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諸伏景光回過神。
烏丸熏此時落座了。
由於還沒到飯點,所以波洛咖啡廳並沒有很多人。
不過毛利蘭也在,她身邊還坐著一男一女兩個眼生的高中生。
毛利蘭見到烏丸熏,熱情地朝她打招呼,烏丸熏也順勢坐到了毛利蘭旁邊。
“烏丸警官,這是我的好朋友遠山和葉,旁邊這位是她的青梅竹馬,關西的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他們都是從大阪過來玩的。”
“和葉,服部,這位是警視廳公安部的烏丸警官。”
毛利蘭給雙方介紹道。
大家互相打了個招呼。
烏丸熏點了一杯檸檬茶和一塊巧克力蛋糕,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毛利蘭他們聊天,時不時插上兩句話。
不過烏丸熏注意到服部平次一直在看手機時間,還時不時給人發消息。
是在等人嗎?
“叮鈴~”
波洛咖啡廳的門再次被推開,帶動了門上的鈴鐺。
推門進來的,正是江戶川柯南。
服部平次眼睛一亮,刷得起身迎了上去,微微蹲下身,手掌用力拍在江戶川柯南背上。
“呦,工藤,你可算來了!”
烏丸熏眨了眨眼。服部平次也知道江戶川柯南的真正身份就是工藤新一嗎?不過直接這樣大咧咧說出來,真的好嗎?
“工藤?”毛利蘭和遠山和葉捕捉到關鍵詞,疑惑地轉過頭去。
江戶川柯南麵色一僵,大片的冷汗順著額角滑落。
服部平次也意識到自己的口誤,迎著兩位女生看過來的疑惑目光,趕緊解釋道:“我是說‘高達’、‘高達’......今天的氣溫可真熱啊,高達三十八度了呢,哈哈哈。”
服部平次摸著後腦勺,尬笑兩聲。
“是這樣啊。”遠山和葉沒有什麼心眼,服部平次這麼說了,她也沒懷疑,順著對方的思路說了下去,“自從放了暑假之後,天氣就一天比一天熱起來了。”
見蒙混過關,服部平次和江戶川柯南齊齊鬆了口氣。
烏丸熏抽了抽嘴角,看著旁邊兩位開始談論起夏天天氣的女生,不由得露出了半月眼。
現在的女高中生都這麼好騙了嗎?
看服部平次叫江戶川柯南“工藤”的嫻熟的樣子,恐怕平常沒少口誤,竟然這麼久都沒發現端倪......
江戶川柯南和服部平次也坐了過來。
江戶川柯南看了烏丸熏一眼,又看了安室透一眼,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眼神。
“呐,工、柯南,你不是和工藤那家夥很熟嗎,你知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邀請函?”服部平次勾住江戶川柯南的肩膀問他。
“邀請函?”江戶川柯南露出疑惑的神情。
“就是這個。”服部平次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精致的請柬。
“這是大岡家舉辦的推理大會?”烏丸熏認出了請柬上的家族徽章,是日本四大財閥之一的大岡家的家徽。
“沒錯。”服部平次點了點頭,把請柬拿給江戶川柯南看,“下周末大岡家會舉辦一場盛大的推理大賽,邀請全日本最有名的七位偵探前往海猿島,勝出者可獲得一千萬日元的獎金。”
“一千萬?”遠山和葉和毛利蘭抽了口氣,“好大的手筆。”
烏丸熏想到自己之前聽到的風聲:“大岡家應該是想要把這次的推理大賽當作一個噱頭,宣傳他們集團旗下即將開業的海猿島偵探主題樂園吧。”
“應該是這樣。”服部平次點了點頭:“據說還會有實時的直播。”
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江戶川柯南已經給回到工藤宅的衝矢昴發了消息了,對方表示並沒有在信箱裡看到類似的邀請函。
江戶川柯南不服氣地撇了撇嘴。
什麼嘛!不過是有段時間沒出現在世人眼中,日本的偵探界竟然已經沒有他大名鼎鼎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地位了嗎?
服部平次注意到江戶川柯南的表情,附在他耳畔低聲道:“怎麼?你沒有收到邀請函?”
