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滿叫了一輛黃包車要師傅拉著她去可以買到小佛龕、紅紙、毛筆的地方。
她要出去買一些道具來。
虧得劉香草還有點私房錢,家裡長期包的那輛人力車基本上都是給大少爺風花雪月用的,肯定輪不到她。
京城裡現在還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當當車”,就是初代的有軌電車,因為需要用司機用腳踩鈴鐺而得名,隻是無論時間還是對這個城市熟悉程度都不允許作為現代人的何小滿去體驗這種時下最先進的大眾交通工具,所以她還是乖乖坐了黃包車。
也不算貴。
城南到城北也就四角錢,能把黃包車師傅累吐的距離。
緊趕慢趕,回到汪宅依然趕上了三堂會審。
連從來不露麵的汪慕淮大少爺都赫然在坐,每個人臉上表情嚴肅,如喪考妣中夾雜著幾個幸災樂禍。
“你去哪了?”
帶著兩個碩大黑眼圈的遊氏率先發難。
“琉璃廠,買了點東西。”
“葛媽,拿過來!”
不用說他們也都看見何小滿手裡提著的牛皮紙包,遊氏身邊第一打手葛媽像是奉旨抄家的老太監,儘管臉上表情依舊很恭謹,但是眼睛裡的惡意和凶狠已經要化為實質衝出眼眶。
劉香草身高不足一米六,瘦弱而蒼白。
如果是劉香草,那麼牛皮紙包裹裡的東西肯定全都被葛媽這個惡仆搶走了,可惜她麵對的是何大力。
小滿同學奔放無比的一個裙裡腿葛媽直接漂移出局,一屋子人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他們驚訝於劉香草繁瑣層疊的馬麵裙是如何釋放出這樣的神奇一腳。
“敢問母親,我犯了什麼錯,你要一個仆人過來搜我的東西?”
“誰準你隨便出去的?”遊氏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自己手掌生疼,連上麵淩亂放著的幾個茶杯都集體跳了一跳,整齊劃一。
嘻。
何小滿麵部表情管理失敗,直接樂出聲來。
同樣沒心沒肺的還有那位花魁姨太太呂仙兒,老太太一記眼刀子丟過去,呂仙兒的臉再次如喪考妣。
“大小姐可以天天出去不用報備,二小姐也可以天天出去不用報備,怎麼我這麼多年隻出去這麼一趟就忽然如此興師動眾了?要是這樣雙標的話,母親你當初說對我視如己出可就等於在放屁了。”
ps:寶貝們我的書友圈活動好涼啊,實在找不到詞表揚我,罵一下也歡迎!再有就是,明天三更哦,要不要表揚一下勤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