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想了想：“你有另一個補充營養的設定。”
“什麼？”
“喝血。”
“……”頓時，田歌嗓子眼有點癢，再開口，聲音都啞了，“人……人血？”
“雞血。”
“……”
衛生間。
溫熱的水從頭頂流過，隨即清新的橘子味和菠蘿味在空氣裡彌漫，田歌坐著小凳子低著頭，隻能看到孟景穿著的家居拖鞋，他的拖鞋應該是自己畫的，左拖鞋是Q版菠蘿，右拖鞋是Q版橘子，都圓圓胖胖的，很是可愛。
果然每一個孟景都喜歡菠蘿和橘子。
孟景從櫃子拿出兩瓶洗發水問田歌：“橘子味還是菠蘿味？”
“菠蘿……還是橘子吧！”
“好。”孟景擠出洗發膏搓出泡泡，均勻抹到她頭上，然後不輕不重揉搓，“要是重了不舒服就告訴我。”
“不重。”田歌吸了吸鼻子，她以前也買過有橘子洗發水，氣味像水果硬糖，雖然很甜，卻不如孟景給她用的這款清新，而且洗起來感覺頭皮很舒服，她讚歎道，“這洗發水洗起來真清爽。”
搓了幾次，淡金的泡泡變得一團烏黑，孟景細心用溫水把汙垢衝下去，眸底是暖暖的笑意：“喜歡？”
“嗯。”田歌老老實實回答，“不知道這個牌子的洗發水有沒有彆的水果味，像草莓味啊，水蜜桃味，哈密瓜味，熱帶水果味之類的。”
孟景又擠出洗發膏搓出泡泡抹到田歌發間，進行第二次清潔，他點頭：“都有。”
竟然全有！
這款洗發水也太少女心了吧！
田歌眼巴巴問：“這牌子叫什麼？”
這時她的頭發總算洗乾淨，衝了幾遍都是清水，還散發著淡淡橘子香，孟景擰了擰，用乾淨柔軟的毛巾包住她的頭發，唇角微揚：“洗發水是我做的，你喜歡什麼味道，隨時可以點單。”
他、他自己做的洗發水？！
孟景竟然會自己做洗發水了！
田歌完全傻眼，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等她緩過來，孟景已經把她濕漉漉的頭發吹乾，見她還是蒼白虛弱的模樣，孟景放下吹風機，去廚房給她泡了杯溫牛奶：“家裡沒有雞血，今天你先喝點牛奶暖胃，明早我就去市場買新鮮雞血給你補充營養。”
“不用不用！”聽到要喝新鮮雞血，田歌趕緊搖頭，“可能是入鄉隨俗，我現在已經喜歡上牛奶了，以後不用雞血，給我牛奶一樣可以補充營養。”停頓幾秒，她補充，“煎餅果子和重慶火鍋我也勉強接受。”
煎餅果子？
重慶火鍋？
孟景有些驚訝，然而片刻，他微笑著點頭：“好。”
聽到他答應，田歌總算放了心，她接過牛奶杯，低頭小口小口喝著牛奶，洗乾淨的頭發宛如海藻一樣，柔順地垂在她背上，和一身血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孟景眉心微微攏起，轉身回了臥室。過了幾分鐘，他拿著一件新的白襯衫和一條棉質睡褲出來進了浴室，給田歌在浴缸放好水，加好浴鹽，這才出來讓田歌去沐浴。
“你的骨頭很脆，洗乾淨就出來，不要在水裡泡太久。”他囑咐道，“旁邊櫃子有新的浴巾，衣服和睡褲，不要穿舊的了。”
“嗯嗯，絕對不穿！”一想到她身上的血衣已經上百年，田歌馬上從椅子上跳起來，恨不得立即搓掉身上的一層皮。
她一溜煙衝進浴室。
不多會兒，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她是死了上百年的女鬼，會用現代淋浴設備嗎？
孟景想著不放心，快步走到浴室不遠處開口道：“有什麼設備不會用問我，我在外麵教你。”
哐當。
回應他的一陣劈裡啪啦聲，然後隔了幾秒，田歌弱弱的聲音響起：“都會用。不過……因為能洗澡了有點小激動，不小心出了另外一個小小的……特彆特彆小的小意外。”
孟景問：“出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就是——”田歌停頓片刻，小小聲坦白，“頭不小心甩飛了。”
孟景：“……”
隨即，田歌又問：“所以……能麻煩你進來幫我找一下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