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卻已經吻住了她的唇,他聲音低啞,落入耳中卻很是撩人,“關著門誰知道我們在做什麼?”
她忍不住想要反駁,誰說不知道?綠秀逃開時,壞壞的神情,分明說明了一切,說不準蕭玲也聽到了。他卻不等她反駁,下一刻就已經霸道地攻城略地了。
他很喜歡吻她,每次都會撬開她的牙關,去吸取她唇間的甜美。
他的每一個深吻,都令她頭暈目眩,徹底淪陷前,梁依童試圖伸手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手也捉住了她的手,男人骨子裡的霸道在這一刻展露無疑。
梁依童身體本就有些燥熱,努力抗拒之下,毫無效果,潛意識裡竟也放棄了掙紮,她很快就淪陷在他的攻勢下,推拒的手,不知何時無力地攥緊了他的衣襟。
少女滿頭烏發也垂落了下來,有兩縷跑到了耳前,襯得她本就白皙的麵孔,白得幾乎透明,因動情,她臉頰上也飄起一絲紅,不知何時,眼尾也蔓上了紅暈。
一吻結束,豫王瞧見的便是少女嫵媚至極的模樣,隻是想到這個模樣的她隻有他瞧見過,他一顆心就止不住地燥熱,比服了最上等的魅藥都要令人發狂。
他俯身覆了上來,吻落在了少女耳朵上。
此時,李夫人才剛回到宮裡,太後原本靠在榻上,見她回來了,便伸了伸手,在宮女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怎麼樣?她肯定是在裝病吧?”
李夫人已經恭敬地跪了下來,清楚她的話,會令太後不高興,她的頭深深伏在了地上,低聲道:“回太後娘娘,臣女給豫王妃把脈時,發現她身子骨極其虛弱,脈象不僅亂,還微不可見,僅從脈象看,她能挺過今年都是好的。”
清楚她極為忠心,根本不可能撒謊,太後的眉緊緊蹙了起來,“難不成她的身體是當真不好?在宮宴上見她時,她身子雖單薄麵色卻紅潤,根本不像重病之人,今日的她氣色如何?”
“回太後娘娘,豫王妃氣色倒也不錯,並未有形容枯槁之態。”
想到豫王的人都能解開李靈兒的毒藥,太後神色冷了下來,“定然是服了什麼藥,裝病呢。”
她心口不順,這下不僅覺得豫
王麵目可憎,連帶著對梁依童也厭惡了起來,她身旁的趙嬤嬤一貫喜歡拍須溜馬,凡事順著她的心意,這會兒便道:“太後娘娘何必跟她生氣?她一個小小的豫王妃,論尊貴比不得太後,論輩分也被您壓得死死的,您若想讓她跟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太後固然可以要求豫王妃帶病跟著,真這麼要求了,皇上那兒說不準都有意見,不過嬤嬤的話,卻開闊了她的思路,太後道:“哀家堂堂太後,確實不該被她牽著鼻子行事,她不是不想去?我偏不讓她如意!宣旨下去,就說豫王妃身體骨有所不適,此次行宮之行,推遲一段時間,等豫王妃身子骨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出發,讓命婦們隻管等消息即可。”
李嬤嬤與李夫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瞥了趙嬤嬤一眼,趙嬤嬤正笑盈盈地給太後拍背,讚道:“太後英明。”
太後的神色也總算好看了些,李夫人等人也沒再多勸什麼。
此時,梁依童才剛剛沐浴完畢,少女肌膚雪白,猶如出水的芙蓉,大抵是哭過,天生上挑的眼尾都有些紅,漂亮得令人驚歎。
她包裹住頭發,擦乾了身上的水珠,有一滴卻順著額前的發絲垂了下來,順著少女白皙的臉龐,落到了鎖骨上,豫王瞧見這一幕,穿衣的手頓了頓,眼神又有些火熱,他俯身卷走了那滴水珠。
他身材高大,氣勢十足,哪怕有所收斂,周身的氣息依然很迫人,梁依童呼吸不由一窒,隻覺得鎖骨處,被他碰觸的地方,一陣酥麻,怕他再次胡來,她忍不住拉緊了身上的浴巾,好在他隻是眼神略帶侵略,並未亂來。
梁依童成功穿好了裡衣,男人衣服相對簡單,他穿完自己的,就將她抱到了榻上,梁依童本在彎腰穿羅襪,見狀,動作微微頓了頓,“王爺,我自己來就行。”
他隨她一起沐浴時,從不喚人進來服侍,梁依童大多都是自己穿,他卻已經握住了她白嫩的腳丫。
少女的腳丫還不足他巴掌大,小巧又可愛,看得人眼眸都暗了些,梁依童被他的視線盯得心中毛毛的,不由蜷縮了一下,想縮回腳,他捉得很緊,唇邊還帶了絲笑,“怕什麼?又不是沒幫你穿過?”
