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隱約有種直覺,夫人身上還有秘密,而這些事是夫人不能告訴他的。
夫人說,係統讓她攻略他,最終目的就是讓他愛上她。
可如果夫人早就知曉他們的結果,那是不是說明,在夫人知道的那個結果中,他愛上的人並非夫人?
沈玉案思緒回攏時,禁軍已經將床榻搬開,露出毫無異樣的地麵。
蘇韶棠隻是用腳踢了踢一個地方,扭頭看向沈玉案,納悶:
“你站在那裡乾嘛?”
沈玉案回神,快步走近,就聽夫人不客氣地使喚他:“把這裡砸開。”
雖然係統告訴蘇韶棠,這裡是個機關,有彆的方式打開,但是蘇韶棠沒搭理,何必這麼麻煩,直接砸開就是。
無需沈玉案親自動手,立即有禁軍效勞,木板被砸開後,就發現裡麵居然是個暗櫃,裡麵擺放許多書信。
媃蘭已經沒有心思去謾罵蘇韶棠,她壓下慌亂不安,緊緊地盯著蘇韶棠:
“你怎麼知道這裡的?是誰告訴你的?!”
西洲常年來京城進貢,都會居住在驛站,這個暗櫃是他們西洲人做的機關,隻有她和兩個侍女知道,蘇韶棠怎麼可能知道暗櫃的存在?
媃蘭下意識地懷疑她被出賣了。
可當她看向兩個侍女時,就見她們臉上都是慌亂害怕,媃蘭頓時回神,她們都是西洲人,出賣她,對她們沒有一點好處。
蘇韶棠沒有搭理她,禁軍拿出信件不敢多看,直接交給了沈玉案。
沈玉案翻開,等看清上麵內容後,直接皺起了眉頭。
蘇韶棠不關心信件,隻問:
“她會怎麼樣?”
沈玉案言簡意賅:“她沒機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蘇韶棠聽懂了沈玉案的言外之意,這一摞證據甚至證明大皇子通敵叛國,而媃蘭作為慫恿大皇子的人,她必不可能活下來。
蘇韶棠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
她沒做什麼,隻是將媃蘭做的事情揭穿,至於媃蘭會是什麼結果,她也懶得管,畢竟一切都是自作自受罷了。
媃蘭被押走,但押走前,她忽然回頭看向蘇韶棠:
“薩安力真沒用!”
當初和她二哥一起出征,被沈玉案打敗,她二哥戰死沙場,薩安力卻跟狗一樣逃回來。
後來擄走蘇韶棠居然還能被追回來。
就這樣一個廢物,居然被西洲視為大將軍,可笑至極。
蘇韶棠莫名聽懂了她在說什麼,她在可惜當初薩安力沒能將她擄去西洲。
蘇韶棠氣笑了。
沈玉案涼了眼眸,剛要說話,就被蘇韶棠攔住,她格外納悶:
“你有什麼好鄙視他的,你們不是半斤八兩,都一樣沒用嗎?”
媃蘭臉色一僵,仿佛被揭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看向蘇韶棠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抽筋扒皮一樣。
沈玉案上前,擋住了媃蘭的視線。
等媃蘭被押走,沈玉案拿著那些書信,輕歎了口氣:
“我得進宮一趟。”
蘇韶棠不在意地擺手,直接上了馬車。
但不等馬車離開,沈玉案又掀開提花簾,問了她一個問題:
“夫人覺得雲安然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蘇韶棠一頓,狐疑地看向沈玉案:“你問這個乾嘛?”
沈玉案神色不變:
“忽然有點好奇。”
蘇韶棠眯了眯眼眸,頓了頓,她才收回視線:“挺煩的一個人。”
她不說雲安然好不好,隻說雲安然有點煩。
她沒有說假話,她討厭雲安然,從來都不是因為原文劇情,或者說雲安然和沈玉案的關係。
而是雲安然分不清主次,但凡出現,總將矛頭指向她。
沈玉案卻沒有再問,讓絡秋照顧好夫人,就放下了提花簾。
回府的路上,蘇韶棠一直沒有說話,係統在她腦海中小心翼翼地揣測宿主的心思,等快下馬車時,蘇韶棠才在腦海中蹦出一句:
“真是聰明。”
係統莫名其妙,傻乎乎地問:【宿主在誇我嗎?】
有一說一,蘇韶棠不是很想搭理係統這個傻子。
穿書後,係統對她說不上壞,甚至任務一事也不能算是騙她,但蘇韶棠沒被人這麼耍過,才會一直對係統不理不睬。
蘇韶棠懶得回答係統的蠢話,反問它:
“如果沈玉案自己猜出原文劇情,和我有關係嗎?”
【沒有。】回答後,係統才反應過來宿主是什麼意思,嚇得數據都快錯亂了:【宿主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蘇韶棠不再理會係統,係統隻好去翻日誌。
才發現沈玉案問宿主那句話的不對勁,仔細觀察過,確認沈玉案隻是有些猜測,係統才鬆了口氣,它偷偷地想,隻要不是徹底清醒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