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尷尬地咳了一聲:“烏丸警官,景光他們是誤會了,我當時不是像他們以為的那樣有意為之......”
烏丸熏突然抬眸看他。
降穀零對上烏丸熏的眼睛,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聲音逐漸就低了下來,尾音飄散在了空氣中。
“好吧。”降穀零看著烏丸熏,無奈又苦惱地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裡,“我一開始的確是故意的。其實我早就習慣一個人不撐傘在雨中行走,根本沒必要多此一舉回頭找你借傘。”
“那、那你為什麼要回來到我家來借傘啊?”烏丸熏耳朵也有點紅。
總不能真是像諸伏前輩他們在小本本上寫的那樣,故意□□她吧?
降穀零彆開視線,微微偏過頭,滾燙的耳根藏在淺金色的碎發中:“......就,就跟景光他們說的差不多。”
還不是因為赤井秀一那家夥!偏要約烏丸熏單獨吃飯,氣得他腦子不清醒,就、就做出了那樣幼稚的攀比來。
聽到來自降穀零出乎意料的肯定的答案,烏丸熏震驚地瞪大眼睛。
降穀先生竟然真的......
而且她當時也真的被他故意展現出來的男色所迷住了......
烏丸熏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臉,感覺臉頰上滾燙的溫度清晰從指尖傳來,烏丸熏的臉更紅了:“你、你乾嘛故意做那種事情呀?”
話一說出口,烏丸熏自己都驚到了,差點想要捂住自己的嘴。
天啊,她的語氣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軟了?簡直像在撒嬌一樣!
好離譜!
太羞恥了叭!
聽到烏丸熏明知故問,降穀零用有些哀怨的眼神睨了烏丸熏一眼,自暴自棄道:“我為什麼那麼做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不是你之前在餐廳給赤井秀一那家夥來了個四連拍,還問他有沒有八塊腹肌,我也不至於醋意上頭,被雨淋了之後特意跑回去給你展示我的身材。”
烏丸熏:“!”
烏丸熏的臉蹭得一下就紅了。
天哪,降穀先生竟然就這樣直接說出來了!
降穀先生你變了,快把從前那個成熟穩重的降穀先生還回來啊!
降穀零忍著內心極度的羞恥好一番剖白,當然要乘勝追擊。
他朝烏丸熏緩緩逼近。
烏丸熏因為剛才的那一番回憶,腦子有點歪,此時看著他不斷靠近的、包裹在白色襯衣中的大胸肌,烏丸熏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她的膝蓋窩撞在了他們剛才坐過的沙發扶手上,直接摔進了沙發裡。
降穀零單手撐在沙發靠背上,順勢附身下來。
一時間兩人湊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或許是因為此刻正保持著上半身半懸空狀態的原因,降穀零的聲音有點緊繃:“所以你是怎麼想的,對於我喜歡你這件事?我知道你現在酒已經醒了,不可以再用彆的亂七八糟的人來搪塞我了!”
此刻的亂七八糟的人,特指總是亂入的Jack先生。
烏丸熏眨眨眼,看著眼前降穀零故作嚴肅,但是眼神忐忑、耳朵通紅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降穀先生,你好怪哦!”
降穀零眉頭微蹙:“哪裡怪了?”
難道他衣服有那裡沒整理好?還是又要吐槽他臉上的粉底了?
可惡,早知道烏丸熏這麼看不習慣他現在的膚色,就應該提前把妝卸了,影響他發揮!
“怪可愛的!”烏丸熏突然伸手勾住降穀零的脖子,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降穀零:“!!!”
降穀零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你,我、我......”降穀零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帶著莫名的羞澀和扭捏,“你還沒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降穀零雖然已經29歲了,在組織也開了不少眼界,但是他的感情經曆始終是一片空白,固執地覺得,隻有經過“表白-接受-在一起”這個流程後,才算真的確認關係。
烏丸熏看著他臉上白色粉底上的口紅印,一個勁笑:“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降穀零有些錯愕:“你什麼時候說過了?”
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
“之前你是在故意耍我?”
烏丸熏:“我哪裡有耍你?”
降穀零控訴:“你最後故意叫我Jack,害我白高興一場。”
他語氣中還有點委屈呢。
烏丸熏不承認:“我那不是喝醉了嗎?才不是故意的。”
降穀零追問:“那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Jack?”
烏丸熏臉上浮現出糾結的表情。
降穀零瞬間炸毛了:“你在糾結什麼??”
難道他終究是被當作代餐了嗎?可惡!
烏丸熏忍不住伸手呼嚕呼嚕他那頭柔軟的金發:“降穀先生你真的變了很多誒。”
降穀先生臉上竟然會出現這麼活潑生動的表情!要是讓風見長官看到了,肯定會嚇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的吧?
說起來,這種轉變好像是從——是從降穀先生和鬆田前輩他們搭上線開始的。
真好啊,大家團聚了,黑衣組織也覆滅了,降穀先生不用再一個人背負那麼多東西了。
“你不要扯開話題!”降穀零一直沒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答案,感到很不滿意,“再顧左右而言他,我就要......”
“就要黑·頂著滑稽口紅印·降穀零:“......”!