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竟什麼渾話都敢說,梁依童一張臉幾乎紅得滴血,“表姐,你胡說什麼?”
陸錦笑得渾不在意,促狹道:“難道不是嗎?舍得放你下床,昨個會起那麼晚?羞什麼?丫鬟婆子都在門口候著,這兒又沒有旁人。”
就算沒有旁人,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出這般話也委實過分,被舅母知道了,一準兒數落死她。哪怕早就知道表姐一向語不驚人死不休,梁依童還是有些無奈。
見她臉頰紅得滴血,陸錦摸了摸鼻尖,有片刻的心虛,“好嘛,我不說就是。”
梁依童這才自在了些,過了一會兒,雪梅便回來了,她將梁依童給各房買的東西都送了去,將給陸錦的也帶了過來。
雪梅托著禮盒走了進來,笑道:“這是王妃在江南給表姑娘買的禮物。”
她說著便將東西擱在了桌子上。
陸錦眨了眨眼,眸中帶了絲驚喜,“竟還給我帶禮物了?快打開讓我瞧瞧是什麼?”
雪梅便幫著打開了,送給她的除了江南新出的一款珍珠粉,還有一個嵌紅寶石鏤空蝴蝶步搖,這步搖異常精致,陸錦一瞧見,就愛上了,“好精致的蝴蝶。”
梁依童正是清楚她喜歡蝴蝶,才特意買的這個步搖,她笑道:“表姐喜歡就好,紅寶石也喜慶,回門時,表姐可以戴上。”
陸錦歡喜地收了起來,“嗯,我到時戴上,表妹有心了。”
清楚她肯定也給府裡其他人送了,陸錦咋舌不已,這麼算下來,得花多少銀子,“王爺是不是又偷偷給你塞銀子了?這麼一擲千金,也不怕全花完。”
他平日裡確實愛時不時給她塞銀子,不提銀子,單是那十個莊子的盈利她也花不完,何況出嫁時,老夫人也給了她幾個陪嫁鋪子,梁依童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銀子,府裡的眾人又待她極好,她也就能送點
東西了。
梁依童彎了彎唇,“也沒花多少。”
陸錦是長房嫡次女,自幼得寵,自然也有不少陪嫁,她從小到大,見過得好東西數都數不清,儘管如此,依然為她的財大氣粗咋舌。
兩人待在一起說閒話的時間過得格外快,不知不覺天就黑了,用了晚膳,陸錦身旁的丫鬟又催了催,“姑娘,明天就要出嫁了,您還是試試嫁衣吧,彆萬一哪兒不合適。”
陸錦卻懶得試,“都是按我的尺寸做的,我又沒驟然吃胖,哪裡會不合適,就放那兒吧。”
丫鬟素雲有些無奈,對梁依童道:“王妃快勸勸我們姑娘吧,都成親的人了,還由著性子,也不怕萬一不合適,到了明天真沒時間改了。”
梁依童當初雖然也不想試,不過她那會兒純粹是不好意思試穿,跟表姐渾不在意的態度卻截然不同,見丫鬟實在擔心,她便也幫著勸了勸,“快試穿一下吧,當初還催著我試穿,換成自個怎麼就不願意了?”
陸錦當初是想看看她穿上嫁衣時有多美,見表妹都這樣說了,她倒也沒再堅持,乖乖回屋換上去了,陸府的姑娘生得都很美,她自然也不例外,少女紅唇雪膚,眉眼動人,身穿嫁衣時,美得幾乎讓人移不開眼。
梁依童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隻覺得她可真美,她性子也是極好的,雖然促狹了些,卻心底善良,人也爽快,梁依童隻覺得傅鳴卓能娶她,當真是他三生修來的福氣。
大夫人過來時,恰好瞧見女兒身穿嫁衣的模樣,她也不由怔了一下,感慨道:“不知不覺,你竟也出嫁了。”
陸錦嘖了一聲,笑得沒心沒肺的,“當我不知道,您早盼著我出嫁呢。”
大夫人白了她一眼,“怎麼跟娘說話呢?”
陸錦笑嘻嘻挽住了她的手臂,道:“我又沒說錯,嫁出去您可不就省心了。”
清楚這小丫頭是怕她落淚,故意活躍氣氛呢,傅氏也隻是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她之所以過來,一是再陪陪女兒,二是教導她房事,因她嫁的是自個的娘家,大夫人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左右兩府離得近,想她時隨時都能見到,至於房事在她看來也沒什麼好教導的,臨走了才說一句。
“洞房時,你
一切聽你表哥的就行,彆因為一點疼,就忍不下去,也彆覺得卓兒是在為難你,女人都要經曆這麼一遭,凡事要多忍耐懂嗎?”
大夫人說得雖少,當真是因材施教,教導梁依童時,覺得她太乖了,唯恐她縱著豫王,自個吃苦頭,特意叮囑了她不要一味忍耐,到了陸錦這兒卻成了讓她忍耐,清楚她是怕表姐受不了痛,洞房時翻臉不認人,梁依童不由有些好笑。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下午見吧,寫完就發,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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