江戶川柯南鬱悶地點了點頭。
服部平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抬手揉亂了江戶川柯南的頭發:“那柯南就跟著你平次哥哥一起去吧。”
邀請函上的最後一行寫著,“請諸位福爾摩斯們帶上自己的華生。”
這也意味著每位偵探都可以帶上一位助手,一起參加海猿島的推理大會。
毛利蘭想到什麼:“我去看看我爸爸有沒有收到邀請函。”
毛利小五郎今天接了一份委托出門去了還沒有回來,毛利蘭果然在信箱裡發現了一封邀請函,正是服部平次手中拿著的那個。
毛利蘭站在信箱前想了想,發了一條短信給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回複的很快。
他說自己收到了邀請函,不過手裡正在處理一個長期的案子沒法騰出時間,於是便婉拒了。
這樣啊,新一又在彆的地方忙案子啊。
毛利蘭歎了口氣,收拾好心情,拿著邀請函走進了波洛咖啡廳。
“我爸爸也收到了邀請函。”
安室透抬眸看了一眼那張邀請函,複又低下頭去,專心致誌地製作著三明治。
遠山和葉笑道:“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沉睡的小五郎嘛。漏了誰都不可能漏了毛利叔叔的。”
被漏掉的江戶川柯南再次撇嘴。
就在這時。
伴隨著波洛咖啡廳門上鈴鐺的搖晃聲,毛利小五郎得意洋洋的大嗓門極其響亮。
“哦哈哈哈,靜華小姐過獎了,過獎了。”
波洛咖啡廳的門再次被推開,來者是西裝筆挺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毛利小五郎,身側跟著一位穿著和服的女人,皮膚白皙、容貌淡雅、氣質溫和,一看就是一位有著大和撫子屬性的女性。
見到來人,服部平次噌的一下站起來,拉著服部靜華往門外拽,睜著一雙無語的半月眼:“你也怎麼到這來了歐巴桑?”
服部靜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毛利小五郎先怒了,揪住服部平次的衣領:“你小子竟然叫靜華小姐歐巴桑?未免也太失禮了吧?”
服部平次的半月眼越發無語起來:“她是我媽怕什麼,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服部靜華溫柔地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眼中儘是對兒子的寵溺和包容。
“什麼?!”毛利小五郎深深震驚了,整個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石化了。
“誒?!”其他不知情的人也陷入了莫大的震驚中。
因為單從兩人的膚色來看,一個白得發光,一個黑得在夜裡找不到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母子兩個。
毛利蘭一臉不敢置信地說出了大家的心聲:“這怎麼可能?你明明那麼黑!”
服部平次心口仿佛被狠狠插了一刀:“......這麼說未免也太傷人了吧?”
“啊,這位服部君,的確比小降穀還要黑呢。”萩原研二點評道。
鬆田陣平推了推小墨鏡,慢悠悠道:“母親明明那麼白,結果皮膚卻比降穀還要黑,確實稀奇。不會是基因突變了吧?”
諸伏景光想了想:“可能是遺傳他父親吧,Zero就是這樣.....”
諸伏景光剛說到一半,被當成對照組的安室透就笑眯眯地走了過去,站在服部平次旁邊,開始打起圓場來。
烏丸熏很努力地在憋笑。
降穀先生和服部平次站在一起,對比真的挺明顯的。噗!
隻聽安室透微笑道:“服部君是遺傳了你父親那邊嗎?”
服部平次用力點頭:“沒錯,我這個膚色就是遺傳了我爺爺!”
“真巧呢,我的膚色也是遺傳了我爺爺和我父親。”安室透一邊說著,一邊把幾人引入了坐,“請問需要點些什麼嗎?”
“請給我一杯冰咖啡。”服部靜華微笑道。
“給我來份雞肉火腿三明治好了。”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肚子,“跑了一上午,有點餓了。”
“好的,毛利老師!”安室透還故意朝著毛利小五郎行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禮,才回到料理台旁製作三明治。
“毛利老師!”波洛咖啡廳的門再次被推開,是一個有著誇張門牙、左眼罩著一個眼罩的微胖中年男人,穿著隔壁伊呂波壽司店的製服,手中拿著一大盒壽司,直直朝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走來,坐到了毛利小五郎對麵。
“真巧啊毛利老師,我剛要下班就看到你到波洛咖啡廳來了,這是我們店裡多餘的壽司,您嘗嘗吧。”脅田兼則笑眯眯道,“今天人真多啊,鄙人脅田兼則,愛好推理,是毛利老師新收的弟子。”
脅田兼則顯露在外的右眼彎出一個憨厚的笑意,視線一一掃過所有人的臉,最後定格在烏丸熏的臉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在脅田兼則不動聲色地審視著烏丸熏的時候,烏丸熏也在打量著對方。
這隻眼睛,山峰形的眉毛走勢,還有大大的鷹鉤鼻......她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到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