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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金寶神色淡漠的說：“我的這個病，一向是由周禦醫在看的，不知賢侄認識的都是那些名醫，醫術跟周禦醫相比如何？”
大家聽著，都覺得那個“賢”字，咬字特彆的重。
樓暉抽了抽嘴角，訕訕的笑著說：“周禦醫是京城裡最好的，小侄認識的大夫怎麼能跟他比。”
說完就悄悄的往後退。
主人家生病了，客人們也不好再繼續留著，於是紛紛告辭。
林若晨也想一起離開，卻被程金寶給拉住。
“若晨呀，叔叔有事要跟你聊聊。”
林若晨愣了一下，“叔叔，要不我明日再來拜訪？”
現在時間已不早，再不回去，就出不了城門。
程金寶揮揮大手。
“我會讓人去城外通知安安的，就說你今晚留在我這裡，放心！”
“……好。”
次日，因各個部門的官員，已開始上朝點卯應卯，楊旭終於稍微閒了下來。
他又跟蘇雲笙碰頭了。
“聽說阿若昨晚去了程府，還留在那裡過夜了？”
蘇雲笙瞥了他一眼。
隨後語氣冷淡的說：“沒錯，安安擔心程姑娘一個人回家不安全，所以讓阿若送她。”
楊旭苦笑了一下。
“我沒安排人盯著程府，”他用手指了指上方，“是聽那位說的，畢竟程叔叔是唯一留在京城的大將軍。”
蘇雲笙聽他這麼一說後，神情也放鬆了一些。
“你想問什麼？”
楊旭突然用手指摸了摸茶杯，“聽說程叔叔的痛風，在昨晚又發作了。”
蘇雲笙看著他的手指，沒說話。
他聽妹妹提起過這件事，安安讓程蓉蓉勸說程金寶假裝生病。
“你知道這事嗎？”
蘇雲笙：“聽程姑娘說年節期間，程叔叔經常跟人應酬，那些人還總是勸他喝酒，痛風這個病就怕酒和肉，會複發不是很正常的嗎？”
楊旭笑了笑，“這些我都知道，隻是覺得時間有些巧合。”
說完又繼續用手指摸著茶杯。
蘇雲笙變得不耐煩。
“你彆跟我耍機鋒，到底想問什麼？快說！”
但楊旭卻像沒聽到一樣，“其實我之前就想過要提醒他，不要太出風頭，隻是沒想到他今日就跑去跟聖上告假了。”
“那不正好嗎？”
蘇雲笙的語氣越來越不好了。
楊顯偷偷跟他說過，自從哥哥跟在伯祖父身邊學習後，整個人就好像變了一樣，讓他覺得不太舒服。
現在蘇雲笙也有這種感覺。
“阿笙，是你嗎？”
“什麼？”
“是不是你提醒程叔叔的？對了，聖上已經讓周禦醫去給他看病了。”
蘇雲笙：“我提醒他什麼？”
這時楊旭收回摸茶杯的手指，“阿若昨晚忽然跑去程府，我隻是覺得有些奇怪。平時程姑娘會直接在林家過夜的吧，其實也沒什麼事，我隻是問問。”
蘇雲笙垂下眼眸，聲音有些壓低的說：“這確實有原因。”
楊旭驚愕的看了他一眼。
隨即又伸出手指去摸茶杯，“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