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著聽著,毛利蘭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等等!”
毛利蘭微微靠近了工藤新一幾分,而在觀察過後,她更是做出了一副'你這家夥趕快給我從實招來'的樣子,並帶著懷疑說道,“新一,你想去華爾街和第五大道,該不會是因為那部最近新出的福爾摩斯電影吧。因為電影裡出現了那兩個地方,所以你才對華爾街和第五大道更感興趣,是這樣沒錯吧,新一!”
工藤新一卡了卡,一開始還準備狡辯一二,但是在毛利蘭的注視下,他最終還是舉手投降,小聲掙紮道:“雖然說福爾摩斯和紐約搭配在一起,讓人覺得有些奇怪而難以接受,但是那部改編的電影除開一些多餘的感情節奏,它本身提到的案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每次出來玩,你就隻想著和福爾摩斯有關的景點!”
毛利蘭失落地扭過了頭,放棄了和她的推理狂竹馬講話。
這下輪到工藤新一費儘心思去和毛利蘭搭話了。
因為每次小蘭一生氣,他就會自亂陣腳。
這一點從來沒改變過。
然而儘管工藤新一沒忘記壓低聲音以免打擾到彆人,而頭等艙成員的位置也還算寬闊,但他說話的聲音還是不可能完全被阻隔。
“吵死了!”
就在工藤新一頭疼地組織語言哄毛利蘭的時候,被他的聲音影響到的旁邊一排乘客,已經克製不住地錘了錘桌子。
意識到這位先生對聲音很敏.感,而自己的聲音還是給他帶來了困擾的工藤新一,第一時間就非常窘迫的給對方道了歉。
但這個男人顯然不是個好相處的性格。
“該死的小鬼……”
一米八幾的高個男人即使隻是坐在那裡,都讓人感覺到一陣壓迫感。他的眼窩深陷,眼白部位彌漫著些許血絲,眼神也滿是陰惻惻,而那兩顆瞳仁更是銳刺刺的像錐子,看得讓人背後發涼。
“出什麼事情了……”
他的聲音很大,因此原本已經睡地一塌糊塗的毛利小五郎,現在都迷迷糊糊的從美夢裡醒了過來。
他緩了緩神,然後揉了揉太陽穴。
昨天晚上看賽馬看得太晚,導致他今天精神有些不足。
“爸爸。”
毛利蘭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另一個座位上凶巴巴的男人,然後悄悄喊了一聲毛利小五郎。
聽到女兒的聲音,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終於從困倦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
大約了解了情況之後,他半耷拉著眼睛,一把摁住了工藤新一的腦袋壓了壓,然後抱怨道:“哈!又是你這小鬼給我惹麻煩!早知道就不答應你爸媽的請求,帶你一起到紐約玩了,真是的……”
等教育了一頓工藤新一之後,毛利小五郎才帶著滿麵的笑容,轉向了臉色還是一片冰冷的男人,飽含歉意道:“啊呀,啊呀!說起來我真得是很不好意思啊,這位先生,這都是小孩子們不懂事。他們兩個總是喜歡講悄悄話,老實說,我不厭其煩哦!不過啊,我保證接下來他們兩個一定會安安靜靜的,請你也彆和他們生氣了……”
毛利小五郎的話講得很客氣,但是高個男人的態度並沒有好多少,他陰著臉說道:“喂!你是他們的監護人是吧。我警告你,給我把你帶來的這兩個小鬼看管好,我最討厭休息的時候,身邊有小東西嘰嘰歪歪的聲音吵個不停……”
他警告的眼神落在了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身上,毛利蘭抿了抿嘴巴,看上去有些害怕。由於內心情緒的波動,她手上的力氣頓時加大,以至於原本就已經彎曲的鋼勺,頓時間彎曲得更厲害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工藤新一偵探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在毛利小五郎和對麵交涉的時候,去觀察那個脾氣暴躁的男人。
但這一觀察,卻讓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個男人身上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男人的神情很疲憊,很緊張,態度也很暴躁,但這種暴躁,卻更像是他因為某種壓力過大而造成的外在表現。
很奇怪,他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工藤新一心中的疑惑不斷加劇。
不對勁!
這個大叔就是很不對勁!
雖然他在竭力控製自己,但是他身體的一些本能反應卻不可能作假。
這個大叔應該是在警惕著什麼,或者說是在擔心什麼?
他這種類似於惴惴不安的小動作……
還有他和小蘭的爸爸一直就剛剛的事情翻來覆去說個不停的行為……
比起真得介懷剛剛的事情,他看起來更像是想要通過不停地和彆人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自己心裡的緊張感。
真得很奇怪啊。
工藤新一冷靜的坐在座位上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