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底層銷售人員的生活讓何小滿油滑無比。
撕不過時忍到底,撕得過時彆客氣。
紀老板看著就殺氣騰騰且可以探知一泓淼,絕對不是個普通人,何小滿撕不過所以避其鋒芒。
麵對自己無法回避和更改的生物學層麵的父親、何小滿生產廠家的另一合作方,隻要何有田老爸鼻不來招惹自己,他綠了老媽就綠了,張彩華都選擇寬恕,何小滿也沒再多事的去強出頭,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爹呢。
家裡沒錢何小滿可以自己去賺,老媽以前付出的那些辛苦何小滿也可以慢慢彌補。
但是摩擦著老媽和她的尊嚴跑到她們的地盤上來裝大爺,絕對不能再慣著。
因為這個爹沒有底線。
有一就有二,一次容忍,永無寧日。
“聽話,彆再跟爸爸耍小孩子脾氣了。”他隱忍著努力做出一個慈父的樣子,並且伸出手來妄圖給何小滿來個摸頭殺:“紀總就是梨花山度假村項目的老總,將來咱們房子的賠償方案還不是你紀叔叔一句話的事?你乖乖的不要再胡鬨了。”
咱們房子?這房子跟你有一毛錢的關係?
何小滿一偏頭躲過他伸過來的手:“爸,你還真是天付一餅。這麼多年你天天給我媽畫餅,禍禍她半輩子難過,現在你又開始給我畫餅了?沒有用,我的身體裡流著你一半的血,所以我也繼承了你一半的見風使舵、心狠手辣、朝三暮四、說話像放屁……所以你看,你騙得了我媽,但我不相信你。”
何小滿胳膊支著半扇大門做出一副小地痞流氓的樣子:“二位,茶呢你們是喝了,我的香閨呢,你們也參觀了,都是有身份證的人彆乾不要臉的事,拿不出錢可以打欠條,二位誰付賬?彆付餅啊,那玩意兒隻有我媽那種傻女人才吃。”
“你……”何有田從沒想過自己閨女的嘴能這麼快能這麼碎,氣到窮詞揚起手一耳光重重扇在何小滿臉上。
“啪”的一聲過後,鮮血沿著何小滿嘴角蜿蜒而下。
何小滿恍若未覺,甚至都沒抬手去擦自己嘴角的血。
“隨便打,您是爹嘛,我能有什麼辦法?皮子賤不差幾下打,但是我差錢,親父子也要明算賬,再不結賬我就報警了,到時候也不僅僅是逃單的問題……”
她伸出手指沾了一下嘴角的血:“這是家暴,何大老板,鐘台縣電視台晚間新聞等你添磚加瓦呢。”
“你不會是要破產了吧?還是這位紀……紀老板是騙子?兩千塊你們都拿不出?我這麼大個彆墅業主親自伺候你們,端茶遞水的,兩千塊多乎哉?不多也……”
一張燙金的黑色卡片出現在何小滿麵前。
“盛陽卓展,麵值五萬塊的購物卡,算是我給世侄女的小小見麵禮,本來是想明天正式一點的場合給你,女孩子還是柔順一些才可愛,不要和爸爸慪氣,天下沒有不愛孩子的父母……”
“滾!何有田你給老娘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