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回門這一日,因放心不下她,用了午膳,梁依童便也去了武興侯府,她先跟老夫人說了說話,才去大房。
她過來時,傅鳴卓還在前院跟陸軍等人喝酒,表姐則跟舅母一起在打絡子,瞧見她來了,陸錦一臉得救的神情,等她跟母親打了招呼,就拉住她往自個的閨房走了去。
大夫人忍不住搖頭,不由念叨了她一句,“都成了親了,還這般坐不住。”
陸錦吐舌,“母親明知我坐不住,就快彆為難我了,我跟表妹說話去了。您自個忙吧。”
她邊走,還不忘邊給梁依童吐槽,“我出嫁前一個月你不在京城,你是不知道,她幾乎日日盯著我學女紅,好不容易嫁出去了,回個門,竟還拉著我打絡子,說什麼修身養性。”
梁依童不由失笑搖頭。
陸錦這才道:“表妹怎麼這個時間過來了?”
她平日都是上午來,還是頭一次這個時間過來,梁依童笑道:“來瞧瞧你。”
她沒上午來是考慮到真過來了,舅母肯定會留她用午飯,表姐回門的日子,母女肯定有話要說,所以才選了午飯後,說會兒話就可以了,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侯府不缺院子,陸錦又剛剛出嫁,她的閨房自然還保留著。兩人直接去了她的院子,她院中種了不少花,這會兒太陽也不是很曬,陸錦便讓丫鬟將藤椅搬了出來,兩人在院中閒聊了起來。
見她氣色極好,梁依童便清楚,她婚後應該挺順心。她便也沒問她過得如何,誰料閒聊了幾句後,陸錦竟是將丫鬟都屏退了下去,竟有些鬼鬼祟祟的感覺。
梁依童不由有些好奇,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等丫鬟都退下後,就見陸錦湊了過來,附在她耳旁道:“你們洞房時,成功沒?”
梁依童耳根處有些發燙,根本沒料到表姐竟會問出這麼個問題,什麼叫成功沒?難道還能不成功?
梁依童眨了眨眼,瞧見她這個神情,陸錦就清楚他們肯定是成功了,她神情有些古怪,望著梁依童的眼神也極其佩服,“沒想到你柔柔弱弱的,倒挺能忍。”
梁依童再次眨了眨眼,她有顆玲瓏心,自然猜到了她為何這麼
感慨,她也忍不住壓低了聲音,“你們圓房時沒成功?”
陸錦有片刻的心虛,摸了摸鼻尖嘀咕了一句,“那麼遭罪,能成功才怪吧?”
梁依童總算明白舅母為何一直叮囑她要忍忍了,難道她真沒能忍下來?梁依童望著她的眼神也帶了點佩服,忍不住道:“表哥竟縱著你了?”
陸錦的眼神這下更心虛了。
洞房那晚,兩人都有些尷尬,畢竟是表兄妹,一直將對方當成親人的,突然就要坦誠相待了,多少有些不自在。
兩人耳尖都有些紅,男人臉皮終究厚一些,傅鳴卓摸了摸鼻尖,最終還是抱住了她,兩人便吻做了一團,剛開始陸錦還是很享受的,畢竟表哥生得那麼俊美,跟他親吻的感覺很是舒服,哪怕他的吻逐漸往下蔓延時,她也挺享受的,誰料後麵就有些脫離掌控。
哪怕娘親叮囑了她會有些疼,她也沒料到會那麼疼,上一刻她還沉浸在他纏綿的吻中,整個人好似飄在雲端,下一刻他就捅了她一下,疼痛之下,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抬手給了他一拳,直接搗在了他眼睛上。
傅鳴卓本就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躲避時動作過猛,直接從床上掉了下去,俊臉砸在地上時,他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傅鳴卓也是個霸道性子,從小到大,哪裡這麼憋屈過,瞪了她半晌,滿身□□也消失殆儘了,怕拂袖而去會令丫鬟議論,說他冷落她,他才留了下來。
他骨子裡多少有些驕傲,陸錦若是說了軟話,他未必會板著臉,然而當晚他卻有些醉,酒精之下,挨了打的憋屈由一分也擴大成了十分。
因為不爽,他雖上了床,卻躺在了另一頭。
陸錦雖心虛,見他沒再理她,她也拉不下臉道歉,她本就是疼痛之下,本能來了這麼一下,也不是故意的。
兩人卻這麼僵持了下來。
昨晚雖然他依然來了她房內,兩人也隻是單純地睡覺罷了,基本沒怎麼交流,母親問起他們的婚後生活時,陸錦都沒好意思說,他們鬨僵了,隻是嗯嗯啊啊一切都不錯應付了過去。
這會兒麵對梁依童的詢問,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不提也罷。”
梁依童總覺得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
過見她不想說,她也沒勉強什麼,畢竟感情的事她也不好插手。
怕她拖著不圓房,梁依童想了想,還是勸了幾句,“其實忍忍也就過去了,表姐若是想要孩子,早晚都得經曆這麼一遭,就算不要孩子,也不可能一直不同房,難不成你希望表哥去旁的女人那兒?”
陸錦自然清楚,讓旁的女人伺候,肯定有弊端,萬一對方不是省油的燈,隻怕以後的日子也消停不了,她摸了摸鼻尖道:“我心中有數,表妹放心吧,不用太擔心我。”
梁依童便也沒過多勸她。她陪陸錦坐了會兒,就離開了武興侯府,走前她將陸笙也帶走了,小家夥一直想去豫王府住一日,他娘怕他鬨騰,才沒有應允,梁依童離開時,他眼淚汪汪的,都快哭出來了,梁依童便跟三表嫂說了說情。
今日下午他恰好沒課,陸笙的娘便也同意了,小家夥高興壞了,一路上嘰嘰喳喳好不開心。
梁依童很是喜歡孩子,也有些高興,每次跟孩子相處時,其實她都挺想要個寶寶的,她甚至打算多吃點,儘快長點肉,為懷孕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