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喜歡梁依童,八字卻沒一撇,便也沒跟兄長解釋,低聲道:“我與她無親無故,送她作甚?”
梁越江這才發現,他手上竟是戴著菩提子,他神情微微頓了頓,沒想到竟是真誤會她了,梁越江神色不由有些赧然。他彆開視線道:“那是哥哥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對她有那麼點心思。”
梁越沉盯著菩提子定定看!了一眼,才收回目光,聲音低沉而縹緲,“是有那麼點。”
豈止是那麼點?他早就深深愛上了她,夢中,他的求而不得,幾乎是日日折磨著他,瞧到少女沒了呼吸時,那種刻骨銘心之痛,梁越沉絕不想再經曆一次。
如今她尚未婚配,就算豫王對她有意,又怎樣?豫王沒有將人娶到手之前,他就還有機會,梁越沉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眸中的勢在必得。
他說完就站了起來,手指又下意識撫摸了一下手腕上的菩提子,哪怕她隻是戴了一日,他卻總覺得可以透過這些菩提子,感受到她身上的氣息。
梁越江總覺得這一刻,弟弟給人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他來不及深究,就見他果斷地站了起來,離去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沉穩,哪裡像是當弟弟的人,說他是兄長都有人信。
梁越江搖了搖頭,本來還想跟他說兩句,梁依童這小姑娘可不是個簡單的,讓他不許太過上心,可是轉念一想,他向來有主意,若真下定了決心,又哪裡聽他的?
梁越江也懶得管了,“走吧走吧,你明日還要當值,早些回去歇息吧。”
豫王並不知道,梁越沉根本沒有放棄梁依童的意思。
此刻,皇宮內,皇上也尚未歇下,錦衣衛指揮使正低聲彙報著懷王的事,最後低聲建議道:“他無故入京,其心可誅,皇上就算下令斬了他,也不會有人多說什麼。”
皇上道:“我心中有數,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
皇上的長相與先皇很是相似,五官都極為硬朗,他們唯一不像的大抵是性格,先皇性格暴虐,主張嚴刑峻法,賦稅也極其繁重,在他的統治下,百姓可謂是民不聊生。
皇上卻主張以仁義治天下,他是難得的明君,大概是麵由心生的緣故,哪怕他的五官與先皇極為相似,卻一派儒雅。
錦衣衛聽完他的吩咐,恭敬地應了下來,低聲道:“有一句話臣不知當不當講!。”
皇上合上了眼前的折子,溫聲道:“愛卿儘管說。”
錦衣衛指揮使低聲道:“臣的人追查懷王的下落時,發現豫王的人也在調查他,他應當早就發現了懷王的異常,不知他有沒有告知陛下,臣並非懷疑豫王的忠心,隻是覺得……”
皇上卻直接出聲打斷了他的話,冷聲道:“你以為我為何讓你調查懷王?正是豫王給朕提了個醒,朕才吩咐你關注的懷王!你們錦衣衛沒能第一時間掌握消息,不去懺悔,反倒在這兒嚼舌根!”
錦衣衛指揮使額前的汗都掉了下來,他還是頭一次見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大氣都不敢出,聽完他的話,連忙躬身退了下去。
李公公走過來,勸道:“皇上何必生氣?他又不曉得王爺為您付出過什麼,哪裡懂得皇子也是人,也能有手足親情。”
皇上歎口氣,沒再多言,他們哪裡是不知曉,不說暗地裡,單明麵上,豫王就救過他兩次,若是沒有豫王,他早就死了,又豈會登上皇位?
他們這群人不過是見不得,豫王手握兵權罷了,豫王若真有野心,如今登上皇位的又豈會是自己?其實說起來,他也隻是在豫王落魄時,伸手幫了他兩次,他回饋自己的卻遠超他所給予的。
提起豫王,他語氣都溫和了幾分。
李公公一張老臉都快笑成了一朵花,“回皇上,自然是屬實的,王爺上次難得告假就是帶她出去了,這次不是尋了串菩提子嗎,也是為了這小姑娘。”
皇上臉上總算帶了笑,“朕早就說過,不會乾涉他的親事,他想娶誰就娶誰,都得了朕的話,還不趕緊將人娶回來?大皇子和二皇子膝下都有子嗣了,他卻遲遲不成親,真是讓朕操碎了心。”
“不然我明個去催催豫王?”
皇上頷首,“去吧,讓他也上上心,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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