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這到底是炸彈犯計算不準確而導致的誤差,還是有意而為之?

若是有意而為之,炸彈犯又想要向警方傳遞什麼訊息呢?

栽原研二站在桌子上,盯著屏幕的方向沉思片刻∶或許可以換一種思路,不要想的太複雜,直接從炸彈犯的最根本目的入手。

炸單犯最根本的目的?

烏丸熏一愣。

炸彈犯的目的就是報複警察,在炸死幾個警察的同時,也要讓警方的名譽掃地、在公眾的威信力下降。他不是想要炸死普通人——這對他來說沒什麼意思,他的目標,始終就是警察。

她的腦海中很快地劃過了什麼。

鬆本管理官!烏丸熏舉手,我有一個想法。

烏丸警官,請說。鬆本管理官抬手示意。

烏丸熏起身發言。

我認為,炸彈犯是故意誤導警方,把警方引到東都火車站去的。

從三年前的那場爆炸案的情況來看,爆炸犯在傳真中所給出的提示,會分彆指向兩枚炸彈所在的地點,但是隻有一枚炸彈的地點能夠直接從傳真中推得,另一枚炸彈則需要前去拆彈的警官犧牲自己,才能獲得更加準確的線索。

而這次的案件中,仍舊是傳真提示+兩枚炸彈的模式,炸彈犯沒有改變作案的核心手法,卻提前半天做出預告,把恐慌渲染地更大了。我想,爆炸犯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更大程度地降低警視廳在群眾心目中的公信力。當然,炸彈犯做出這樣的變化,也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那就是警視廳動用了全部的警力之後,在多出來的這半天時間裡,很可能直接找到炸彈的所在地,並直接把炸彈拆除。

為了應對這樣的風險,炸彈犯也做了相應的調整,在兩枚炸彈所在地中,又加入了第三個地點——也就是能夠直接從傳真提示中推得的東都火車站,作為模糊選項,來誤導警方,並最大限度地把警力轉移到錯誤的地方。

但是,炸彈犯的最終目的,終究是要報複警察,而非炸死普通的群眾。所以,我認為,炸彈犯定會在東都火車站給出有關第一枚炸彈所在地的提示,和傳真中的內容相互配合。

東都火車站的十七枚假炸彈連成的字母,或許是一字雙關,既代表字母''F'',表示警方找錯了安置第一枚炸彈的地點;同時也可能代表一種圖案,暗示著第一枚炸彈的地點——炸彈犯為了讓警方能夠趕在爆炸前及時來到第一枚炸彈的所在地,這應該會是一個較為簡單和明顯的提示。

警察在''拆除炸彈獨自存活''和''犧牲自

因為隻有這樣,炸彈犯才能看到他最喜歡的場景-己獲取下一個炸彈地點''這兩個選項中艱難做出抉擇。

底下瞬間一片嘩然。

另一邊,安室透聽著隱形耳麥中傳來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

鬆田…….三年前他就是麵對這樣的選擇,然後毅然地選擇了犧牲自己吧?

還真是,像他的風格呢。

波本,你在想什麼呢?貝爾摩德靠在牆壁上,挑眉看著安室透,我們該出發了。

沒什麼。安室透神色自若地把手·槍調試好∶走吧,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也不惱∶還是一如既往地神秘主義啊。波本,有的時候你也該改改你的行事作風了,要不然Gin可要徹底懷疑上你了。

安室透臉上掛著假笑。

琴酒要懷疑就懷疑好了,反正我問心無愧。琴酒疑心病那麼重,恐怕組織每個人在琴酒眼裡,都是該死的老鼠吧。哦,對了,萊伊除外。當初我和萊伊勢如水火,琴酒相信萊伊,最後懷疑到我身上來了。

結果怎麼著,萊伊那家夥是FBI!要不是朗姆救場,琴酒怕是要直接被萊伊抓進FBI了。琴酒當時那不敢置信又隱忍著怒火的表情,我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顯然也隨著安室透的敘述,想起了琴酒當初差點翻車的事情。

而且..

貝爾摩德揚起唇角,瞥了一眼彆在胸前的胸針——這其實是一枚微型攝像頭。微型攝像頭的另一端,連著的是琴酒的電腦。

也不知道琴酒聽到波本的這番言論,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呢?想想就很有趣。

是的,貝爾摩德今天還有一個任務,就是試探波本。

上次庫拉索潛入公安後,隻來得及給朗姆傳回來一句您一直懷疑的四個成員,威士蓮是德國BND臥底,特其拉是清白的,波本..….

庫拉索的信息到這裡戛然而止。

然後她就在公安的追捕之下意外出車禍失憶了。

過了大概幾個小時,庫拉索又發來一條短信,說波本和基爾也是清白的。

由於庫拉索的這條短信準確地說出了另一個被朗姆懷疑的組織成員的名字,後來貝爾摩德打電話問庫拉索的時候,庫拉索也肯定這條短信是她發的——其實是江戶川柯南發的,庫拉索不想把這些小孩子牽扯進去才撒謊的。

組織本來是相信了庫拉索的,誰想庫拉索在摩天輪上等琴酒駕駛魚鷹戰鬥機來接她的時候,不知道什麼原因又突然逃走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庫拉索的叛逃讓她的情報不再可信,於是特其拉、波本和基爾又重新列入了懷疑名單裡。

至於威士蓮,琴酒早在第一時間就把人解決了。

貝爾摩德今天就是接到任務來試探波本的,而琴酒就通過她所攜帶的微型攝像頭,觀察波本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誰想剛開場就聽到了這樣的內容。

保時捷356A上。

琴酒把鼠標捏的咯吱咯吱響。

大哥…….伏加特從後視鏡中看到了琴酒陰沉的臉色,弱弱地喚了一句。

閉嘴!琴酒冷眼。

伏加特縮了縮脖子,閉嘴了。

電腦上的聲音還在實時轉播。

貝爾摩德頗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意思∶不過Gin也就失手了那麼一次。要知道,組織裡所有被查出來的臥底,幾乎都是Gin領著行動組的幾個人去調查和清理的。所以在處理臥底這一方麵,不論是Boss還是朗姆,都很信任Gin呢。

安室誘啟動了他的馬自達RX7∶臥底專家?喊。

貝爾摩德饒有興致地轉頭看他∶波本,你看上去似乎很不信任琴酒的判斷?

安室透聳了聳肩∶廣撒網,總歸能捕到魚的。

說實話,要不是他知道此時琴酒正通過貝爾摩德的胸針監視著他,安室透還能說的更多一點。

比如說,琴酒以其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處事風格,殺了組織那麼多有代號的成員,其中到底有幾個是真正的臥底?

不過,安室透畢竟是想要用這種方法來洗清自己的嫌疑,而不是想把琴酒得罪狠了,所以才點到即止。

——要是他是臥底的話,當初怎麼會和同為臥底的赤井秀一那麼的爭鋒相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當初不是在演戲,而是發自內心的。

而且,把談話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總比被貝爾摩德不間斷地套話好。

安室透一路和貝爾摩德暢所欲言,最後連貝爾摩德也被徹底挑起了興致,加入了吐槽琴酒的行列中。

哢嚓。一聲。

琴酒手中的鼠標,終於徹底報廢了。

伏加特感受到琴酒大哥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縮在駕駛座上,不敢吱聲,兢兢業業地開著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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