他確實
不止一次地幫她穿過,可是好幾次,單是穿襪子的過程,他都能動情。
梁依童被他欺負了幾次,如今警惕性很強,時刻留意著他的神情,唯恐他又不當人。少女一雙眼眸水汪汪的,溢滿了警惕,粉嫩的唇都因緊張咬在了一起。
她五官精致,肌膚瑩白如玉,一雙眼睛明亮有神,眼睫毛卷翹濃密,垂眸朝他掃來的模樣,可愛得不行。
她卻根本不清楚這個神情有多招人。
豫王顯然瞧出了小姑娘眼底的戒備,實際上,她這個模樣也確實勾起了他心底的渴望。剛剛都已經折騰了兩次,他體力再好也不可能不顧忌她的身體,然而,對上她這個忐忑的小模樣時,他卻又有了逗弄的心思,忍不住低頭在小姑娘瑩白如玉的腳背上,輕輕吻了一下,握住了她的小腿。
梁依童本就發軟的腿,更加軟了些,隻覺得脊椎骨都麻了一下,她連忙縮回了腿,想將那雙小腳藏起來,豫王卻捉住沒有放,望著她的目光也一陣滾燙。
他逗她的次數太多了,真正欺負她的次數也數不清,梁依童眸色有些慌,唯恐他又起了心思,她俯身捉住了他的手,拉著晃了晃,軟聲道:“我餓了,趕緊出去用晚膳吧。”
小姑娘聲音軟軟的,分明是想讓他心軟,豫王眸中染了點笑,強忍著才沒有笑出來,他起身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也餓了,先喂飽我,嗯?”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梁依童眸中都含了一絲羞惱,她剛剛還腿軟得站不起來,在湯池裡泡了許久,才緩過來,見他如此,她小臉板了起來,“顧承奕,你不要得寸進尺!”
見她惱了,豫王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笑得愉悅,胸膛都跟著震動了一下,“這麼不禁逗,嗯?”
梁依童好惱呀,伸手在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她一雙眼眸都帶了火,也不忘指責他,“你現在怎麼這麼討厭?是不是一成親,骨子裡的惡劣都露了出來?”
豫王唇邊依然泛著一絲淡淡的笑,“隻有你能瞧見為夫這一麵,難道沒覺得很榮幸?”
榮幸什麼呀!梁依童隻覺得他壞透了,扭過身不想理人,她奪走了他手中的羅襪,自個穿了起來,隻留給男人一個
絕情的背影。
見她真惱了,豫王揉了揉鼻尖,討饒道:“彆氣了。”
梁依童還是不理他,豫王自覺理虧,湊過來親了親小姑娘的頭發,“夫君知錯了,乖一點,嗯?”
梁依童還是不理他,穿好衣服和鞋襪,她就從榻上下來了,轉身就往外走,豫王伸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低聲道:“寶寶,彆惱了,以後不逗你了。”
梁依童這才有了反應,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上次也這麼說!”
豫王摸了摸挺直的鼻梁,冷峻的容顏上露出一抹心虛,他咳了一聲,又哄了幾句,她還是不信他,豫王勾了勾唇,隻覺得小姑娘越發難哄了,可是他卻很享受這個哄人的過程。
終於將人哄好時,他鎖骨上也多了個牙印,圓圓的牙印,十分可愛,豫王伸手摸了一下,唇邊又染了笑。
兩人從浴室出來時,便收到了太後傳來的懿旨,她竟是要等梁依童病好,再一起去行宮,分明是打定了主意要帶著她。梁依童若一直拖著不去,隻怕眾命婦對她的印象都不會好。
見豫王神色難看,梁依童晃了晃他的手臂,“這就生氣了?隻是陪她去一趟行宮而已,她頂多給我立立規矩,我隻要不讓她揪住把柄,就算她貴為太後,也不可能胡亂懲罰我,彆擔心了,笑一個?嗯?”
見小姑娘竟哄孩子似的在哄他,豫王板起的臉有些維持不住,他冷聲道:“她既然想等,那就讓她先等個幾日吧。”
梁依童向來順著他,乖巧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太後幾乎每日都會派李夫人過來為她診治一番,綠秀新研製出來的,那個帶點“小小後遺症”的藥,再次派上了用場,因從中體會到了妙處,李夫人再三過來時,豫王的臉色都沒那麼冷了。
陳太醫也再次來了豫王府一趟,得知梁依童脈象不對時,皇上還真以為她病了,畢竟她南下時,因水土不服,起燒、嘔吐的事,皇上也有所耳聞,清楚她身子骨有些弱,皇上還特意賞了不少珍貴藥材。
太後聽說此事時,隻覺得她太能裝了。
武興侯府的人也聽說了她生病的消息,傅氏和陸錦還親自過來瞧了瞧她,知曉她是裝的,兩人才鬆口氣。
府中還有不少事
,傅氏沒有久坐,呆了片刻就離開了,陸錦則在她這兒多坐了會兒。
因為已經嫁了人,陸錦今日的裝扮也成熟不少,頭上挽著流雲髻,發上斜插著一支綴紅寶石鏤空蝴蝶步搖,正是梁依童之前送的那支,紅寶石熠熠生輝,襯得她五官都更明豔了些。
上次見麵還是她回門之時,那個時候她跟傅鳴卓尚不曾圓房,梁依童其實挺擔心她如今的狀況,說完自個的身體,梁依童就屏退了丫鬟,拉著她的手問了起來,“表姐不用擔心我,反倒是你令人擔心,你現在跟表哥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