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本來還想要和烏丸熏多說幾句的。
但是無奈婚禮實在是太熱鬨了,烏丸熏很快就被人拉走了,而他自己也被拉到另一桌去了。
一直到婚禮進展到後半段,降穀零才終於得到了空閒。
喝酒有點熱,他的西裝外套早就已經脫掉了。
降穀零單手扯了下領帶,朝著烏丸熏的方向走過去。
烏丸熏正在和宮本由美劃拳拚酒,佐藤美和子一臉頭疼地再旁邊勸她們少喝點,但是兩人都充耳不聞。
降穀零伸手抽走了烏丸熏手中的酒杯。
“唔?”烏丸熏手上一空,迷迷糊糊地看向降穀零。
“好啦。”降穀零看了一眼桌上倒著的幾個空酒瓶,“你今天已經喝的夠多了,不可以再喝了。”
烏丸熏酒量不怎麼好,這次又喝了很多,已經醉醺醺的了。
她打結的腦袋好半天才轉了過來:“我不!”
說著,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就要去夠降穀零手中的酒杯。
降穀零靈活地將手舉高,烏丸熏就撲了個空,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肌上。
降穀零順勢攬住她的肩膀,朝佐藤美和子她們點了點頭,半牽半抱著把烏丸熏帶走了。
烏丸熏眼睛盯著降穀零手中的酒杯,一直伸手想去拿,但是都被降穀零躲開了,暈暈乎乎的腦袋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就這樣追著她的酒杯跟著降穀零走了。
降穀零拉著烏丸熏來到一處小陽台。
烏丸熏看到陽台上放著的小沙發,眼睛一亮,立刻就撲了過去。
她“啪唧”一聲栽倒在沙發裡,晃著腳往沙發裡麵埋:“軟乎乎~”
降穀零沒想到隻是將酒杯裡的酒換成醒酒茶的功夫,烏丸熏就這般放飛自我了。
他無奈又好笑地按了下額角,將手中拿著的酒杯放到沙發前的透明小桌幾上,把烏丸熏翹在扶手上的腿拉了下來,在把她的頭從沙發裡□□,重新給她擺好坐姿做好。
烏丸熏本來就頭暈,被他這一番擺弄,更是天旋地轉。
“啪!”
烏丸熏難受地拍了他一下,氣咻咻:“你乾嘛呀你!”
力氣真大......降穀零揉了揉被她打了一巴掌的手臂,把那杯裝了醒酒茶的酒杯拿了過來:“還要喝嗎?”
這裡光線昏暗,烏丸熏沒看出她小酒杯裡的酒已經被降穀零換成了醒酒茶。
“要喝!”這次降穀零沒有躲開,烏丸熏很順利地便拿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酒杯,噸噸噸一飲而儘。
飲而儘......
儘......
“yue——”烏丸熏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雖然降穀零已經特意幫她多加了兩勺糖了,但是還是很酸。
降穀零狀若關切地看向烏丸熏:“怎麼樣烏丸警官,這個醒酒茶還算有效果嗎?”
烏丸熏木著臉:“還不錯呢,Jack。你這麼想知道的話,為什麼不自己去嘗一下呢,Jack?”
降穀零:“......”
降穀零被烏丸熏這兩聲“Jack”叫得一個激靈,一時間有些分辨不出她現在是否還處在醉酒狀態,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烏丸熏一定因為他剛才把她的酒換成醒酒茶的行為生氣啦。
降穀零很快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的醒酒茶坐過來,還是沒放糖和蜂蜜的那種。
烏丸熏湊過來聞了聞那股衝鼻的酸澀味,肯定地點了點頭,朝降穀零抬抬下巴,示意他喝掉。
降穀零等烏丸熏檢查完畢,麵不改色地將杯子裡的醒酒茶喝完。
其實這點酸味對降穀零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但是他在烏丸熏的目光中,還是裝出了一副皺眉的模樣:“好酸,這個醒酒茶怎麼這麼酸?”
烏丸熏果然看著他皺眉的樣子笑了起來。
降穀零懂了,烏丸熏現在應該是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之中。
他紫灰色的眼眸垂了垂。
這樣也好。
降穀零伸手搭在烏丸熏身後的沙發靠背上。
“烏丸警官,你......”降穀零話還沒說完,烏丸熏突然轉頭,把他擱在她背後的手拿到前麵來,像玩玩具一樣捏著他的手。
降穀零:“......”
好吧,看來這種醒酒茶效果並不好,排雷了。
降穀零心中微微有點不妙的預感,捏了一下眉心,還是繼續問她:“烏丸警官,那件事......你考慮好了嗎?”
“什麼事呀?”烏丸熏將降穀零的白色手套拿掉,露出深色的皮膚,和抹了粉底的手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哈哈哈哈!”烏丸熏一下子被戳中了笑點,樂不可支地笑倒在沙發上。
降穀零:“......”
降穀零頭疼地重新戴上手套,把烏丸熏的臉掰回來,繼續之前的話題:“我是說,我之前和你告白的那件事,你說要想一想......你現在想好了嗎?”
“還沒有呢。”或許是喝多了的原因,烏丸熏有些坐不住,伸手去抹降穀零臉上的粉底,“你又養白回來了嗎,Jack?”
降穀零一下子想起了烏丸熏之前在郵輪上問他“Jack為什麼曬黑了”。
降穀零:“......”
降穀零努力想要把話題拉回來:“烏丸警官,你是不是有什麼顧慮?”
“什麼顧慮?”烏丸熏的思緒早就跑偏了。
降穀零無奈扶額。
他換了個思路:“烏丸警官,你之前在組織基地變身的之前,你為什麼要和我說‘謝謝’和‘對不起’?你當時在想什麼?”
降穀零現在已經知道了,他母親和烏丸熏之間的淵源。
所以降穀零在想,烏丸熏是不是在這件事上有所顧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