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商場裡裝修得很是喜慶，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鬨。一進商場，孟景就自然牽過田歌的手，十指交握，放進他大衣的口袋：“今天很冷。”
冷？
田歌看了眼旁邊被商場空調熱得直嚷嚷要脫外套的小朋友，沉默了。又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她實在忍不住，驀地停住，好奇道：“你不是忘了我嗎？”
“嗯。”
“備忘錄不是被清空了嗎？”
“嗯。”
田歌嘴巴微張，臉頰微紅：“那你還……”餘下的話，饒是她厚臉皮，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什麼？”
“就是那什麼……”
“嗯？”
“這個！”田歌把兩人緊握的手從口袋裡抽出來，舉起在孟景眼前晃了晃，眼睛四處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飛速踮腳在孟景耳邊惡狠狠說，“還有早上你親了我半個小時！我都差點斷氣了！”
餘光是女孩紅透的耳尖，像被惹急眼的小兔子一樣，凶萌萌的。孟景唇角微彎，又把兩人緊握的手放回口袋，低頭在她耳畔：“喜歡嗎？”
“啊？”田歌眨眨眼。
孟景耐心道：“喜歡我親你嗎？”
“……”
沉默又沉默。
田歌垂頭喪氣，委屈巴巴：“喜歡。”
孟景低笑一聲：“我也喜歡，一看見你就想那麼做。”
哢嚓。
遠處，人群裡的白雪見狀，生生捏斷了她的指甲，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孟景牽著田歌走進登山裝備專賣店，氣得肺都快爆炸。
怎麼回事？！
她不是刪除了孟景的備忘錄嗎？為什麼他們還那麼親密？數據備份？不可能啊，她仔細檢查過，絕對沒有備份。
到底哪裡出錯了？！
嗡嗡嗡。
在白雪氣急敗壞時，她手機響了，屏幕上閃爍著“孫敬”，她嫌棄看了一眼，旋即接通，語調溫柔：“孫總。”
“哈哈，白助理，你猜我現在心情如何？”
一接通，孫敬中氣十足的笑聲差點震破白雪的耳膜，她把手機拿遠了一些：“我猜您現在心情不錯。”
“何止是不錯！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好。”孫敬哈哈大笑。
眼見孟景和田歌已經買好東西出來上了二樓，白雪不想和孫敬廢話，想假裝手機沒電自動關機掛電話，沒想孫敬卻說：“這次孟景一定完了。”
按在關機鍵的手停住，白雪問：“什麼意思？”
“他的女朋友接了一部美食紀錄片。”
“這和孟景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孫敬笑得更開心了，“一部去深山拍的紀錄片，女主角出點意外很正常？但是要是女主角是英騰鼎鼎有名的孟總女朋友呢？這就不正常了？到時我再讓人編幾條田歌是被孟景包養虐待得不堪忍受，想要自殺的黑料在網上傳播，孟家再權勢滔天，也堵不住悠悠眾口。英騰的股價也會暴跌。”
意外？
白雪眼眸一亮：“孫總的意思是田歌……嗯，消失？”
“沒錯。”孫敬爆了一句國罵，“孟景仗著有背景不知道天高地厚，他爸既然不好好教他，我就來教他，讓他知道什麼叫禮貌。”
白雪對孫敬的言論嗤之以鼻，如果這一點點黑料就能影響孟景，那她根本不會看上他。不過田歌能死，她卻是喜聞樂見。
如果能借孫敬的手神不知鬼不覺除掉田歌，孟景，遲早是她的。
狂喜在心底蔓延，她不動聲色問：“孫總準備怎麼讓她出‘意外’？”
“哈哈，明天你就等著看社會版頭條。”孫敬賣了個關子，又和白雪抱怨了幾句最近養的幾個女明星不聽話，這才意猶未儘掛了電話。
此時孟景和田歌已經買到三樓，身後跟著五個推著推車的售貨員，每一輛推車裡都堆得滿滿當當。
遠遠看著，白雪冷笑一聲，把垂落的落發彆到耳後，踩著細高跟離開了商場。
明天。
等明天。
跟在孟景旁邊，被孟景寵著的，就是她了。
……
叮。
商場三樓，田歌腦海裡又響起提示音，比起上一次，這次係統005的聲音喜悅又清脆：“恭喜田歌歌，十六關，孟景的卡任意刷，過！”
那麼快？
田歌眨眨眼：“是不是隻差兩關就通關了？”
“是的！”係統005的聲音更喜悅更清脆，“童叟無欺，18減16，等於2！”
見係統005那麼喜悅，田歌有些好奇：“你怎麼那麼高興？難道我完成任務，你有什麼獎勵嗎？”
“沒有啊，隻是你早點完成任務離開這裡……主、主……”主人會開心！係統005支支吾吾的，又不想說謊騙田歌，索性開溜，“有電流！聽不清你說什麼，那什麼，我忙著追劇，不耽誤你刷刷刷了，再見！”
主？
主什麼？
她離開這裡，主什麼會怎麼樣……會是指金色牡丹世界的主人嗎？那個種出金色牡丹世界的人。
田歌想著，突地拍了一下正在替她挑選毛線襪的孟景，問：“最近有什麼特彆的人出現在你周圍嗎？”
孟景仔細選著毛線襪：“有。”
田歌一下緊張：“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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