來跑去累得慌,今兒心情又起起落落變個不停,於是沾床就睡著了。
薑若皎坐到塌邊戳了戳太子殿下的臉頰,見太子殿下沒反應就脫了鞋子準備跨進內側把太子殿下弄到榻上好好睡。
不想她才剛邁開腿往裡跨,腳腕就被人給抓住了。
薑若皎猝不及防被太子殿下往下一拉,整個人便跨坐在太子殿下膝上。
太子殿下睜開眼,臉上帶著計劃得逞的笑意,緊抓著薑若皎腳腕不放開。
“被我捉到了吧?”太子殿下得意洋洋地道,“我說我以前醒來時怎麼老覺得臉上有點疼,原來是你總偷偷戳我。”
薑若皎到底還是剛出嫁不久的女孩兒,臉皮還是有點薄,隻覺這彼此緊貼著的姿勢叫她很不自在。她惱道:“你快鬆手。”
太子殿下平日裡見多了薑若皎冷靜從容的模樣,對於薑若皎這鮮少流露的一麵十分好奇。他不僅不鬆手,還放肆地捏了捏薑若皎的腳心,嘴裡說道:“就許你捏我臉,還不許我捏回來了?我就不鬆開,你又能如何?”
薑若皎被他捏得腳心發癢,惡向膽邊生地抬手捏住他兩邊臉頰揉來掐去。
太子殿下“嘶”地倒吸一口涼氣,隻覺這和他靜心學習的降龍伏虎神技不太一樣。他決定把場子找回來,立刻鬆了手抱住薑若皎把她鎮壓在身下,擺出窮凶極惡的表情說道:“好你個母老虎,竟敢這麼掐我的臉,看我怎麼教訓你!”
薑若皎伸出手摟住太子殿下脖子把他勾下來,微揚起頭親上他的嘴唇。
平日裡他們也會親來親去,此時感覺卻大不相同,太子殿下越親就越覺不夠,還想要更多更深入的交融。他憑著本能去解開薑若皎的衣衫,毫無章法地忙活一通,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裡衣裡褲還穿得牢牢的,趕忙又去脫自己的。
太子殿下感覺四肢百骸都開始發燙,一下子把自己習得的絕世神技都忘光了,隻想一口把薑若皎給吞得乾乾淨淨,半點兒都不留給旁人。
她本就是他的妻,她本就是他的太子妃,她整個人本就是他的,哪裡有彆人的份。
太子殿下是生手,哪怕研究了許多理論,事到臨頭還是暈乎乎的。
他的絕世神技剛出招便覺寸步難行,頓時就不太敢動了,停在那兒進也不是出也不是,等在薑若皎的親吻撫慰下試著往裡走了走,竟就很沒麵子地被弄了出來。
太子殿下整個人都是呆滯的。
他一臉天馬上要塌下來的模樣,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傳說中那種滿足不了媳婦活該被戴綠帽的軟腳蝦。
眼看太子殿下坐起身來快哭了,滿臉都是“我居然不行嗎”的驚恐,薑若皎也有些無措。
她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哪裡知道該怎麼安慰受挫的太子殿下?
薑若皎隻得乾巴巴地說道:“要不,我們再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