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滿和袁文景的搏殺從明爭進入暗鬥。
何小滿偷袁文景,袁文景偷襲何小滿,不是胡玫率領權貴太太團去酒樓作妖就是井衡偶爾過來給她添堵。
望著不管怎麼挪地方都會空空如也的藏寶室,袁文景眼眸中陰雲密布,這段時間衙門裡不知道多少個差役被無緣無故罰款打板子,甚至一個糧務州判直接被他打了板子之後驅逐出去。
然而情緒的宣泄並不能補足銀錢方麵的短板。
袁文景隻好想方設法去斂財,同時一心想要攀高枝加入權門清貴人家的袁靜靜竟然又開始頻繁出現在王傳宗的身邊。
隻是這個時候兩人相處,那個不耐煩的人從袁靜靜換成了王傳宗。
少年的愛戀有時候是雋永而朦朧的,也有時候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屁,開始驚天動地,過後了無痕跡。
大抵上知道自己喜歡錯了人的王傳宗屬於後者。
所以繼胡玫和袁文景之後,袁靜靜的心情也變得不太美麗了。
然後這一日,胡玫扯著井衡另一個通房石竹來了何小滿的院子。
石竹一進門就“噗通”一聲跪下了。
“呦,這是怎麼了?”正在核對酒樓這個月賬目,何小滿坐的久了也有點乏,不料解乏的就自動送上門來。
“妹妹還不知道吧,這賤人竟背著你有了身孕,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換洗了,她身邊的人也狗膽包天竟然沒向我……向妹妹你稟報。”
胡玫倒是沒有假裝,她的確很生氣,胸前兩團起起伏伏,顯然和中饋權被奪相比,這次她更加憤怒。
石竹臉頰一側紅腫著,清晰印著一枚雞爪子印。
何小滿把賬冊合上,將毛筆遞給旁邊伺候的小丫頭,並沒理會一副為她鳴不平的胡玫:“懷了身子就彆跪了,快起來。”
竹葉很有眼色的搬過來一張杌凳,又貼心地加了個軟墊,小心攙扶著石竹坐在上麵。
石竹低低道了謝,怯怯的看了看何小滿,見她點頭這才放心坐上去。
胡玫的臉已經漲紅得像是新鮮販賣的豬肝。
這對主仆一個字沒有說她,但是所作所為無一不是在打她的臉。
“老姐姐最近忙於交際宴飲,想來一定是下人疏忽忘記告訴你,石竹和芍藥的藥是我吩咐撤了的。”她笑得眉眼彎彎,歲月靜好:“井衡最近懶怠,不愛去船行跟著餐風露宿,倒是開始風花雪月、憐香惜玉了,我想著他年紀也不小了,膝下現如今也隻有傳宗一子,既然老爺有這份心思,我怎麼能辜負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